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能预料到明天能发生什么事情,能预料到事情也是只会是事情必然的结果罢了。
埋在沙粒底下车厢内的慕容尚和沈落落很是清晰的听到远处缓缓而来的马蹄声,那声音就像敲击在两个人心境之上,似乎每一下都是那样的真切,每一下似乎都是在向沈落落说明危险在慢慢的逼近了,然而这声音对于慕容尚来讲他感觉似乎应该是个好消息,因为他觉得救他们的人来了。
沈落落却很清楚这是危险在逼近,因为那特有的马铃声很让她很清楚是谁来了。
是谁来了呢?边城要塞的士兵其实差不多都是骑骆驼驻防的,那叮铃作响的驼铃有的时候也会被栓带在骏马的身上,所以这清脆的驼铃声在这西北的大草原上几乎成了边城要塞独特的代表,每当听到这清脆的驼铃声你就会很清楚的知道边城要塞的人来了。
“我们最好不要出声,到底来的是反叛你的士兵还是依旧拥护你的士兵我们并不清楚,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好好的躲藏起来。”沈落落的嘴巴已经贴到了慕容尚的耳朵旁,她小声说话时口中所吐纳而出的暖气让慕容尚的耳根痒痒异常,似香非香的气息如同突然盛开的花朵让他的心境瞬间爬满露珠,那露珠并不是静止的,那露珠是微风下不停在荷叶上滚动的露珠。露珠的心境让他甚是乖巧的接受了沈落落的建议。
“现在我们俩个人之中最好有个人是有福之人,因为他们的马蹄如果踏在这车厢之上定然会发现我们的,我也不清楚你的那匹笨马有没有偷懒将我们埋藏的到底深不深,如果很浅的话恐怕我们要倒霉只能是时间上的问题了。”慕容尚很是诧异的思索着沈落落的话语,这女子的思维太过迅速了,难道来的铁骑真的会像沈落落所说的那样想要自己的性命吗?
马蹄声近了,近了的马蹄声中不仅夹杂着驼铃声,还夹杂着几个人的说话声。
“前面好像有只死掉的雪狼。”
“一只死掉的雪狼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昨晚那么大的沙尘暴不死几只雪狼都对不住我们全军死掉的那帮人。”
“真不知道大将军是怎么想的,差不多二百多人的骑兵在沙尘暴里都死了个精光想来那大皇子定然是死的十拿九稳了,为何还要多此一举偏要我们在分兵出来在去四周探寻一番,这遭罪不讨好的事情倒成了咋们几个不受待见之人的苦差事了。”
“大皇子跟二皇子的矛盾由来已久,这帝王之家无亲情的道理你我谁都清楚。我听传言就拿这次进攻大漠的事情来讲,让大皇子来当这大西北的监军其实就是个大大的阴谋,这大皇子的势力范围其实都在燕云十六州,让他来这大西北来做监军其实就是想暗地里要了他的性命,就比如昨天这件事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们这样做无非是在为二皇子以后能够顺利的登基扫除障碍罢了。”
“事情的根本总归虽然是这么个道理,但是你我之间可不能乱说话,这事情在没有见到大皇子的尸体之前二皇子那帮人我们最好先别去站齐队伍,毕竟有一个传言好像这二皇子的身世有些蹊跷之事。”
“那件事怎么可能?当朝的皇帝又不是傻子。是不是自己的儿子有何蹊跷难道自己还能分不清楚吗?”
“分不分的清楚那是帝王的家事,再说了这老皇帝近年身体欠佳,又久居深宫,那苟延残喘在鼻息之间的那口气息就好比那寒风中的残烛,说熄灭就熄灭的。老皇帝多年不立太子想来也是身边之人从中故作吹嘘之意。”
“我看我们现在还是应该靠拢二皇子是为上策。这燕云十六州大殿下的铁骑虽说能征善战,但是如果朝堂那边断了给他们的供养,那帮铁骑瞬间就会变成螳螂。这铁骑如果变成了螳螂就好比变成了一句话,螳臂挡车不自量力。再说了现在这大皇子恐怕也已经没了性命,我看我们还是跟二皇子站齐队伍拥护他是为上策。”
“就是就是,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大皇子的尸体好回去邀功领赏。”
“那如果我们几个人找到的是活人又该怎么去办呢?”
“如果找到的是活人那么我们也要帮他变成尸体。活人虽说要比死人值钱,但是活人最忌讳就是夜长梦多,而死人就可以做到于事无补说一了百了。”
“你这话说的是不是过早了些,大皇子平日里礼尊下士,对士兵更是如同兄弟,我想就算他遭遇了不测,也定会有仁义之士为他抱负不平的,说不好这边城要塞的士兵之中就有这样的人士。”
“这样的人就是你吧!我劝你还是少言语些事情,两位皇子的胜负已分,现在这情形就算傻子都会知道自己应该去站齐谁的队伍。”几人之中一个年纪偏大的人用语重心长的方式说出了最最直接的心思。
一帮铁骑的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话语,寥寥的几句话语在慕容尚听来宛如晴天霹雳。他的心境变了,变的慌乱,变的毫无头绪起来。看来沈落落说的很对,自己对于这帮人来讲就是升官发财的台阶。如果不是沈落落依偎在自己身旁传来那淡雅芬芳的体香,恐怕此刻他定会站立起来冲破车厢出去质问这帮说话的铁骑。
现在的他出去也只能说是去送死。
“这雪狼看上去好像不大对劲?你们看这雪狼身上的伤口还在流血?莫不是……”
“你这般大惊下怪的干嘛?这荒漠上连个鬼影子都没有,一只死狼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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