实在是她们哭得太撕心裂肺,捕快怎么劝都无用,也就让她们哭去了,陈温不断地偷偷看了一眼,两眼,还想再多看多听,结果被刘银杏紧紧抓住手,捏了一下。
陈温这才回过神来,瞧见站在跟前一个笑容可掬的小捕快。
她们被小捕快带到一间屋子里了。
是个很空旷的屋子,只有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好似用来办公的地方。不过阳光通过窗子照进屋内,亮堂得很,采光不错,陈温由衷地赞叹。
“两位姑娘稍等片刻,我叫大人来。”
陈温颔首,这手再次被刘银杏紧紧抓住,她手心微湿,有些黏糊,陈温深呼吸一口气,拍了拍她的手背,问:“可是饿了?”
刘银杏摇摇头,她没有胃口,也感觉不到饥饿,但她紧张。明明来的路上可一点儿也不紧张,甚至有点儿迫不及待,迫不及待想要知道那歹人的结局如何,但现下要面对什么大人,她倒有些担心。
“不要害怕。”陈温宽慰她:“就按你跟我讲的,再复述一遍给人家听就好了。”
“我……我尽量。”
话音刚落,屋外就传来脚步声,陈温回头看,看了眼就被怔在原地。
是陈争泉啊,这个脑子……咳,喜欢装牛角尖的公子。
他一进来就落座在屋内唯一的一把椅子上,带她们进来的捕快站在他后面同他小声说着话,陈争泉认真地听,时不时地一点头。
等等?这就是捕快口中说提到的大人?陈温咽了下口水,万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跟他再见。
陈争泉点一下头,目光就若有若无地放在陈温身上。陈温忍不住一激灵,是在讨论她吗?
他们停下窃窃私语后,陈争泉垂下眼帘,轻声道:“你们的情况,本官大致了解了。”
“大人……”
刘银杏神情激动,要跪,一个用力,陈温还拉着她的手呢,毫无防备也被她拉着一起跪下了。
陈温神情尴尬地看了陈争泉一眼:“……”她还没跪过人呢,更何况跪一个跟她还有小小过节的人?不可!于是正想挣脱刘银杏的手站起来。
刘银杏紧拽着,蹙眉冲她摇摇头。
这可是父母官,见到父母官怎可不跪。
陈争泉没什么表情,但也偷看了陈温好几眼。看到她的小动作,有些无奈地扶额。
这是不屈跪他?要是身旁没人他定会让她站起,但现下身边有人就……先跪着吧。
“大人可要为我做主啊。”刘银杏说着说着,就有些哽咽:“民女,民女……”
“你把事情经过说说吧。”
刘银杏立马直起身子,把昨日发生的一切缓缓道来,一点儿小细节也不放过。
末了,刘银杏跪趴在地,说:“如若被他得逞,今日民女就不会在这里同大人说话,大人见到的只有民女的尸体。”
身旁的陈温怔住,久久没有反应。
“带她去验伤。”陈争泉对身后的捕快说。
他们一走,陈温就跟泄了气的一样,跪坐在地上。陈争泉离开位置,单腿跪在陈温身前,仔细瞧她的表情。
“吓着了?”
陈温爬也似的站起来,重重地拍了拍膝盖的灰,居高临下看着陈争泉,冷哼一声:“我有那么胆小吗?”
“是,你确实无畏,见到我连跪也不跪,你可知我可以处你什么刑?”
陈温蹲下,与他平视:“不如把我也关起来吧?”
陈争泉愣了下,然后低声笑起来:“我哪里舍得。”
“……”陈温毫不客气地对他翻了个白眼,不跟他扯皮,开始说正紧事:“你要如何惩治那人?”
“处于极刑。”陈争泉站起来,重新坐回去,靠着椅背,漫不经心地说着最狠的话:“不如让他游街一圈,最后行阉割,再关他个四五年,如何?”
他看似在问陈温,但那刑说的很笃定,是已经确定下来的。陈温听完心一直跳,还以为最多惩他关个一年半年的,没想到这么严重?
“他不是,没有得逞吗?”
“谁说他没有得逞的?”
“可银杏没被……”陈温中止了话,恍然大悟,忍不住露出一个微笑。这是要徇私枉法,为银杏报仇?极好极好。
这般想着,她不禁对陈争泉态度好了一些,笑得灿烂,又极为自然地对陈争泉福了礼:“那民女,就多谢大人了。”
她可没有那么好心,虽然说最后没有得逞,可也造成了银杏的心里创伤,还让她犯病了。年纪轻轻的姑娘心理健康是很重要的,即使没有得逞,也甚是过分!
既然陈争泉说这样罚,那就这样罚,听大人的准没错,她就顺着台阶下好了。
陈争泉看着她的笑容有一瞬间觉得莫名其妙,但很快就明白了。却不是陈温心中所想,他是个刚正不阿的人,断不会偏袒一方。
为了消除陈温心里的误会,陈争泉对她解释。
“你来时有看到外面哭哭啼啼的一对母女嘛?”
陈温点头:“自然。”
“她们也是受害者。”
“啊?”陈温懵了,这人欺害银杏之前也欺害旁的姑娘,那得逞了嘛?陈温的心忍不住揪起。
脑海中不断地浮现出那妇人骂人的话语,联合一下。
陈温如遭雷击,愣住不动。许久,她转了下眼珠子,哑声说出:“cǎi_huā贼?”
“哦?”陈争泉忍不住单挑眉:“你也知?”
他可是压得紧紧的,为了防止打草惊蛇,没想到还有人知晓,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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