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时常说起侯世贵?
听得此言,那谢景什么犹豫,什么担心,瞬间便烟消云散。
侯浦儒得罪那大人物再背景再深,还能有陛下背景深?
当即便板起个脸对张瑾言:
“县尉说的这是甚话?侯府乃守法良民,临本之楷模,怎可随便寻个由头除了?
如此罔顾法纪之言,还望县尉以后莫要再提,否则休怪本县不留颜面!”
县尉听得侯世贵竟成了陛下嘴边经常提及之人,也不敢再想其它,只得藏住心中怨恨,连连点头称错。
就连周围的乡绅们,见员外郎不来侯府,原本因为张家族长之死而沉寂下去的心思又活络了起来。
谁知这太监的一句话,将众人活络的心思又打入了谷底。
就连陛下都时常提及侯世贵,这哪是自己能对抗得了的?
更有不少机灵之人,已对身旁仆从道:
“今日过后,送份拜贴去侯府,就说我府愿租田,只要……只要条件跟唐家一样,他想租多少就租给他多少吧。”
这些乡绅倒是聪慧,如今侯府带头减租,自己若是不减,细户定跑去侯府。
到得那时田亩无人耕种,是一成收获也无。
可若是租给侯府,还可按去年收获分得九成,甚至不需要自己去找细户,侯府自有细户为自己耕种。
比起减租,还不如把地租给侯府划得来。
无论如何,至少都比张家被侯府以低价买去了千亩良田要划得来。
至于旁观百姓,心思根本也没那么多。
只是听着太监言及当今天子经常提起侯世贵,便觉得这已是天大的荣誉与权势了。
能让皇帝天天提起,侯世贵该是得了多大的恩宠啊?
就在众人震惊时,郑洋便也开始宣读起陛下的赏赐。
侯世贵之母侯氏,教子有方,贤德感人,封为八品敕命夫人。
至于侯世贵,在洋洋洒洒一大篇鼓励之言过后,就是几十斤花椒香料之类的西域贡品,还有一对夜光杯。
至于银钱,却是一两也无!!!
该不会是被这太监给贪了吧?
郑洋宣读完赏赐,可以说除了侯世贵以外,侯府人人开心。
带人群散去,郑洋孤零零一人站在原地,连那两个护送他前来的侍卫都不乐意搭理他。
倒是侯世贵笑眯眯地走上前与郑洋客套一番后,才将他迎入府中。
二人方才坐定,侯世贵就没话找话地问道:
“郑内监,王内监近来可好?”
“托侯公子福,王内监如今已然高升,在陛下身边当差。”
“托我的福?”
侯世贵满脸不解,郑洋见他此状,便将陛下喜爱王内监身上香味之事说了。
临了,还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说来也是惭愧,我出行前,宫中不少人来寻我,想问公子求得一瓶香水。
就是王内监,也托我来问问,那香水可还有多余了?”
原来是有求于我,我说他在府外当着大伙的面怎么帮自己说话,说陛下时常提及自己呢。
那香水乃是最简陋粗制版香水,只是侯世贵为了应对厕所之臭做出。
材料便宜,工序简单,量倒也多。
这些内监如此喜爱这香水,用来做人情倒是不错:
“既然内监们喜欢,我这边令人备上百瓶,郑内监走时,一并带上就是。”
百……百瓶?
听得这话,郑洋不喜反惊,连连摇手:
“这……侯公子……咱家身上怕是没这么多银子……”
他们还准备出钱买??
侯世贵比郑洋还要震惊,然后,他范佛看到了一条通往金山银山的财路向自己展开了。
宫内太监,至少数千,这香水又是消耗品,若人人都用,这就是一条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财路啊!
以后再略作改良,说不定那些宫女,甚至娘娘妃子,世家小姐,也会来买。
到得那时,银钱滚滚而来!
想到此处,侯世贵便故作豪迈,大手一挥:
“我与王内监的交情,还谈个甚的钱?!
这百瓶香水虽说难得,价值不菲,可也没有我与王内监的交情难得!
郑内监只管拿去就是!”
说到最后,生怕这郑内监还真就厚着脸皮收下将之当成常事,侯世贵又补充道:
“日后若是还要,再谈钱也不迟!”
送……送了?
百瓶价值不菲地香水,竟就这样送了?!
郑洋膛目结舌时,侯世贵已换来鲁兴安道:
“击缶,去将府中最后百瓶香水取来。”
最后百瓶?
仓库里那些香水堆了上千瓶,都快堆烂了,公子怎说是最后百瓶?
有外人在,鲁兴安也不好发问,应了一声就转身离去。
那郑洋却惊得起身呼道:
“万万不可,府中只剩百瓶,公子怎能尽数给咱家?”
便要出去追住鲁兴安。
谁知侯世贵却将他一把拦下:
“既然王内监是侯某好友,些许财务,自然不该多做计较!郑内监收下就是,勿要多言!”
见侯世贵这般坚决,郑洋心中一片感动,眼泛泪光,重重一点头:
“公子之恩,咱家代宫中残缺之人,在此谢过了!”
说完,便是深深一礼。
将感激涕零地郑洋送去客房歇息后,侯世贵看了一眼眼前的一对夜光杯和几十斤香料,一脸无奈。
因为是御赐,他又不能拿出去卖,只能当个摆设。
这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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