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不会安慰人。
谢锦词气得扯了扯床帐,又拿起沈长风的枕头狠狠砸在门后。
外面安静了。
她左右不得劲儿,快步走到青铜镜前。
镜中少女身段纤细高挑,脸蛋儿也还算不错。
她试着托了托胸.部。
脑海中浮现出元拂雪的胸,好像格外沉甸甸的。
还有容谣,虽然她作风放荡,但每次她一出现,四周的纨绔公子们都会忍不住盯着她,因为她的胸非常饱.满,几乎快要撑破衫裙。
谢锦词懊恼,转身望了望自己的屁股。
她从没有关注过这些,也不知是大还是小。
不过比起元拂雪和容谣,似乎确实小了点?
正比划着,旁边突然响起嗤笑。
她急忙望去,沈长风不知几时进来的,抱臂倚在屏风边,笑得眼如弯月,也不知看了多久。
少女霎时羞得小脸通红,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退后两步,努力绷住小脸,“你再笑试试?!”
“咳……”沈长风假装严肃,“妹妹还小,再长个几年,就能跟她们一样,实在不必为此烦恼。”
谢锦词:“……”
她捧住脸蛋,羞怒地转身钻进床帐。
沈长风跟到床边坐了,温声解释:“我在水榭二楼,原本是为了见胡瑜。后来元拂雪进来,想用美人计给容折酒报仇。我岂是会中计的人,一眼看穿她的阴谋,还打落了她的匕首。”
他取出匕首给谢锦词看。
谢锦词坐起身,接过匕首,果然瞧见上面刻着元拂雪的小字。
女孩儿擦了擦眼泪,把匕首丢在地上踩了两脚,又拉起沈长风的宽袖。
沈长风:“做什么?”
谢锦词:“看你可有伤到……”
细弱的语调,还带着浅浅的哭腔。
然而浓得化不开的,却是其中的担忧。
沈长风眯了眯桃花眼。
从小到大,无论他做什么,她总是担忧的。
去浔水帮挑战十七爷,被郭夫人鞭笞,屠杀恒阳郭家,在临安城郊行刺太子……
一桩桩一件件,她都陪着他,她都担忧他。
沈长风突然把她抱在怀里。
他捧起她的小脸,眼底满是珍惜,“谢锦词,你对我怎么就那么好?”
谢锦词傲娇地别开小脸,“谁待你好?不过是可怜你没人疼。”
“只要你疼我一辈子,我岂会在乎别人疼不疼我?”沈长风吻了吻她的泪痕,“快别哭了,叫我心疼。”
谢锦词钻进他怀里。
不知怎的,倒又委屈上头,抽噎着继续哭。
撒娇似的。
沈长风拿她没办法,只好不停轻抚她的细背。
谢锦词终于哭够了,哑声道:“胡瑜找你做什么?是不是又让你为太子卖命?”
提起正事,沈长风眉眼冷峻,“他要我对付容相。”
谢锦词想了想。
这段日子替沈长风查找解开蛊毒的办法,她也曾顺带翻看过上京城权贵的个人生平。
容相行事圆滑,十年丞相生涯,愣是没给政敌留下任何把柄。
这么多年胡瑜拿他无可奈何,却叫沈长风替他想办法……
他真把小哥哥当成太子的走狗了?
见谢锦词出神,沈长风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在想什么?”
谢锦词握着帕子,“我有个主意。”
沈长风:“什么主意?”
谢锦词凑到他耳畔一阵低语。
灯火明明灭灭。
少女的瞳眸清润温柔,却暗藏杀机。
对付容家,不只是因为胡瑜的命令。
容家害她舅舅兄长流放边疆,这笔账总是要算的。
沈长风听罢,目光复杂,“谢锦词。”
“嗯?”
“圣人言,唯女子和小人不可得罪,果然没说错。”
谢锦词嗔怪,“哪位圣人说过这种话?孔夫子的原话分明是,‘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
“当然是我这位沈圣人说的,”沈长风捏住她的脸蛋,“那么刁钻的主意都能想得出,我究竟娶了个怎样厉害的女人?”
谢锦词扯了扯帕子,“我是女子,你是小人,五十步笑百步!”
沈长风大笑着抱住她,顺势滚进床帐深处。
“唔……沈长风……不要!”
少女的拒绝被堵在口中,没多时,便化作断断续续的婉转娇.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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