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抱着斜坡,往房梁上去。看着那曹夫人的房间,一团红彤的灯火摇曳,照耀出一个影子。
宋芷瑶瞪大了眼睛,细细盯着那影子,总是感觉这体型,比曹夫人矮了些,也显得瘦了许多。
流奕辰抓住她,小心的说道。“这顶棚很滑,万不可摔倒。”两人顺着下面,到了房屋的另一侧。
结果他们在另一边的窗户上,又发现了一个身影。那身影在灯光下,晃动不停,不一会儿消失了。
流奕辰越想,心里越不对劲。“倘若只是一人,就不该有两个影子,兴许那屋子里,是两个冒牌货。”
想到这里,他拉着宋芷瑶,抱着那斜坡,跳到一棵大树上,敏捷的几下,平稳的从树干上降落。
这时,一边湿润的草丛里,跑出一个身影,正是熊力。他慌张地喊道。“大人,不好了,大哥不见了。”
流奕辰沉稳的拉住他,问道。“怎么回事?”熊力焦急的说道。“我们两人,去了那假山,他消失了。”
雨声越来越大,流奕辰决定,往那地方探个究竟。他们走到了地道处,却发现那里,已然被堵死。
在雨幕中,那黑黝黝的假山,显得更加高大。流奕辰横下一条心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他们三人,一人手里抓着一根木棍,侧着身子,转在假山的缝隙。过了半个时辰,才到其中。
只是这块平地,空无一人。那风声吹着竹枝,几人小心翼翼,奔着里面去,侧耳倾听四周的动静。
忽然,宋芷瑶听到女人喃喃细语。“好夫君,就是先忍耐一阵,那几个人,实在是纠缠的很。”
她隐约感觉到,这声音离自己并没有多远。“别了,娘子,看你被那狗官作贱,我实在心中难受。”
这时,流奕辰也听到了那声音。他做着手势,三人一起安静下来。“夫君,事不宜迟,必须快些。”
竹林尖一声响,一个人影,爬到竹竿上,身体一跃,瞬间消失在远方。三人跟着那声音的方向去。
熊力听到竹子后的声响,一把抓去。抓到了一条女人的腿。“你是什么人,竟然隐藏在这里。”
那女子挣扎一会,宋芷瑶和流奕辰,两个人压住了她。“别动我,我是曹夫人,离我远一点。”
流奕辰的身上,也粘连了许多肮脏的泥土。“既然你是曹夫人,我的兄弟去哪了?还有那人是师爷吧!”
话音刚落,曹夫人就默然无语。“奴家求求你们,不管你们和曹侍郎什么关系,只是不要乱说话。”
曹夫人引领着他们,到了竹林深处,找到了候曲。他身子被捆绑住,迷的呼呼大睡。
熊力看着候曲那样,心里焦急生气。“你这算是怎么回事?把我的好兄弟,竟然弄成这个样子。”
曹夫人无奈的苦笑。“这就是我的命,既然他没发现我夫君,那么自然,我就用药晕倒他了。”
候曲过了半晌,醒来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宋芷瑶和流奕辰,两人解开绳子,带着他们,一起往回走。
曹夫人带着几人,到了一处偏僻的木屋。“这地方,十分僻静,奴家想说的都说,请莫要见怪。”
原来曹夫人,当年也是殷实的大户家庭,也有人来联系他们做私盐的事,都被她父亲拒绝。
而曹侍郎,就精巧的骗了她,娶了她为妻。利用她家的银子,交结盐政使,又收买朝廷的御史。
她当时,也感到不对。整个钿州城,靠着盐山,便是朝廷的盐引少,然而盐,越来越难买了。
有一位主簿唤作海斌,他曾经找过曹夫人,想要把那其中的舞弊,禀报给先皇,让朝廷严查。
说到这里,曹夫人瞪大了眼睛,挥着双手。“奴家没见过人血,直到那次,一辈子也忘不得。”
那是一个漆黑的夜晚,四周一片寂静。只剩下她和海主簿,两人相视无言,不知该怎样回答好。
那些改账本的事,曹夫人心里也都知晓,只是无论再如何,总是自己的夫君,还是不敢说出口。
她凝重的望着海主簿,如哽咽在喉。突然,噗嗤一声,一股热气腾腾的鲜血,喷在了她脸颊上。
曹夫人吓得不行,刚要喊叫,却被曹侍郎,一把捂住了嘴唇。“你这小娘们,这点场面都没见过。”
那地下的尸体,脸色浮白而发青,双腿抖了几下,也不动了。“你可什么都没说吧,小娘子。”
曹夫人点点头,强忍着恐惧说道。“相公,奴家哪是那等人,这等恶人,就该死,死个痛快。”
走来了几个家丁,把那具尸体,脱下衣衫,扔进了火炉中。那熊熊的烈火,不一会儿就把人烧化。
整个府上,都弥漫着一股恐怖的气息,是如此的死寂。只是剩下的人,没有一个胆敢随便开口。
很快,盐越来越少。百姓们无以为继,只得牵着毛驴,想尽办法去四周的城镇,搞到一些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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