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概没有男人会拿这句话"随便说说",他扣住我的手,放在他的腰腹间,高温,结实的阶段,他尽量平缓,尽量平缓的呼吸。
我说:"我不行......"
但这一次他没再理会,哀兵无效,他的手掌像可靠的交通工具,载着我的手到指定地点,好,请下车,完成你该完成的事。
这个游客胆怯得很,使劲往后缩,但被拦截,毫无退路。
他把我的手指一根根轻轻掰开,然后。
他把自己交给我。
我半边身体发抖,头晕目眩,耳鸣,真的,一点都不夸大其词,世界打着旋,像灰。
齐享苦笑:"你就这么......呃?"
我就这么就已经基本废了,指望我是根本不可能的。于是他只好给我一点提示。
这场活动--姑且称为活动吧--基本由他自己完成,最后关头他放开我,快速从床头抽了几张面纸。
淡淡的,淡淡的腥味,我怀疑自己敏感,又怀疑自己不够敏感。
齐享在清寂的夜色里,气息由快到慢,由漫长到平复。然后他翻身把我搂在怀里。
"小凝。"他身体还紧绷着,却轻浅地吻我:"小凝。"
原谅我那一刻没办法诗意的回应他,我仍然眩晕的厉害,软弱地像大病初愈,没有吐在他身上已经是奇迹,除了想昏睡没有别的念头。
这场睡眠并不愉快。
最开始老是有摇晃,被迫的,像坐了昼夜的火车后再接触地面,周围始终是灰白的,像没有视力的眼睛。
然后渐渐平复下来,有颜色穿透黯淡的天地,有大雨倾盆而来,有人在雨里奔跑。
红色。
原本非常黯淡的锈红,但被水一浸湿,突然活泛了一样,仿佛陈年的血腥一昭得雪,狰狞的欢快。
但我没法跟你形容穿这条长裙的女孩,因为我看到她,心里就很难过。
她是一个多月前的我。周围人都在看着她,啊,这是做什么,拍戏么?叫卓和的年轻人把外衣披在她肩上,声音忽远忽近,庄凝,你也看见他们了,重新找一个,更值得的。
再接着,场景切换到寝室,有新人物登场,谢端,她看见那个叫庄凝的,坐在寝室中央,不动也不做声,她在屏息,酝酿,等待来一场清算。她站起来,给了她清脆的一耳光。
我被齐享拍醒,视线适应黑暗以后首先看见的是他冒出小胡茬的下巴,然后抬头,他拧着眉头看我,我说:"做噩梦了。"
"看得出来,想说吗?"
我摇头。
他温和地说:"那就继续睡吧。"
真是噩梦。人物因为梦境而扭曲,尤其的夸张,荒诞,戏剧化,其实现实没有这么强烈,比如那一天并没下雨,风和日丽的还晚霞满天,我擦掉眼泪问卓和:
"我是不是蠢得不透气?"
"还好了,我也是知道不久。"
"上学期?"
"上学期应该还不是,虽然多少看得出来趋势,抱歉,没早点告诉你。"
我也没抽谁耳光--虽然很想--不过当着谢端的面把装我们合照的小苹果摔碎,曾小白和苏玛目瞪口呆又不知从何劝起,谢端白着面孔开始捡碎片时,我也没好到哪里去,脸色灰败地离开,在门口旅馆开间房,睡了一天一夜。之后很快联系住处,搬出寝室。
这就是整件事的经过,没多么不得了。不过是沈思博认识我这么多年,到头来只为遇见一个谢端。
我继续睡了,一直睡到第二天清晨,言维维回我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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