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没料到院首会洞穿他的谋划,给了他致命一击。”
“程锦尚是个聪明人,他暗遣王金易突袭安州这件事没有几个人知道,此次大军遇袭,他定会彻查军机泄露之事,所以我们丝毫不可大意,你去转告袁尚,最近不要再来府上了,做好日常事务便是,另外,赵简之那边没有十分必要也不要过去。他们向来轻视卫国,渝军此败会让程锦尚气急败坏,他定会发动新一轮的征伐,这又是我们的机会,所以在此之前,我不允许出任何差错,明白吗?”
“属下明白,院首尽管放心。”
“安影栋有什么消息?”
“陶臣末与图兰冰穆交手之前曾传回来过消息,说是还待在北弃军中,并在设法打探焦连宋的消息,在此之后暂无其他消息传来。”
“他无消息传来,我们也就不要主动过问了,总之,非常时刻,小心为上。”
“可是属下有些担心。”
“担心什么?”
“陶臣末在北境击败图兰冰穆,士气正旺,看样子图兰冰穆怕也是成不了什么大气候,属下担心一旦他腾出手来,程锦尚很有可能会让他调转马头西进,这个人很可怕。”
“曹焕办事拖沓了些,如果他能尽快在程铭纬身上做些文章,把陶臣末拉下马也并不见得是什么难事。”
“会不会曹焕这小子久日待在云卫,生出了些许感情,于是便轻视了院首的命令?”
“不要做没有根据的怀疑,特别是对自己人,陶臣末如此精明之人如何不知道程铭纬的重要性,他岂会轻易让人接近一国皇子,越是局面难以打开的时候我们越是需要耐心,刺杀皇子需要绝对完美的机会,否则一旦被人知晓,由曹焕便可牵扯到你我,曹焕谨慎些并没有什么不妥。”
“是,属下明白了。”
“先按我的吩咐去把事情办了吧。”
而此时的陶臣末正心无旁骛的研究着眼前的局势,狼骑北退,佑州关隘得手,他从容了更多,摆在眼前的有两条路,一是趁胜追击,将图兰冰穆彻底赶出桐州,二是据关稳守,移师东进,先将渤州的狼骑扫除。
他仔细想了想,此刻桐州的图兰冰穆已经暂时站稳了脚跟,他以阵法对骑兵的招数眼下显然不能再用一次,那么这边的胜负五五分,但如果此时移师渤州,与李秀部夹击北弃守军,胜率绝对超过五成,而且眼下是兀考先主持渤州战局,此人勇猛有余而细致不足,对付他,陶臣末有更多的办法。所以综合来看,东进渤州是一个更好的选择。
但在行动之前,他还需要做一件事。
此地离归一城不远,他打算私下去拜访拜访皇甫俊容。
对于陶臣末的到来,皇甫俊容甚是高兴,这段时间以来,归一城一直在暗中联结义军抵抗北弃人,现如今北弃北退,他们也终于不用在暗中活动,大渝主帅到来,虽是个人名义,但也足以让他倍感安全,起码不用担心被北弃人暗算。
再一次来到归一城,陶臣末所见有更多变化,除了突显沧桑的皇甫俊容,最明显的就是方寸场上搭了更多的临时帐篷,这些都是供逃难到此的难民使用的。
“素闻平日里,一般人若想进归一城简直难如登天,逢此乱世,城主却敞开大门接纳难民,城主胸中有大义,臣末敬服。”陶臣末被眼前的这一切所震撼,由衷的说道。
“一位先贤曾说过,‘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得同道抬举,将归一城奉为武林之尊,家国有难,自是当竭尽所能,只可惜力所不逮,小小城池庇不了天下寒士,所以在下才希望将军能够常胜,如此,才能安社稷、稳民生。”皇甫俊容说着拱手欠身。
陶臣末扶起皇甫俊容,道:“我尽力不负城主所望,看这百姓甚多,以归一城的收成怕是难以承受,待我回到军中之后,立马向城主拨付一些粮草,暂缓归一城之急,另外,劳烦城主让人选一些成年男子,若愿意入我云卫,便可随我回到军营,这样既可补充云卫兵力,也可缓解城中压力。”
“将军想得周到,在下真是万分感谢!”
“城主不必客气,我今日此来,除了拜访拜访城主,也还有几件事想要讨教讨教。”
“将军请讲,在下知无不言。”
“这焦连宋可有吐露什么?”
“此人一开始一直揣着读书人的清高,并未吐露只言片语,见糊弄不过去,才说出了事情的原委,他是通过此前在归一城拜学的一位木匠手中得到了我归一城的图纸。”
“所述可信?”
“在下已派人核实,他在投靠陆文昭之前便与这木匠熟识,而这木匠绘制归一城图纸也只是基于对归一城的仰慕而暗中所谓,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其言可信。”
“那城主打算如何处置这焦连宋?”
“他引军攻城,自有过错,既查明原委,又正直难民蜂拥而至,便让他在这城中打打下手,算是将功补过吧,将军问起焦连宋,可是有其他什么原因?”
“倒也并无具体原委,只是想到这件事而已,对了,城主可还记得安影栋这个人?”
“安影栋?约莫有些印象。”
“在尹州之时,城主好像对我说过,此人是卫戎暗探,此事城主能否确信?”
“当初在下是摸着暗线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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