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聂青云人已离去,他暗自懊恼也是没用,便只得作罢打算继续进门,他本来就不太爱来这府上,今日前来也只是例行过来给自己的师姐问安,但被聂青云这么一搞,他瞬间便没了心情,于是干脆转身回将军府去了。
见到宁须无精打采的样子,苏木笑道:“怎么,这是又被你师姐给骂了?”
“门都没进,更别谈骂了。”
“我就说你今日为何回来得这般早,又受气了?”
“哎,可能也是我太没气度了,竟然让一个护卫气得不行。”
“护卫?文安君府上的人都不让你进门了?新来的?”
“不是,是那个聂青云,目中无人,以前在青幕山就常常摆着个臭脸,现如今更是神气了,哎,还真是狗仗人势。”
“不至于吧,他何苦为难你。”
“是他自己急急忙忙的出门撞了我,我还先给他道歉了,他竟然看都不看我一眼,简直就是目中无人,我以后再也不想去瞿府了。”
“聂青云可不是这么这么急躁的人,你可知他何事匆忙?”这时,正在打理院子的张浩突然问道,他自渝州开始便格外注意聂青云,所以此时宁须的一句话很快便引起了他的注意。
“话都没说上,哪里知道他急匆匆的做些什么。”宁须显然还在生气。
“小公子可看清他往何处去了?”
“出了门往南边去了,具体去了哪我可就不知道了。”
“小公子大人大量,何故为这点儿事儿生闷气,行了啊。”张浩一边安慰着宁须一边看向苏木。
苏木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微微点了点头,张浩行了一礼,告退而去。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张浩狐疑的回到了将军府,恰好撞见了也是刚回到府上的夏旭。
夏旭身上还有几分酒气。
“让你去办事儿可没让你喝酒啊。”张浩道。
“这你小子就不懂了吧,丞相府上的管事就好这一口,不喝点儿酒这事儿能办成吗?”夏旭得意的说道。
“按你这意思,有眉目了?”
“反正都要报予夫人知道,咱们里边儿说。”
张浩、夏旭进门拜见了国公夫人。
苏木向来也没什么架子,便让二人坐着说话。
“属下通过多方核实,并最终从边相府上的总管事何勤那里得到了确切消息,边相府上并无姓安的人。”夏旭说道。
“你确定查清了府上的每一个人?”苏木问道。
“边相府上护卫、仆役一共一百单七人,着实没有一个是姓安的,边相向来厌恶臣子豢养门客,特别是像秦庸那样,所以他府上除了自己的内务总管和几个贴身门徒之外,并无其他门客,而这些人也没有一个姓安的。”
“将军既然在怀疑,就必然有道理,除非是哪里出了偏差。”苏木狐疑道。
自收到陶臣末的密信,张浩、夏旭便一直在探查丞相府上有无姓安的人,经过数日查访,各方消息汇总起来,确实没能对出一个姓安的人。
“边相正直清明,身边既然没有门客,暗地也就不会有,可你刚才提到秦庸,我倒是突然有一个想法。”苏木好像明白了点儿什么。
“夫人的意思是说将军说的相府并不是指边相府而是前朝秦庸的相府?”夏旭有些不解。
“大将军指令向来不会含糊,而且秦庸已是前朝之人,他的府邸早就成了废墟,他豢养的门客也早就散尽,将军不会让我们去查已经不存在的东西,我这想法确实有些奇怪了。”苏木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那属下如何回复将军?”
“照实回复就是,不过也可以提提我们的疑虑。张浩,你呢,匆匆忙忙出去,可有收获?”
“巧了,属下往南去的路上正好碰到了往回走的聂青云,属下与他是在瞿府往南约莫八里处的万民街碰上的,此地繁华,不知从何着手,但看聂青云匆匆赶路的样子应该是从其他地方经过万民街,所以属下又往前走了走,再行二三里地,便是一个叫做正阳巷的地方,此地清静,多是些寻常百姓所住,也是无从着手,但正因如此,让属下想到了当年在渝州的时候,聂青云所接触的那几个西境人所住的地方和这正阳巷及其相似,所以属下怀疑,他的目的地应该就是那儿。”
“聂青云有动静了?”不明所以的夏旭问道。
“此事容后我在与你说,夫人,将军说过,聂青云武艺高超,我们是没法随时紧盯着他的,否则很容易暴露自己,属下以为,要不咱们来个守株待兔?”
“这是个好办法,如果说这里有什么人是聂青云急着想见的,那以后他肯定还会去此处,我看这样,你就在大道上找一处住宅,想法购置下来,这样你常驻那里也不会引人怀疑。”
“好,属下这就去办。”
整日闲得无聊又心有不甘的兀考先最近状态很差,这么长时间以来,他始终没想通自己的主子为什么非要对那个邱心志说的话深信不疑,后来听说邱心志自己离开了北弃军营,他还高兴了一阵,想着邱心志既然已经离开,那么图兰冰穆肯定会很快重新启用自己,可是左等右等却始终没见动静,好不容易好起来的心情又瞬间跌至谷底,无法,只得每日饮酒数羊,想着这辈子差不多就这样算了。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好几个月,突然有一天,正在昏睡的时候模模糊糊的听到了有人在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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