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栋看了看洪育鳌,问道:“如果是满清,他们会任由这些盐商使用大明的盐引吗?”洪育鳌道:“当然不会,否则这些盐商手里也不可能有如此多的盐引。”
朱由栋道:“这不就结了,清廷不承认我大明的盐引,现在却要让孤承认这些盐商手里的清廷盐引,这是何道理?还有,他们所里的盐引,说是大明的。但现在谁能证明他们手里的盐引是真的?”
洪育鳌是听出来了,朱由栋这时既不承认清廷的盐引,也不让他们用以前大明的盐引。顿时急道:“殿下三思啊,两淮食盐可是通销天下。如果贸然出手,让这些盐商闹起来,到时必定天下震动。”
朱由栋冷笑道:“少了张屠夫,难不成就要吃带毛猪?我就不信了,出了这几个盐商,天下百姓就没有盐吃?户部立即废除所有之前的盐引,从即日起,所有盐商不可再用以前的盐引,否则按贩卖食盐处置。”
姚启圣这时道:“殿下,洪大人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殿下既然想要除掉这些奸商,不如让他们沾上通虏,如此就能名正言顺的将他们抄家。而且听说扬州的这些盐商,个个都是富可敌国。”说道这些盐商的家产,姚启圣的眼睛顿时都变的明亮起来。
洪育鳌见状,急忙道:“殿下不可啊,不教而诛,朝廷师出无名。这不是扰乱朝廷典制吗?殿下万万不可,要想处置这些盐商,朝廷自然有法度。朝廷依法惩处,既能竖立朝廷威信,还能收纳百姓民意。”
洪育鳌没有直接说姚启圣是扰乱朝纲,但话里话外都是再指责姚启圣。洪育鳌说完,还恶狠狠的瞪了姚启圣一眼,责怪他乱出馊主意。但姚启圣更不不在乎,想想历史上,姚启圣为了收复台湾,连自己家的祖坟都可以不要。纯粹是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典范。
见洪育鳌阻拦朱由栋,当即道:“洪大人言过来,这些盐商,让他们再背后使使阴招,如老鼠一般,背后使劲还行。真要他们正面来和朝廷最对,恐怕他们还没有这个胆。”
朱由栋见两人争执不休,于是挥手阻止道:“好了,这事就不要争论了。朝廷制定盐策,是为了给朝廷增加税收。可现在好好的朝廷法度,却被这些奸商,用来偷逃国家税收。这些人是该好好惩处,警示他人。”
洪育鳌道:“殿下,就算是要惩处他们,也不用将其抄家灭族啊。他们如今也是大明子民,殿下真要准备登基,更应该尽收天下民心。只要他们听用之前的盐引也就是了,万万不能再大动干戈。”
朱由栋听了洪育鳌的话,顿时笑了起来。向洪育鳌问道:“六生啊,你刚才还说这些盐商,不能放弃旧的盐引。现在却说他们要是放弃旧盐引,就不大动干戈。你凭什么就认定,他们就心甘情愿的放弃这么的旧盐引?而且是足足能用十年之久,这可是一笔不少的银子。”
“这...。”洪育鳌顿时语塞,他也是见朱由栋要对这下盐商动手,情急之下才说出他们会放弃旧盐引。他那里有什么保证,这下盐商就能放弃这笔不少的银子。
朱由栋见状,道:“好了,朝廷做事,自然是要遵从法度。可对于这些朝廷的蛀虫,在这风云变幻之际,朝廷也要有雷霆手段。否则,不管什么时候,都事事拿法度说事,这不是迂腐吗?再说了,这些盐商,再清廷的时候,就能乖乖交税,到了我大明,就有百般理由来阻挠。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这些人就是仗着我大明讲法度,事事都要有法可依。他们这些人心里早就没有敬畏之心,总是挖空心思的对付朝廷。对付这样的人,就要出奇制胜。”
洪育鳌见朱由栋决心要处置这些盐商,而且以朱由栋的心性,多半是要人头落地。忙道:“既然殿下决定要处置这些盐商,但朝廷以后的盐法该怎么办?继续使用旧的盐法,估计用不了多久,另外一些盐商又会如这些人一样。难道那时候,殿下又要再杀一批人吗?”
朱由栋想了想,道:“你这话确实说道点子上了,朝廷盐法不变,这样的人是杀不完的。既然如此,我们就改变盐法,彻底改变这些食盐养肥的硕鼠。既然他们没有报国之心,也就没必要让他们继续坐享荣华富贵。”
洪育鳌顿时一惊,自己不过是赌气般的说出是盐法问题,目的是让朱由栋暂时不要动这些盐商。如今大明到处打仗,朝廷可是处处用钱。虽然再战事中,缴获和守寡了不少的钱粮。还因为江南士绅和朱国治清欠,暂时让户部不用为银子发愁。
但这些银子并不富裕,恐怕也就只能够朝廷和军队半年只用,半年之后该怎么过,洪育鳌带着户部的官员,熬白了头也没有想出法子。现在好不容易拿回来朝廷税收大头--盐税,洪育鳌当然不想朱由栋这时候对盐商动手。
没想到自己话刚说出,朱由栋就真的要对盐法动手。洪育鳌对朱由栋天马行空的想法,现在是越来越心惊了。忙小心翼翼的问道:“殿下,你刚才说要更改盐法?”
朱由栋道:“对啊,你刚才也说了,不改变盐法。我们就是杀了这一批盐商,用不了多久,就有其他盐商冒出来。到时候依然会如他们一般,只想着怎么掏空朝廷,这不是得不偿失吗?”
姚启圣这下也急了,善动盐法,这可是动摇朝廷根基的事情。朱由栋居然轻易的就决定要更改盐法,这不是胡闹吗?于是也忙道:“殿下,你要处置盐商,臣没有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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