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他蹙眉把她的手拂开。
他都三十岁了,还把他当几岁小孩呢。
习月琳叉腰关了健美操舞:“知道知道,你那脸金贵死了,除了你老婆谁也碰不得,是吧。”
他不答便是默认,唇角淡淡勾起:“她人呢?”
“在楼上啊,说下午都要工作,一直在房里。”
习月琳觑他一眼,眼珠转了转,机灵道,“你这样也上不去楼。不如这样,你答应我一个要求,我帮你上去喊她下来。”
他为这个幼稚的女人扶额叹气:“妈,你想要什么告诉我便是,不需要这么拐弯抹角的。”
习月琳撒娇:“你先答应我,你一定会同意我这个要求。”
“算了,我让吴妈帮我……”
习月琳索性叉腰拦在楼梯口:“不行,我就站在这,谁也不许到楼上去。”
席江燃:“……”
“怎么了?”
苏晚筝出门来上厕所,回房间听见楼下闹哄哄的,站在楼道上望了一眼,惊讶地下楼来:“席江燃!你怎么出院了?”
始终兴致缺缺的男人,眼里忽然有了丝光点。
他淡笑着,迎她的话:“在医院待着无聊,就回来了。”
苏晚筝穿着件薄卫衣和棉裤便下楼来,甩着工作时随意扎起的马尾,一左一右晃着,精神又青春。
“太胡来了,医生同意你出院了吗?”听他那么随意,苏晚筝不悦地看向旁边的时博。
时博无奈笑笑:“我劝过席总好几次了。”
席总竭力要求,医生也不敢说个不字啊,毕竟世盛近几年捐了两栋楼呢。
男人慢条斯理地说:“休养而已,在家在医院都一样。况且现在病床紧张,我占着位也不好。”
苏晚筝皱眉瞪他,“那你现在也不能进楼上卧室睡啊,谁能背得动你?”
“一楼也有卧室。”他眼睛扫到旁边的位置。
苏晚筝冲他做了个鬼脸:“那你晚上自己睡,我才懒得伺候你。”
他眯眼淡笑,倒答应得爽快:“好。”
开玩笑,这男人也太乱来了,距离事故到现在才两天,他竟然就擅自离院,身上伤口还渗着血呢。
习月琳环着胳膊,笑看着两人聊天。
她这儿子心里想的什么歪主意,她都看得清楚,回来就是为了和老婆睡觉,他能乖乖就范?
果不其然,夜晚降临时,苏晚筝刚洗过澡,回到楼上卧室咬着笔杆写文件时,吴妈匆匆来敲她的门:“太太不好了,先生从床上摔下来了,我跟夫人两人都抬不动,快下来帮个忙吧。”
“啊?”苏晚筝信以为真,匆匆跟着吴妈下去。
推开房门,却见男人正规规矩矩躺在床上。
她皱皱眉,慢慢走过去,“席江燃,你又耍什么花招?”
男人岿然不动,她俯身凑近,伸手要戳戳他装睡的侧脸时,他才猛然睁开眼,手臂直接把她揽上床。
“喂!”
苏晚筝尖叫一声,猝不及防被带进男人温热的怀里。
他气息绵绵地环绕在她脸颊上,一抬头,是张似笑非笑,满脸不怀好意的模样。
她即刻知道自己中计了,从男人胸膛上撑着要起来:“放我起来。”
他手掌堪堪往她的细腰上一扣,心满意足地欣赏她因为怎么都起不来,而涨得通红的脸。
“席江燃,你别闹了行不行,放开我。”她去掰他的手指,哭笑不得。
他帮她别开额前的发丝,就这样懒懒地抱着她:“还没睡觉,在做什么?”
“要睡了,吴妈一来就把我吵醒了。”
苏晚筝怎么也挣脱不开,索性也不闹了,趴在他胸膛上,托着下巴,硬硬的手肘骨抵着他胸膛。
男人皱了下眉,瞧她那神采奕奕的模样,哪像是要睡觉的模样。
“嗯,那就这样睡吧。”他摸摸她的头发,摸小宠物似的,慢悠悠地抚弄。
她哼一声,趴在男人怀里慢慢闭上眼。
世界静默,一秒、两秒、三秒。
“席江燃。”
她声音清冽地在耳边响起,男人睁开沉重的眼睛,浓眉轻蹙成一团:“嗯。”
“小泉你安顿到哪儿去了?”
关于宋琉星母子的恩怨是解开了些,但似乎有更深的谜团她还不知道。
话题跳跃得特别快,让男人一下睁开眼。
他眼底的倦意褪去,与她对视了一秒,“宋琉星连这都跟你说了?”
“我偷听到了,那天你在病房里对她的‘处刑’。”
苏晚筝“啧啧”两声,手指在他胸口打圈,“啧啧,席总可真一点不怜香惜玉,平常你不是最心疼她了么?”
他鼻子里哼一声,食指滑了下她嫩嫩的脸颊:“我看你心里倒挺爽。”
难怪,对他态度也不一样了,被他这样抱着不抵触也不反抗。
她挑起眉梢,似真的很愉悦,“解决一个心头祸患能不爽吗?”
“既然如此,你还问小泉的事情做什么?”
他沉声反问,手擎着她的腰,掌心温热,“莫非是被她一番话触动,想从我这套出小泉的位置,好让他们母子团聚?”
苏晚筝微微眯眼:“你猜呢?”
席江燃呼吸微重,一下将手掌收紧:“我猜你就怀着这小心思。”
她笑而不语,猜对一半一半吧。
她确实对宋琉星有几分同情,但主要是想从他嘴这套出宋琉星背后那个男人。
为什么不能告诉她?为什么要隐瞒?
只有一种可能,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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