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金鳞尚未到神霄宫祈福呢,千百个心灵手巧的姑娘,估计已经扎好了小草人,诅咒皇宫里那位早日归西了!
咱们就是鸡窝子的命!
姬天瑶平日的口头禅,谁想到如今竟然一语中地,原本还指着探花郎的帽子也做个五品诰命夫人,如今竟然成了挂名道士,这不由得她不气。她暗地里咒骂这昏庸的皇帝老儿,是缺了大德了。还不如下到圣旨叫他儿子进宫当个太监,至少不用收着三年的活寡。
她无理撒泼着哭闹了有三个时辰,直到眼泪都流干了。金鳞却一直端坐着抱着手里的圣旨,呆了。
“臭小子,你倒是说话呀!”
她这一刻,卑微的希望都是场闹剧,不由的想起自己小祖宗平日里鼓吹的读书无用论,看来还是他有先见之明,早知道读书以后去当道士,那还读个屁的书,逍遥自在的壮大窑字辈的基业难道不好吗?到时候,灯红酒绿江南一片,九曲十八江香艳无双,哪个不比他考中探花强!
金鳞还能说什么,圣旨就是皇命,遵从了了不起三年之内不喝酒不吃肉,不近女色!要是敢反抗那就是抗旨不尊,单这一条十个飘香阁也不够杀头的!只不过,皇帝老儿此刻躺在床上半死不拉活,别说下旨就是多说一句话都跟阎王爷催命一样。他这个探花郎不傻,傻子是考不中探花的。按照常理来说,太子爷御笔亲提的可能性较大。
想当初,雍和殿前,那位养尊处优,风度不凡的太子爷借着酒劲说把状元的名头赐给他,好在太子醉了,他金鳞还没醉,连忙婉言谢绝了。
轮道理,鱼长机这裙下三尺布,太子爷还没撩到,犯不着卸磨杀驴。难不成,为除情敌,先让自己守了寡?
再看,那圣旨上迎头小楷,撇撇如刀,点点似桃,作者好像生怕别人认出他的笔记,刻意写的肆意张狂,龙飞舞凤一般,但是,心细中人,不难发现笔运落脚处隐隐带着圆润如玉的脂粉气。
一瞬间,金鳞的那张精致小脸,就彻底的黑了下来。若要说这一生与他有过恩怨的那些女子,五个手指头都数的过来。
一个是亲娘,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儿子是屁股上掉下来的一块肉,纵然该死能宠还是得宠着。一个半城风雨,养在红楼香阁,金丝猫一般的美女,怎么看就怎么喜欢。还有一个临安十万少年的梦,一直对自己念念不忘,求之不得,辗转反侧,去年上吊死了。最后一个,绝世倾城,那一只玉足仿佛至今还踩在自己胸口上。
金鳞豁的吓出一身冷汗,此女离经叛道,向来为人处世不拘一格,要是入宫矫诏也不是不可能,想起当日那一句:
你这辈子别想逃出本宫的手心!
他就欲哭无泪,欲死不能!每每回忆太子爷临别前语重心长的告诫,我姐姐是全天下男人的噩梦,早就因该奉为至理名言,悬挂高堂之上,只恨自己是年轻张狂,不懂人事啊!
“驴操的,不就是当个三年道士吗?小爷服了!”
惊的飘香阁里四座寂静,临安城下鸦雀南飞!
自古白马啸西风,卯时,临安城外杨柳岸,小风细雨。姬天瑶托人算了日子,说卯时出行顺顺利利,方才回来平平安安。金鳞无奈,他坐下那匹蠢马是干爹总兵李国章在兵营里千挑万选出来的。
说是一骑红尘,日行八百里,赶得上大宛良驹。可不见得,一大早驮着金鳞直冲西门而去,差点误了时辰。李国章尴尬流汗解释说,宝马还在磨合期。金鳞没心思理会这蠢畜生,相比自己高中探花那日,此刻,全临安城的男女老少齐齐出门相送,热闹空前,不知道的还以为某位达官贵人的奔丧队。相较当年,夫子书上讲的,万里空巷,十方相送,那名前朝美女昭君出塞,也不遑多让。
只可惜,女子沉鱼落雁,保的是天下太平,而他苦短惆怅,为的是一纸黄巾。
当然,明妃出行,一定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而他就委屈的多了,除了那一匹蠢马,身上值钱的行头就只剩下红衣金冠。本来,金鳞是想讨把宝剑,听闻三千里秦川,自古文武圣地,民风彪悍,有把剑在手,也可以防着身。
可惜,姬天瑶死活不同意。说是文生公子玩不动剑,要是没有杀到人,反而伤了自己。况且,长剑在手甭说坏人,好人也起了歹心,到时候不知道怎么就让人给宰了。便拿出压在箱底的一大摞银票给他,嘱咐道:
遇上抢匪,就拿银子救命,好在穷家富路,实在不行就跪下磕头叫爷爷,在外头不比咱临安城,人心叵测。
说着,她就哭了,摸索起一件金麟小时候穿过的襁褓,就儿呀,儿的哭丧了一宿。搞得不是给他儿子送行,反而是要送刑场一般。
“少东家,瑶姐昨儿个哭累了,今早没能赶来,红娘给你送行了。”
小红艳算是有情有义,随着他的马儿,伸手套下前两日赵家四爷给的金镯子,容不得分说就塞进了金鳞手里。
在另一侧,孙三娘提着一笼点心,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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