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这几日空闲,陶臣末仔仔细细的对当前的局势进行了分析,对狼骑的作战方式进行了无数次防御演示,他知道,只要能够一战而胜,狼骑战无不胜的神话就将会被打破,今后在与北弃人对阵时,便将手握巨大的心理优势。
而泰安传来的消息让他很是不解。
“将军,可查到眉目了?”魏文忠看到眉头紧锁的陶臣末,不由得问道。
“边相府上并没有姓安的人。”
“会不会郡主听叉了?”
“我也不确定,但是夫人提出了一个怀疑,那就是郡主所说的相府有可能不是边相府而是秦庸府。”
“秦庸府?不可能吧,秦庸相府早就灭了,门客也作了鸟兽散,而且就算确有这么一号人,他既是秦庸门客,如何能得知我大渝机密?”
“文忠,假设郡主没有听错,夫人的怀疑也有道理,你觉得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那就是曾经秦庸府上某个姓安的人在秦庸倒台之后又想法蛰伏到了我大渝朝上,并通过某些手段获得了我们的机密?”
“秦庸府上姓安的人?难道是他?”
“经夫人这么提醒,我突然想起一件往事,之前在尹州,归一城皇甫城主曾对我说过,安影栋乃是卫戎暗探,只是这么长时间过去,四处征战,我将这事儿给忘了,现如今看来,郡主口中的‘相府安先生’恐怕就是指的安影栋。”陶臣末好像就要将幕后的一切串联出来了。
“此人被称为相府智囊,是秦庸的首席谋士,在前朝谋职时,虽未曾见过其人,但这名头可是听过啊,只是谁会在这时候想到一个已经不存在的相府呢。”魏文忠缓缓道。
“秦庸失势,安影栋销声匿迹,如果他真是卫戎暗探,绝对不会就此隐匿,按照皇甫城主的猜测,当初冉明栗在西境遇刺身亡,这安影栋就脱不了干系。”陶臣末说道。
“安影栋名气极大,见过他的人也不少,特别是边相还有陛下当年多多少少都与他有过接触,所以他不可能亲自潜藏在大渝朝堂之上,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替他打探消息的另有其人。”魏文忠分析道。
“你说得不错,他既亲自前往北境求见图兰冰穆,那么在朝堂之上探听天机的就一定不会是他,否则这样风险太大了,可正因如此,我们会更难将这个人找出来。”
“将军,如果这个人能够得到陈振纲将军的行军图,就一定还会获得其他更多的机要消息,我们越晚找到他,可能会遇到的危险就越大,事不宜迟,要不要立马将此事报告朝廷?”魏文忠很是担心。
“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们的猜测,现在上报,以陛下的决心,必然会立马对各部进行整饬,当日在朝堂商量军机的人每一个都有嫌疑,而这些人现在几乎都手握重兵在外作战,一旦有人从中作梗,前几日我与图兰冰穆怒目相对的画面必然会重演,你我如何向陛下、向其他袍泽交代?”陶臣末十分谨慎的说道。
“哎呀,其中利害竟然如此复杂,可我们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卫戎的暗探继续刺探我大渝军机啊,将军可有什么两全之法?”
“现如今各路大军都已奔赴各地作战,将在外,多需灵活决断,卫戎暗探不可能掌握所有大军的动向,这件事自然是不能就这么算了,但此事干系重大,我不想让夫人卷入其中,所以你我的猜测暂且压下,先不要传回泰安,张浩、夏旭并不知道安影栋,所以也不会贸然行动,待与北弃分个高低之后,无论胜败,我都是会回泰安一趟,这件事我亲自去办。”
“好,将军怎么决定,文忠就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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