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大姨三姨异口同声道,但张贺却只摇了摇头。
“既然没有,那现在请被告陈述。”法官看向四姨的律师道。
被告方男律师正了正身子,刚要“照本宣科”,却不料又被四姨抢了先。只见四姨从自己包里掏出了一摞纸,直接开口道:“珠市口的房跟她们都没关系,户口本上一直都只有我,我先生,我孩子和我母亲四个人,拆迁是按照户口拆迁,多一个人就多一份钱,所以不能说这拆迁款只属于我母亲。而且属于我母亲的那四分之一,我也在99年到06年这七年间还给我母亲了,我这有收条可以作证。”四姨说完就站起身,直接将手中的一摞纸放到了法官的面前。
“请你注意一下法庭秩序,在法庭上是不允许随便走动的,如果法庭需要你递交材料,法官会让你的律师或是书记员帮助你,听明白了吗?”法官严肃的看了四姨以及她的律师一眼。继而翻了翻桌上的那摞纸,抬头向小姨问道:“对于被告张丽清所呈上来的材料,原告有没有异议?如果有,可以现在提出来。”
“我妈根本不认字。”早在四姨站起身的一刹那,就立刻与对面的大姨对视了一眼的小姨立刻反驳道。
“没错,老太太没上过学,不识字。”大姨接茬道。
“我妈除了麻将牌,其他都不认识。”三姨也应和道。
“天呐,这可是法庭啊!这还当着国徽呢!怎么能为了利益就这么信口胡诌呢?姥姥是不认字,但自己名字和阿拉伯数字,姥姥认识!而且也会写。况且你们也知道四姨在进不了门的那几年,每年春节都是托我给姥姥带5000块钱,由我帮姥姥打好收条再带回给四姨的。这事你们怎么能忘呢?你们怎么能这样呢?你们也太不把法院当回事了?”望着表情坚定的三位姨妈,张贺只觉心中那“圣洁”的法庭正在被她们侮辱,可他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们侮辱,一时间竟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法官见其他人都发了言,唯独坐在角落里的张贺眼圈红红的没有说话,于是便将目光投掷在了他的身上,并重复了一遍问话。
张贺见法官亲自询问自己,立刻就站起身说道:“我姥姥会写自己的名字,这些收条全是由我执笔,再由我姥姥签字。总共是7张,共计35000元。”
张贺这极其严肃且不失礼貌的发言,着实让早已习惯于“中国式审案”的法官眼前一亮,立刻就露出了微笑,冲他道:“下回发言不用站起来,坐着说就行。”
可是他的四位姨妈的反应却与法官整相反,几乎是在他话音未落之际,就齐刷刷的向他抛来了不善眼神,其中还包括四姨。
且四姨还是率先冲他发难道:“怎么三万五啊?总共是六万!你忘了我后来又给了姥姥两万五了?那时候我都和姥姥和好了,所以就没让姥姥签字,你当时也在呢呀?”四姨的眼神里充满了恳求,但语气中却充斥者一丝威胁。
“切,你是怎么“回的家”你不知道吗?那七年你跟姥姥低过头吗?要不是我说服了姥姥,让姥姥不再要你的钱,你会乖乖的回家认错吗?你们怎么就没人愿意说实话呢?怎么能都张嘴就来呢?”张贺虽心里这么想着,但脸上却仍旧平静如水,只见他一脸冷漠的看了看很是焦急的四姨,随即又站起身冲法官说道:“我能继续发言吗?”
法官用眼睛扫了一眼四姨,冲他道:“可以。”
得到了法官的允许,张贺继续站着说道:“我四姨当初的确是想给齐我姥姥6万块钱,但自从她和我姥姥和好以后,我姥姥就没再要过她的钱,因为我姥姥曾当着全家人的面儿承诺过,我四姨买的房子就归我四姨了,甭管是属于谁的钱,我姥姥都不要了。所以就是这三万五千元。”
张贺的话犹如一颗炸弹,让本来还算安静的法庭一下子炸开了锅。只见大姨三姨小姨立即异口同声的冲审判台嚷道:“这孩子瞎说呢!我妈没这么说过。”随之又同时将头转向张贺怒斥道:“姥姥什么时候说过呀?我怎么没听见啊,你不能说你跟你四姨关系好,就跑法庭上胡说八道来吧,这可是法院。”
“四姨是不是许你什么了,你这么说?”大姨怒斥道。
“跑这说瞎话来,一会儿法院就给你逮儿走。”三姨道。
“你对得起姥姥吗?姥姥真是白疼你了。”小姨道。
而与此同时,看似是被张贺力挺了一把的四姨,却也毫不领情的反驳道:“姥姥一开始是说不要,但我还是硬塞给姥姥了,你当时就在旁边啊,看着姥姥把钱放大衣柜子里了,你怎么能说姥姥没收呢?你这记性都被狗吃了,还是被她们下了药了?”
“我看是被你下了药了,都是见钱眼开的玩意儿。”小姨道。
“你不见钱眼开?你跑这儿干嘛来了,要钱看病啊?我看你也别看了,一会儿出门就得被车撞死。”四姨道。
一时间,张贺竟成了家族分裂的导火索,外加众矢之的。直至法官再次开口维持了秩序,才使他的四位姨妈闭了嘴,转而气呼呼的开始对张贺用起了眼神杀。
但是谁能想到,理直气壮的张贺都没在姨妈们“围攻”他时表现出丝毫怯懦,反而却在这会儿,姨妈们都收了声后,顿时从眼里流下了泪水。他倒不是因为感觉自己这个唯一说了实话的人受了多大的委屈,而是他万万没想到“轰
喜欢回到那年那天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