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谢掌教挂念,但大业未成,不敢立私。”
“好,先不说这些了,你先前‘以功劳去重臣’的想法很有可行性,结合今晚本座所提要求,加快实施吧,我们没有足够的实力去对付任何一个全盛的中原帝国。”聂无相道。
“属下定不负掌教和堂主所望。”
“这是你的府上,我们也不宜久留,今晚暂时到此。”
“恭送掌教,恭送堂主。”
“不必了,我们自行出门去,你现在贵为大渝文安君,太过多礼会引起别人怀疑。”
出得门来,聂无相与戚宁玉同乘一车,门帘刚放下,戚宁玉一改先前端庄,立马扑倒在聂无相的怀里,聂无相自也是满欲相迎。
“你认为时机还不到?”聂无相稍稍挪开了压在戚宁玉脖子上的双唇,问道。
“若真是到了那个地步再说不迟,红袖毕竟是个女儿家,这些年甚是辛苦,我怕她还没有做好准备,若是时机到了,我亲自去说。”戚宁玉柔弱道。
“好,那便听你的。”话说完,聂无相彻底将头埋进了戚宁玉的衣间。
月色正好。
瞿红袖独自站在廊前,思忖着聂无相想说却没有说下去的话。
第二天,瞿红袖进宫议事之后便没有再回来,直到次日天亮。
“听闻尹州有人打着长宁王的旗号在聚兵闹事?”程锦尚问道。
“据天机院传回来的消息,确有此事。”瞿红袖道。
“长宁王遗孤是定国公所擒,他并没有杀他们,也没有将之交于朕,这个陶臣末,打仗是一把好手,这件事如何处理得如此不当?”程锦尚有几分不不高兴道。
“陛下也不必气恼,此事是真是假还不一定,毕竟新朝刚立,难免会有人打着前朝皇亲的旗号闹事,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况且就算是定国公放走了他们,那也是他仁义宽怀的表现,若是他能料到这些人会不知感恩也决然不会这么做的。”瞿红袖轻描淡写道。
“哼,你们这一个个的都表现出仁义宽怀是吧,那是不是就显得朕心胸狭隘了?”程锦尚不满道。
“大渝代渊而立,既是天命也是人心向背,长宁王在世之时就不是皇位的继承人,更何况他的遗孤,有人想趁乱获利,不是什么大事,陛下不用气恼。”
“这还不是大事?你是朕的文安君,是天机院院首,是朕的股肱,这个问题想不明白吗?朕这皇位才坐上几天,民间便有了前朝皇亲聚兵反抗,那些还忠于前朝和别有用心之人正愁找不到理由呢,这下好了,朕逼死了前朝皇帝,抓尽了皇亲国戚,现如今没有比长宁王遗孤更适合来反抗朕的人了,你看看这谍报,佑州的余怀群带着数万人马宣誓效忠小长宁王,还搞什么诏告天下,能不让人生气?”
“这……陛下,也有可能是有人想要故意制造矛盾,假借长宁王旗号挑拨事端呢,毕竟定国公南征北战,亲手摧毁了无数敌人,这些人战场上奈何不了他,便只能另想他法了。”
“臣末劳苦功高朕不是不知道,可也不至于糊涂至此呀,他要是处理这些事情能像战场上那么果决,哪里会出现这般状况?”
“手臂拧不过大腿,天下大势已定,这些人也就这么闹腾闹腾罢了,只要大渝天威一到,宵小喽啰自然会不战而溃,陛下不必过于忧心,陛下当前更应该在意的在北方。”
“你这么一说倒也是,说吧有什么想法?”
“北方是大局,应该尽快拿下,否则陛下这卧榻之侧总有饿狼酣睡,大不善,但臣善布局却不善战事,具体如何战恐怕还需要各位将军们的意见,特别是陶将军,毕竟他与北弃王有交情,而且先前两次受过北弃研冰郡主相救之恩,巧战还是硬战,陶将军最能灵活把握。”
程锦尚翻了翻手中的奏章,说道:“图兰冰穆已经坐不住了,桐州与滁州反抗北弃的义军被他下令击杀了不少,这其中就有很多无辜的百姓,前朝不能保北境百姓平安,朕即位之后若还是不能给他们安稳,那朕与前朝那些庸才又有何区别?”
“可北弃狼骑凶狠,天下闻名,李秀奉行陶将军战略坚守不出进而以时间消耗北弃军力,这也是妙计一招啊。”
“朕行军打仗二十余年,两军对垒,避敌锋芒、扬长避短的道理朕不是不知道,陶臣末的战略没有任何问题,可如今不一样啊,朕是天子,朕考虑的不仅仅是哪一次战役的胜败,更应该是民心所向,若能尽快赶走北弃人,还北境百姓一个太平天下,北境诸州自然会心悦诚服于大渝皇权,所以北境战事不能拖太久。”
听到此,瞿红袖高兴极了,这也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毕竟北境百姓水深火热的诸多情报都是天机院输送过来的,而且还特意泄露了一些给兵部,兵部再呈上来,相互呼应,别说北弃人马在北境确实开始失控,就算没有这件事那也足以以假乱真了。
“以兵损换民心,这确实是陛下最好的选择,更何况大渝军威天下皆知,云卫更是世间无敌,狼骑究竟有多厉害还只是传说,或许打一打就能破了这些幻境。”
“所以你也同意尽快主动出击?”
“臣还是那句话,北弃不灭,北境便不得安宁,陛下也会寝食难安,但北弃狼骑毕竟不是前朝败军,这件事还是得多听听陶将军的建议。”
程锦尚叹了一口气,沉思良久,这才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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