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小莲、小玉就进来阁中帮晋楚染简单洗漱了一下,换了一身家常穿的紫绡翠纹裙,晋楚染用了早饭后,一时见外头天色颇好,又未至正午十分,尚不大炎热,于是就拉着小玉、小莲一道出了濯染阁步入了园子里头,晋楚染刚上了亭子,却打眼就看见长天和燕南正在前头的贴梗海棠花拢中不知在做什么,晋楚染随即心里一抖,赶紧就下来亭子往长天和燕南方向步去,不过片刻晋楚染就来到了长天和燕南的面前:“你们在做什么呢?”
长天耳边一时听见了晋楚染的声音,忙就抬起脸来笑看住晋楚染道:“师父方才一看这贴梗海棠就说绝非凡品。”说着,长天就转眸过去看了看燕南:“师父,都半晌过去了,你到底看出了个什么究竟来没有?”
还未等及燕南说话,晋楚染就先道:“老头你看归看,可千万别动手去摘!”
燕南不免抬眸轻觑了晋楚染一眼:“这一点到底我还不明白吗?”
晋楚染笑了笑。
之前晋楚染一直“先生先生”的叫燕南,弄得燕南很是恶心,于是燕南就再不准晋楚染叫他“先生”了,因而后来晋楚染无法也就改了口一直跟着轩辕文鸳“老头老头”的喊,这燕南却也不是寻常人,听着晋楚染和轩辕文鸳每日“老头老头”的喊,心里不仅不生气反而还觉得挺欢快。
北堂熠煜和晋楚上也是弄不懂。
晋楚谢就更弄不懂了。
燕南在回到京都之前还在晋楚谢的面前扬言说等日后到了京都一定要去安国侯府好生瞧瞧北堂安哥。
燕南说是好奇到底是哪般女子能够收了像晋楚谢这样的松风美人。
后来终于辗转回到京都后,燕南和长天倒是都直接暂住在了安国侯府,当然也见到了北堂安哥,但燕南却始终并未多说什么,而后之前那话也只是不了了之了。
彼时晋楚上也问过燕南:“到底是北堂熠煜那厮好看还是我家二哥哥好看?”
燕南捋着胡子想了想道:“各不相同。”
晋楚上又问:“你更喜欢哪一个?”
一时燕南笑看着晋楚上道:“你们几个,将军本清真,子歉乃至美,侯爷却是潇洒在风尘。”
晋楚上听言不过“切”了一声。
觉得不仅过于咬文嚼字,还说得不大对。
毕竟他不清真,北堂熠煜也根本不潇洒。
清风掠过晋楚染的面庞,带起一绺鬓边发丝,吹得黏在了她湿润的嘴唇上头,晋楚染不免抬手将发丝别至耳后,看燕南的面色似乎这贴梗海棠确有乾坤,但晋楚染却也不知道这里头乾坤到底是什么?
晋楚染心里一时难免着急。
燕南却只是凝视着面前的贴梗海棠道:“而今并非是贴梗海棠花开之季。”
晋楚染忙点头:“安国侯府的贴梗海棠花开十二季。”
燕南听言神色一凛,回过头来问:“当真?”
晋楚染轻“嗯”了一声:“有什么问题吗?”
燕南道:“问题大了!”
晋楚染“啊”了一声。
长天也问:“到底是什么问题?”
燕南道:“贴梗海棠十二季中只应花开一季,寻常花开花落也是承应天命,世人向来只可抱笑看花开,静赏花落之心,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委实难以更改,除非……”
长天忙问:“除非什么?”
晋楚染也紧蹙眉头。
燕南道:“除非有人精通逆天改命之法。”
晋楚染不解:“逆天改命?”
燕南点头:“但终究天命不可违,若要强行为之必有其伤。”
晋楚染静了一会儿,脑子里“嗡嗡”的,不免转眸看向长天。
长天当然明白晋楚染的意思:“难道说那个传闻是真的?”
燕南问:“什么传闻?”
长天深吸一口气看了看晋楚染。
晋楚染道:“传闻是当年安国侯府的二奶奶在死前把侯爷的命格跟这园子里头的贴梗海棠栓在了一块儿,贴梗海棠花败之际便是侯爷身死之时。只是这话……尚未知真假。”
燕南听言点了点头,随后却又摇了摇头。
半晌后,他却也只道:“这话难说。”
晋楚染眉头仍旧紧蹙。
因为这样未知可否才最是磨人。
最后燕南又道了一句:“虽然传闻未知真假,但这园子里的花却实实在在的是有问题。”
弄得晋楚染心头也是再来一震。
其实北堂熠煜一早出来安国侯府是因为轩辕泽粼急诏,彼时北堂熠煜也不知道轩辕泽粼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他担心是有关闻人赫,虽然轩辕泽粼打算好了一切,欲要打发闻人赫离开京都回到波斯灵城,但闻人赫终归是有拒绝的权力,万一真是闻人赫闹起来还确实是不大好办,因而北堂熠煜在出了安国侯府后就忍不住在心里暗暗考虑着有什么能够迅速而有效的对付闻人赫的办法,但当北堂熠煜来到紫宸殿中的时候他就知道原是自己多虑了,北堂熠煜步入殿中时,看见的却是轩辕泽粼颇为愉悦的神色,他正缓身靠坐在东面的龙榻上头,手里悠然的握着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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