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谢陛下关切,更定尽心竭力,不负圣望。”
“行了,行军之事已安排妥当,定国公婚期也已经定了下来,诸位各自下去准备准备,金易暂且留下。”程锦尚缓缓道。
众人本是严肃的在讨论战事,突然这么一个喜讯倒是缓和了不少气氛,所以各自又都轻松的离去了。
“陛下有何吩咐?”留下来的王金易狐疑道。
程锦尚示意王金易靠近自己,尔后紧盯着地图,说道:“你来看。”
“陶将军,我有一事不解。”出了宫门之后,边向禽拉着陶臣末说道。
“噢,这世间还有边相不解之事?”陶臣末笑道。
“得得得,说正事儿,为何你们都觉得卫戎并不属于首害呢?”
“可能因为北弃实在太过招摇,再加上他们现在已经逐渐放弃了邱心志先生的方略,滁、桐二州的百姓又抵死不受,北境形势恶化是迟早的事,所以大家才会觉得解决北弃人的威胁才是当务之急。”
“北弃着实是有些招摇,只不过那是他们实力所致,可是卫戎一直不声不响,很奇怪呀,以他们先前的企图来看,是绝不会满足于只占有靖、安二州的。”边向禽道。
“卫戎一直在谋求东进,此刻偃旗息鼓,着实有些出人意料,边相的担忧不无道理。”
“不打响声的狗才最咬人,何况卫戎的实际掌权者聂无相可不是一般人,我猜想他一定有一个很大很隐秘的计划在暗自进行,对于军事我是个门外汉,可你作为云卫大将军,掌管数十万兵马,南征北战这些年,经验要比我多得多,如何用兵布阵、防患未然,陛下定然能听得进去,所以我以为陶将军应当要想到这一点并适时提醒陛下。”
“边相说得有理,在下不是没有想过卫戎的问题,只是有些话此刻不适宜说。”
边向禽想了想,说道:“是因为北弃?”
“因为在下一时心软,未经请示便放走了长宁王遗属,导致以余怀群为首的前朝余孽迅速找到了反抗大渝的借口,又加之北弃研冰郡主数次出手相救,若此刻我坚持先进攻卫戎,陛下一定会有所联想,坐实我与北弃存在特殊关系的谣传,到时候我的一举一动都会受到牵制,更不利于陛下的计划,况且先进攻卫戎还是先进攻北弃并无本质区别,所以我才主张一定要更多的注意北弃。”
“你这么一说倒确是有理,等你真正灭掉余怀群,再趁机北上打败北弃狼骑,世间谣言也就不攻自破了,那卫戎这事儿还是我找机会再去与陛下说说。”
“我想边相也不必过于召集,陛下本就是行伍出身,他不会如此轻敌的。”
“可现如今的计划里确实没有说清楚如何对付卫戎啊。”
陶臣末微微一笑,说道:“你以为陛下为何要让成国公进军凉州?”
“你的意思是说,陛下有意让成国公西进,而后再北上对付卫戎?哎,对呀,你说我这脑子,糊涂了糊涂了,西进凉州,明里是要讨伐陆守夫,实际上也是在找寻北上的机会,籍此对卫戎才形成合围之势。”边向禽恍然大悟道。
陶臣末摆摆手,一本正经道:“哎,在下可未曾这么说过啊,边相揣摩圣意与在下无关。”
边向禽笑道:“行行行,你什么都没说,啊,是我对嘴,是我对嘴。”
陶臣末笑而不语。
“可我还是不明白,”边向禽想了想又说到,“陛下既有此意图有为何不与诸将说呢?”
“陛下是不是这个意图我等还并不确定,就算陛下真有这个意思,那他自然有不说与众人听得道理,所以边相不必想这许多。”
“行吧,我这宰相也确实管得太宽了,不过还有一件事儿不知陶将军知不知道。”边向禽神秘兮兮的说道。
“还请边相赐教。”
“在我们老家有一个习俗,那就是男儿成婚之时,需经三历三练,为何是‘三’呢,古志有言‘三生万物’,夫妻未识之前一阳一阴,是为‘一’,夫妻结成,意即阴阳相合,是为‘二’,阴阳相合便生万物,是为‘三’,意指夫妻恩爱,万事和睦而兴,至于这三历三练具体是什么内容就得亲朋各自合计了,陶将军可有什么要交代的?”边向禽坏笑道。
“边相,你好歹乃我大渝宰相,如何还要去理会这些凡俗?”陶臣末无奈道。
“哎,这就是陶将军的不对了,这是古训,怎么能叫凡俗呢?”
“陛下证婚,我看边相能玩儿出什么花样。”
“嘿,我乃大渝宰相,这点儿建议还是能给的。”
陶臣末无奈,但也觉得有趣,毕竟这是人生喜事。
虽说婚事是皇后极力促成,但陶臣末能与苏木喜结连理,首功之臣非任蒹葭莫属,皇后做了媒人,任蒹葭也得亮相,所以郑想容直接让任蒹葭代替司礼监主持婚事,任蒹葭自是欣然应允,接下来几日便四处奔走,金花八宝凤冠,云霞五彩帔肩,全都亲自盯着尚衣局一样儿一样儿做,从身上戴的金镯玉佩,到屋里挂的灯笼红巾无不亲自过目审核,那真是像嫁自己的妹妹甚至是女儿一样上心。
只待夜深人静,皓月当空,她才仿似有些恍惚。
“夫人劳累了一整天,早些歇息吧。”看着院中独自赏月的任蒹葭,奴仆良祛说道。
“良伯,你看今夜泰安的明月与当日云阳的明月可有何区别?”任蒹葭轻声问道。
“明月总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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