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笛音甚为熟稔,应是玉笛山中的曲子,林旭细加思忆,顿然记起此乃帮主曾奏过的一曲“破军”。
玉笛山虽有奏笛生曲之风,然帮主张璐向来少有吹奏,整日置身魂灵观中,唯有在中秋时分,奏过几曲而已,便又灌注内力,曲扬九脉,山中四观皆能闻晓。
也在除夕深夜,大奏“破军”之曲,为全帮之徒振奋精神,而在平常闲暇之际,并未能如寻常女徒一般奏曲怡情。
故而林旭虽知此曲定是出自玉笛山,却半晌反应不出是何人所奏,现而得晓过后大欣前奔。
思忖帮主定在前处,途中忽生它念,现下正值危急之际,帮主怎有闲情雅致奏笛生曲。
定然是遇到了烦事,难不成山下塞林大军杀上山来,帮主正使笛与其缠斗。
然帮主功力高深,自打记事以来,便从未见过帮主使笛挥功,然今日却使笛奏曲,自身虽距笛源稍远,却能大感一股庞然滚流飘散四周。
思来帮主定然是遇到了强敌,便运力轻身急赶向前奔去。
途中突闻曲音骤歇,热风散尽,思觉应是帮主将对手战败,故而息曲收力。
终不知情势为何,其余同道师兄弟可有危处,待见远前各处零散甲士,又有一白衣弟子正与一黄袍加身之人缠斗一处。
细眼一瞧,散落各处军士衣甲显青,定是塞林青甲无错,果如自身所料,塞林竟杀上山腰,可不见其余江湖子弟,只留一黄袍留此斗战。
定眼视之,那黄袍之人是帮主张璐,移目于那白衣弟子。
颇感怪异,那人身着白衣,头悬灰帽,应是太湖派弟子才是,可为何会与帮主打斗,实是令人不解。
观这情势于帮主不利,便快步向前赶去,待至近处,趁未被塞林察觉之时,窥视那斗武二人。
虽不见白衣占得上风,却觉帮主唇口留红,面色苍白,倒似受了伤处。
而那白衣步步紧逼,不依不饶,剑剑杀招,不留一丝余地。突见那白衣于一处使剑砍来,而帮主掷笛飞空,直将白衣人震了数丈之远。
转而却见张璐呕血涌外,站身不稳,倒地跪身动弹不得,而那左旁一人突一声令下,众塞林纷纷持刀向张璐靠去。
林旭大感不妙,瞧帮主伤势迫紧,此番定要吃了败头,还会有性命之忧。
由是垫足飞前,又跨步至空,转而落至木梢,闻塞林军首对帮主出言不逊,又见张璐直欲汇力自缢,登时急声叫了出来。
张璐仰首瞧到,长耀也循视向上,见林旭立足树梢,大感怪异,暗思林旭已自请下山探查,此时怎会出现在此地。
时不我待,也不多思,急向章启道:“将军,赶紧下令杀了张璐。”第一文学网
章启会意令道:“快些将张璐宰了!”
塞林领命,提刀砍去,而林旭怎能任由其杀,瞬即落身一脚砸下,众人刀至张璐身前,却被林旭一脚落肩,衣甲顿沉,林旭使右足一蹬,至那甲士脑上,那甲士退步摔倒于地。
身旁甲士使刀斩来,林旭一拳向前,登时破空外气涨开,五六甲士飞落远处滚翻在地。
章启等人连退数步,长耀手上留剑,见林旭拳脚颇有力道,便不敢只身犯险,况且自身受张璐笛气,剑力早已不足。
便随甲士退步,众军虽有退履,却仍成围势,将张璐林旭紧紧包住。
林旭蹲于张璐身前道:“帮主,你没事罢!为何你会受这么重的伤?其他人呢?”
张璐余气不接,只朝林旭弱道:“记得你应不善拳掌的,为何拳力大涨,且会现于此地,你手中长笛去了何处?林观主与云栖现在何处?”
林旭道:“我在山下湖口,往茂林中探查寻迹,一时迷途忘却了返途之路,与娘亲等人失了联系,也不知走了多久,不知不觉间便上了山,进而寻到了此处,长笛不幸失落,请帮主恕罪。”
章启近旁见这二人一问一答,便朝朝林旭道:“姑娘是玉笛帮的人罢,瞧瞧这四处立满甲士,而今你师徒二人已是无路可逃,早些受降,便会少受皮肉之苦。”
林旭站身朝章启狠道:“北廷之军以众敌寡,好不羞耻,林旭怎惧尔等佝偻鼠辈,今日便是战死林地,也要护我玉笛帮主周全。”张璐急道:“旭儿,你不可如此,快些离去,休要顾我安危。”林旭道:“帮主莫要担忧,凭我此时身力,定能护帮主突出重围。”张璐道:“我已命不久矣,你何苦如此?”
林旭回身忧道:“帮主,你功力卓然,怎会命不久矣?且勿要借此赶弟子离你而去。”
章启诡笑道:“林姑娘可错会了你家帮主之意了,你家帮主确实老命休矣,她已身中剧毒,活不长了。”
林旭慌急,朝章启怒道:“你这厮休要胡言!”
张璐道:“他说得没错,我中了毒,已经活不长了,你快些走开,不要顾我了!”林旭异道:“帮主,你好端端的为何会中了毒....”
突地思起一事,目光急扫,见到那持剑弟子,顿时喊道:“是不是你!害得帮主中毒的?”
此时她已有觉察,这太湖弟子定不是善类,长耀笑道:“姑娘倒还不算笨拙,在下长耀,你帮主的毒正是在下为之,瞧姑娘慷慨奋义,定然不会束手就擒。”
转而朝章启道:“将军,这帮江湖人全是硬骨头,莫要再等了,快些一个个全了结了罢。”
章启也觉有理,于是令全军出刀斩人,塞林得令即上。
林旭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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