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点头:“到底什么流言?我这个人向来最喜欢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北堂熠煜笑:“既然轩辕季风和晋楚穆彼此之间已经有了裂痕,那我们何不去尝试把这裂痕再拉得大一点呢?”
晋楚染听言就笑了:“姬氏毕竟曾是信阳侯府的二奶奶,毕竟是二哥哥的生母,晋楚穆也毕竟曾是信阳侯府的四少爷。这一点是改变不了的。恐怕这也是轩辕季风最为不放心的一点。”
“这一点上次我们就已经利用过了。”说着,北堂熠煜就摇了摇头:“若再用,就假了。”
晋楚染挣眉:“这还假?”
“假。而且不够。”随后北堂熠煜点点头:“其实对于现在的轩辕季风来说利用什么都是不够的,你以为轩辕季风还是以前的那个轩辕季风吗?你以为他现在的脸皮会比我们薄多少吗?”说着,北堂熠煜就笑了笑:“所以,这次我们的流言并不应该是说给轩辕季风听的,而应该是说给姬氏和晋楚穆听的。”
晋楚染看着北堂熠煜:“那要说什么?”
北堂熠煜回道:“说事实。”
“事实?”
晋楚染随后不免想了想,是呵,有的时候事实才是最残忍、最血淋淋的。
晋楚染随即笑道:“其实也不必什么流言,只今明两日之间让靖州市井之徒都诵得我这四言诗也就罢了。”
北堂熠煜忙问:“什么四言诗?”
晋楚染想了想,随后笑道:“庙堂之高,殿皇之间,紫薇富丽,玉宇琼楼,qín_shòu食禄,滚滚当道,振王世居,京都侯府,苟且偷生,愿为谄眉,反助逆贼,天地不容。”
北堂熠煜听后望着晋楚染好笑了两声:“这个好!”北堂熠煜点点头:“这话浅显易懂,不仅直戳姬氏和晋楚穆的心窝,还更讽刺了轩辕季风一二。”说着,北堂熠煜就看向燕南:“还劳先生将这话好生带入靖州城的市井之间。”
燕南讶异问:“就我一个人?”
北堂熠煜点头:“就先生一个人,一张嘴,说一次,也就够了。”
燕南“啊”一声,半信半疑。
北堂熠煜笑了笑:“先生放心,我并没诓先生,”说着,北堂熠煜轻叹了叹,“市井之间的八卦程度实在并非你我所能想象。”
晋楚染听言不免笑。
随后燕南却就又问:“但只在靖州城里头说,波斯那边的人可能听得?”
北堂熠煜微微低眸吁出一口气:“先生以为这靖州城里头就没有他们的奸细眼线?”
燕南想了想。
也是,不然他们的那些谣言又是怎么传遍靖州大街小巷的?
燕南从来没有做过这等事情,因为觉得好玩儿当晚就迫不及待的又去到了市井之间好生找了一个卖馄饨的小摊,买了一碗馄饨就坐在那里好生诵了晋楚染的四言诗,燕南也是没有想到晋楚染的这四言诗居然已经通俗易懂到了就连蜷缩在他旁边墙角里头的乞丐都能听得懂,随后乞丐起身走到燕南身边问:“老头,你这四言诗里面的振王可是波斯灵城的那个振王?”
燕南点点头:“自是。”
乞丐讶异:“难道说波斯灵城的靖王就是当年信阳侯府的……”但乞丐还未说完,燕南就故作神秘的觑了乞丐一眼,示意他小声。
乞丐会意,不免左右看了看。
一时摊上无人,摊主也凑了过来问:“你们在说什么……信阳侯府?”
燕南煞有其事的点点头。
摊主看向乞丐。
乞丐指一指燕南:“你让老头把那话再跟你说一遍。”
摊主忙看向燕南:“什么话?”
燕南低一低声音道:“不过一首四言诗罢了。”
摊主问:“什么四言诗?”
燕南朝摊主招一招手。
摊主就凑得更近了。
燕南这才肯再说了一遍。
摊主听言也诧异,倒抽一口凉气:“这意思是说而今在波斯灵城里头的振王就是当年被皇上下令灭门的信阳侯府里头的四少爷上林苑?”
燕南点点头。
摊主将信将疑的看着燕南:“你这老头可别是在说胡话诓我们!”
燕南笑:“这可是要杀头的!”
乞丐也道:“人若无凭据,这话却怎么敢胡说!”
摊主听了也就莫名其妙的完全相信了。
燕南道:“我是见你们两个面善可信才告诉你们的,你们两个可别给我传出去了!”
摊主和乞丐都点头。
但却就在翌日早上,燕南才刚从军营里头过来靖州城,一时想着要去城北街尾吃点玲珑铺卖的肉包子,那味道真叫一个香呐,燕南想想就忍不住流口水,肉包子刚出炉烫手的时候最是好吃,但让燕南震惊的是,他根本还未及去到城北街尾,耳朵里就已经听见晋楚染那首四言诗被传得街闻巷晓,已经到了无人不能言的地步,上至七十老儿,下至七岁小儿,就没诵不上来几句的,燕南心里不禁深深觉得北堂熠煜说得果然没错,更在暗叹市井之间八卦传播速度迅捷之余更是忍不住长吁出一口气来,下意识的昂首挺胸起来,虽只是他自己一个人走在街面上头但却就好像是身后跟着数百人,领着一队正义之师一般模样,燕南面上洋溢着心满意足的笑容。他刚走没几步眼里就看见了昨晚上的乞丐,忙就迎身上去,乞丐也看见了燕南面色一怔忙就撒腿要跑,燕南跟上去一把捉住乞丐:“昨儿的话可是你传出去的?”
乞丐看了看燕南,满面惊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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