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哲跟随大军冲入即墨城。
“传吾军令!”
“万震山、罗瑾,各带一千士卒,接管南门、北门,引南北门军队入城!”
“冯驹率一千士卒,统计斩杀、战损、军功、以及城内响应者等情况,统计完毕,立刻向吾呈递文书!”
“剩下将士,虽吾包围康王宫!一定要让马宁、康王伏诛!”
“诺!”
“轰!”
霎时,军队四分,奔向四个不同的方向。
……
康王宫内
马宁带领两个胶东甲士,在刘贤的带领下,急匆匆地冲进康王的书房。
他单膝跪地,声音抑扬顿挫,陈词恳切,“大王,南仲军已经入城了,赶紧撤吧!再不走,吾等,皆为其阶下之囚!”
康王不急不慢的将手中的竹简合上,眯着眼睛,用犀利的目光,打量自己这个心腹,“汝败了?”
“嗯。”马宁羞愧地低着头,不敢抬起来。
“哼!”康王冷哼一声,将竹简猛地摔在案几上,“一万大军,不到一天,就让人攻了进来?汝不是要效仿田单吗?就是这么个效仿法?”
马宁吓得立刻跪在地上,颤巍巍地说道:“大王息怒,都是那小儿诡计多端,攻城器械层出不穷!他们攻城武器比吾前些日子攻打高密城的,不知强了多少倍。”
他用手指着西门的方向,低着头,解释道:“昨晚,他们先是在黑暗中动用数十架投石车,把城头守军,砸死大半,然后又用一种怪弩,将弩箭从六百多步外,直接射进城头,吾等遭遇的损失,不比投石机少。”
“还有,他们……”
不等马宁说完,康王再也忍不住了,他怒气冲冲地站起来,“砰”的一声,一脚踢翻了案几,咆哮道:“六百步外?汝觉得寡人是傻子吗?哪怕是床弩,最大射程也只有四百步,他哪来的六百步!”
马宁痛哭流涕,委屈地说道:“大王,属下所言句句属实啊!大王不信,可以去问门外的甲士,他们昨夜都看在眼里了。”
刘寄眯着眼睛,询问道:“哼,说到甲士,汝带走的两千五百名甲士,如今还剩下多少人?”
马宁忽然停住,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大约还有一千人左右……”
刘寄心脏突然一痛,咬着牙根,道:“一千人?也就是说,折损超过一半?”
“正是。”
刘寄彻底怒了,他走上前,一脚将马宁踢倒,“饭桶!汝这个饭桶!当初田单没有甲士,只有数千步兵,却坚守即墨数载,最终光复齐国!而汝掌握万人士卒,即墨却一夜而破!汝,还能做什么?”
马宁重新跪好,俯首,“大王,属下唯一能做的,就是接大王离开即墨了!大王别犹豫了,再不走,就真的走不掉了!”
刘寄不屑地摇摇头,“哼!走?为什么要走?寡人乃先帝十二子,陛下之弟!为何要走?吾在此,谁敢入宫?哪怕白明哲那毛头小儿是皇兄册封的将军,也不敢动轻易的得罪本王!寡人不信,他以为自己是武安侯窦王孙。”
将两只袖子甩开,他将落在地上的康王印玺捡起来,傲然说道:“寡人乃高祖后裔,刘氏子弟!哪怕是陛下,也不可能将寡人轻易下狱!”
“大王,这都什么时候了!吾等,和南仲将军,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局面了!”马宁忽然有心心堵,后悔没有自己逃跑,“他既然已经进城,第一件事,肯定是把大王、属下,押入大狱,即日押赴长安。”
刘寄哈哈一笑,对此不以为然,与马宁对视,道:“呵,说起不死不休,汝忘了一点。”
马宁一愣,“大王?”
“自从南仲将军到达胶东,汝之作对的,只有汝、广放二人罢了!”刘寄咧嘴一笑,“寡人,可是自始至终,都没有参与。”
马宁忽然感觉后背一凉,一屁股坐在地上,声线颤抖,“大王此言何意?”
康王转过身,走了几步,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低声道:“马宁,汝跟了吾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君之忠诚,寡人没齿难忘。然,如今这个关头,虽说寡人不想,但,却不得不做!”
他慢慢地转过身,看着呼吸逐渐急促的马宁,露出一个魔鬼式的微笑,“来人呐!”
马宁身后两名甲士同时拱手,甲胄“哗啦!”一抖。
刘寄闭上眼睛,惆怅地叹了一口气,朗声道:“胶东郡守马宁,违背长安意志,与都尉广放联合,欺压胶东百姓。寡人虽为胶东王,然,手中无军权,家眷皆在胶东,不能与之相争,坏高祖名誉,此乃寡人之过也!”
马宁听到之后,眼珠子骤然红了,他企图冲上去,将刘寄扑倒。
这是打算要放弃自己啊!
恐怕,广放的下场,他自己也要经历了!
然而,还没等他冲上去,那两名甲士就把他按在了地上,令他动弹不得。
于是,马宁只能凄惨的哀鸣,“大王,大王,放属下走吧!属下立刻离开即墨,北上之后,离开大汉!大王,大王……饶命啊!”
然而,铁石心肠的刘寄,并没有理会他的话语,而是继续说道:“幸陛下圣明,令南仲将军率领大汉雄师到达胶东,镇压叛乱!寄无能,不能与南仲军并肩作战,只好做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在城池攻破之际,寡人联合城中豪强、辅以暗中培育的甲士,将马宁拦截在距离胶东东门四百步的街道上。”
刘寄最终再看了一眼自己这个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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