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我并不敢确定是不是他,但是最近的一些事确实与他有些关联,所以这才来问问城主,想要确认一些事。”
“将军若是有需要,尽管吩咐,在下定尽力相助。”
“他最近出现是在滁州的北弃军营,但此刻已不知在何处。”
“他是卫戎暗探,出现在北弃军营并不奇怪,只是看是以何种身份而已,他这样的人总是有着不同的身份和动机,在下可以传令滁州的兄弟帮将军查探查探,若有必要,在下亲自前去一趟。”
陶臣末摆摆手,说道:“我此次前来并不是要为城主添麻烦的,眼下归一城中还有这诸多事宜需要城主过问,至于安影栋,他若还有所图谋,必然会露出马脚,城主只需让各地兄弟们多多留意便是。”
“这事儿好说。”
二人正这般说着话,说军营有人寻来,说是泰安有急报。
军机要事,容不得耽搁,陶臣末只得回身向皇甫俊容道别。
皇甫俊容突然提醒道:“将军若是有时间,倒是可以好好看看那本《滴水录》。”
陶臣末想了想,点点头,便既离去。
而这一切都被不远处忙碌着的焦连宋暗自观察着,至于他到底有没有听见二人说什么,便没有人知道了。
“什么事这般着急?”刚回到军营,陶臣末便问向魏文忠。
“皇印密信,属下未敢拆开来看。”
陶臣末接过信件,赶紧打开。
只见他突然面容失色,眼光涣散,双手无力垂落,信也顺势掉落在了地上。
跟随他这么多年,魏文忠从来没见陶臣末这般模样,于是也顾不得许多,立马捡起密信来看,程铭纬也赶紧凑过来一瞧究竟。
魏文忠的反应比陶臣末还要糟糕,瞬间瘫软下来,好在程铭纬一把扶住了他,让他就近坐下。
“这……”反应过来后,程铭纬好不容易吐出来一个字。
过了许久,魏文忠才“呜呜”哭了起来。
程铭纬不知所措,他一会儿拍拍魏文忠的肩膀,一会儿看看陶臣末,甚是为难。
好在陶臣末很快恢复了冷静,他示意程铭纬让魏文忠先哭会儿,因为他知道,整个大渝,除了王立阳的家眷,就魏文忠与其最为亲密,二人之前在云阳便是打打闹闹的老少配,这么些年征战过来,那种感情甚至比自己的家人还要深刻。
按照大渝密信翻译过来:大渝将士西征,威远侯领前锋,寻机北上,于盘龙口遇卫戎伏兵,力竭身亡,将士尽卒,成国公驰援,亦兵败之,详情待查,爱卿留意。
程铭纬来到地图前,仔细看着凉州的地形,有些不解。
“陶将军,这有些不对呀,盘龙口是凉州与安州的关隘,再往北就是卫戎大军驻守之地,按理说陆守夫不应该逃往此地才对啊,威远侯为何会在此处遭遇卫戎的伏击?莫非,陆守夫也与卫戎勾连上了?”程铭纬疑惑道。
陶臣末在沉思,良久,才回话道:“无论如何,这件事都与卫戎脱不了干系,又是聂无相,他太擅长于搅弄风云了,这个人极其危险。”
“陶将军,那你认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陛下没有让我们移师西进的旨意,他传来这封密信就是想告知我们这件事情,也意在提醒我们要小心聂无相,如今臣等的目标还是北弃人,不将他们赶出中原,陛下不会安心。”
“我们一定要尽快结束这场战争,然后全心全意对付卫戎,以前我们都太小看卫戎了,他们才是最终的得利者。”程铭纬愤愤道。
放下了王立阳战死的密信,陶臣末却开始不停的翻着李秀的来信,良久才缓缓起身,走过去拍了拍魏文忠的肩膀,说道:“文忠,立阳老哥战死,我们谁都不愿意接受,可是我们必须要振作起来,集中精力,然后才能替他报仇,你先缓缓,我去整军,咱们即刻前往渤州与卫国公他们汇合。”
“不,大将军,卑职去,卑职没事儿!”魏文忠用衣袖胡乱的抹了两把眼泪,站起身来定定的说道。
陶臣末看着魏文忠,点点头应允。
不出所料,兀考先继续在北弃所控之地烧杀抢掠,他的如意算盘很简单,那就是利用陈振纲等人的同情之心引蛇出洞,而陈振纲先前已与李秀商量好了对策,而且还选好了几个伏击之地,以期将兀考先的主力调过来迎头痛击。
双方各有盘算。
但这一次兀考先在与渝军接触取得小胜之后并未全军出击,只派了约莫三千竟骑追击,倒不是他这么快就看透了陈振纲的计划,而是就在两军对垒之时他得到了陶臣末即将达到渤州的消息,所以他临时改变了计划,决定先放陈振纲部歇一歇,陈振纲一看对方并未上当,干脆下令伏兵放弃伏击,他以为这是兀考先的试探,现在还不能暴露自己的计划。
很快,陈振纲与李秀便接到了陶臣末的密信,他即将前来汇合,并作了一些安排,陈振纲这才明白,估计兀考先也探知了这一消息,所以暂时改变了战略。
陶臣末的到来无疑为陈振纲、李秀打足了劲,毕竟他是带着击败北弃王庭主力的余威而来的,光凭这一点便可以给渤州的北弃人施加足够大的压力了。
可是兀考先却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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