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狱式的一个星期的军训结束后,迎来了陈汉生在这个新下的老兵连的第一个星期天。这个难得的星期天,对于别人来说,是一个最好的休息机会,也是一个可以让疲惫的身体得到调养的时机。可对于陈汉生来说,却不是一个休息的机会,而是一个另项的投入机会。
这个星期天,陈汉生想做的事太多,拉小提琴是必须的,开塞练习曲才开始,要多长时间才能练完,他说不清楚。班工把黑板报的任务交给他了,他得找时间进一点加强美术字的画画的工夫。听说,连里要组织一些文艺骨干,进行一些自娱自乐的节目表演,并通知了他,他也想尝试一下。
吃完早饭,陈汉生就提着小提琴,走进了那个他早就当成是练琴室的那个小矮屋。
摆好谱架,陈汉生就开始练琴。一个星期的军训,再加上小提琴的姿势难受,差不多让他的胳膊不听调动。翻转的左手,显得有些僵硬,更是有些酸痛。没练一会儿,陈汉生就觉得有些受不了。但一曲还没有拉完,陈汉生就不想放下。
拉完了一曲,陈汉生才暂时放下小提琴,甩了甩手。
陈汉生觉得这样不是个办法,他必须更刻苦,才能尽快地学到基本功。他也曾听人说过,练小提琴是最要工夫的,尤其是训练时间,不能太短,太短就会很难适应练琴的基本要求,也会影响练琴的进度。听说,还有人在练小提琴时,左手上还要吊一个几斤重的东西。
陈汉生先不想搞得那么残酷,但他也不想练的时间太短,便给自己定下一个规矩,并从外面拾来一些小石子,放在谱架上,每练完一遍,他就把那小石子从谱架上捡下一个,一直到谱架上的小石子捡完,才能放下小提琴,休息一下。
陈汉生还没有捡完最后一个石子,他正练得正入迷的时候,一个战士进来,居然没能让他发现,等到那个战士拍打他的肩膀时,他才吓了一跳。
进来的是老乡韦道新,他告诉陈汉生,“赶快回营房去!”
“有什么事吗?”陈汉生问,“没有什么事,我不回去的!”
“照相的师傅来了!”韦道新说。
听说照相的师傅来了,陈汉生赶紧收拾了小提琴,跟着韦道新一起往营房跑。早在发领章帽微的时候,陈汉生就想照一张正儿八经的军人相,只是由于没有时间,一直没有去完成这个小小的愿望。485的新兵,都早已在上个星期天的时候,坐车去了广水镇,照了相片。陈汉生原本想抽个时间去广水镇照一张的,可昨天有人告诉他,说照相馆的师傅答应送相片过来的时候,顺便也把照相机带来,一是对上次照相不成功的人进行一个补照,二是满足上次没有照相的同志的愿望。
来到连队时,那个照相的师傅已经架起了照相机,正在准备拍照。
陈汉生出生以来,很少近距离地见过这种相机,如果从旁边看,那简直不是一个照相机,而是一个大望外镜,或者说是一台可以转动的仪器。
三角架下,照相的师傅把头埋在一块黑布中,摆弄了半天,这才从黑布中钻出,手里拿着一个小气球,看着早就坐在那里发呆的士兵,指挥着姿势,并再三吩咐不要眨眼睛,要笑一点,同时快速地一捏手中的那个小气球,一张相片就算是完成了,剩下的后续工作,就是回去冲洗片基,复制相片了。
陈汉生正在那里看热闹,照相的师傅喊了一句,“还有哪个想照相?”
围着的新兵,很有几个都想照,可照相的师傅一问,反倒让那些新兵有点不好意思,似乎照相,自古以来只能是女孩儿喜欢,男孩儿不应该去积极响应的事。
陈汉生不想忸怩作态,他当即第一个跳出来说,“我照!”
那个照相的师傅,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师傅,他让陈汉生先去位置上坐定,然后又开始把头钻进那块大黑布,摆弄了半天,这才把头伸出来,看着陈汉生说,“准备好,开始——好!”
陈汉生的积极配合,让那位师傅很满意,他朝陈汉生点点头,说,“三天后给你送相片过来,要加彩的还是要本色的?”
陈汉生想了想,他觉得本色的比那种加色的逼真一些,但如果是本色的,不能现出领章帽微和军装的颜色来,便说,“我要彩色的!”
照完相,陈汉生不想继续在那里凑热闹,时间对于他来说,非常宝贵。
陈汉生刚回到班里,正准备再次拿着小提琴去那个小黑屋里练琴时,连部通讯员小涂大声喊着他的名字,陈汉生就走出来,问,“什么事?”
通讯员说,“你的家信!”
陈汉生又喜又疑,他喜的是来了他日夜盼望的家信,疑的是他才下到这个老兵连,写回去的信恐怕家中还没有收到,怎么会有信来呢?
陈汉生来到连部,通讯员才告诉他,这封信是从兵站勤务连里转过来的。
陈汉生这才恍然大悟,并立即打开信,很快就被其中的一段话吸引住了:
汉生,你奶想你,都想得整天流眼泪,夜里甚至还说梦话。他甚至跑到那一家,问那家的儿子在部队里的情况,并看到了那家的儿子寄回来的当兵的相片。你如果照了相,就赶快寄一张回来,如果没照,就赶快去照一张回来,你奶说她想看你当兵的相片。
看到这几句,陈汉生顿时就有眼泪了。
信的最后,家中还说了这样一段话,“你在部队当兵,也要同时与你丈人家加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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