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拉的表情越来越复杂了,有悲伤,兴奋,欣慰,但更多了,却又变成了解脱。
“我不会深究关于你的一切,因为当它来到了你的手中,我的使命就已经结束了,或许说,自从它变成武器而我将它唤醒,是我唯一所能做的了。”
“因杜伦对于我而言,既是馈赠,也是诅咒。而我对于你而言,只需要你开口,作为公爵的我能为你带来一切我能所为你带来的便利,而诅咒,我却不希望它降临到你的头上。”
奇拉有些语无伦次,他的眼角泛着泪光。
“好孩子好孩子,你以后就能明白我这样做的原因了。即便你觉得一切都很无法理解,很无法理喻。”
奇拉笑着拍拍伍斯特的头,恐怕出嫁女儿都不至于有这般心情。
然而他所作一切,看起来只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
艾丝黛尔只能姑且认为奇拉没有恶意,而伍斯特也只能姑且的去接受。
而两人怎么可能会料到会碰上这一出。
二人离开了店铺,虽然天色略晚,但夜市依然繁华,但两人已经无法再休闲的逛下去。这一切也只不过过去几盏茶的时间,结识了一位隐藏在城市的公爵,获得了一件姑且可以称为神器的东西,艾丝黛尔打开包装着艾妒的盒子,里面不仅躺着艾妒,也躺着一排宝石,什么种类都有,品质甚至只比店内陈设的更高。
艾丝黛尔叹了口气。
她直到现在也不明白奇拉的行为究竟对他意味着什么,她唯一担心的是因杜伦是否对伍斯特是否有什么有害的影响,因为自从他看见因杜伦过后,整个人就仿佛失了魂一样。
艾丝黛尔担忧的看着木讷的伍斯特,正准备询问他是否有什么异样时,伍斯特缓缓的开口。
“邪神灵第四席...”
伍斯特喃喃着。
随之而来的是砰的一声。
那是装着艾妒的盒子掉在地上。
艾丝黛尔听见这个称谓,她不禁松了手,她已经吃惊的与伍斯特一样木讷了。
———
勒玛旅馆
“来,喝下吧。”
回到房间,艾丝黛尔扶着伍斯特躺下,从行囊中取出一瓶装着紫色液体的药剂,这是退魔药剂。
液体顺着伍斯特的嘴角滴下,神情依然呆然——而此时他的情况已经比起刚才的他要好了许多了。
艾丝黛尔表情十分苦涩,因为完全看不出伍斯特此刻究竟发生了什么,喂伍斯特喝下限制魔能的退魔药剂是艾丝黛尔唯一能做的,她身为元素师,魔法学者,魔药师,她甚至无法判断这样做是正确还是错误。
当伍斯特的呼吸逐渐平稳,开始睡眠之时,艾丝黛尔看着伍斯特的睡颜,想了想,她拿出一张羊皮纸,就着月光,走向窗前的桌子。
———
咕...我在...哪?
身边都是浑沌的一片,没有任何实感,伍斯特挥舞着四肢,明明什么都感受不到,却能推开海绵一般软绵绵的实体。
哗啦啦,很快,有一股激流一般的声音传进了伍斯特的耳朵。
逐渐的,一丝丝的亮光注入了,周围的事物也能勉勉强强的看见了。
伍斯特挣扎着,同时也四处的观察着。
右边,是一座飞湍的瀑布,左边,同样也是一座飞湍的瀑布,它们冲刷着,没有其它的外力,形成一道令人费解的平衡,哪边都无法渗透过去,激起的水雾弥漫在这片海洋。
伍斯特看着这一切,灵魂之海,这样的词语出现在他的头脑中。
“灵魂之海,这是..我的灵魂之海?”
“等等,我为什么知道这是我的灵魂之海....”
“可是为什么,我会来到这里...”
正在伍斯特思索之时,一个身影,背着那微弱的光芒,从那片海洋中缓慢飞来。
“早安。”
那个身影在伍斯特面前停下,令人熟悉的问候声传来。
银铃般的声音,然后因杜伦摘下了自己的兜帽,深紫色的长发飘散而出,紧接着,是那熟悉的面庞呈现在他的眼前。
“艾丝黛尔....不,你是谁....”
伍斯特瞪大了眼睛,眼前正对着他微笑的女性,却是艾丝黛尔。
除了发色不是银白长发,其余的一切甚至连笑容的完全一致。
“我是因杜伦,您怎么这么快就忘了我呢,至于我的容貌,这当然是您的选择,我只不过是一个神灵体,本就没有实体,呈现出什么样子自然都是您的所想。”
看着一脸笑意的因杜伦,他不禁呆住了。
“可是,我为什么会想到她。”
“这当然得问你自己呀,我的主人。”
因杜伦眨了眨眼睛,甚至连艾丝黛尔的神情都一并学来,伍斯特震惊了。
“从现在开始,我就在这里住下啦。”
因杜伦指了指右边瀑布的顶端,随着光芒的注入,已经能够看清楚那里的东西了。
那是战矛,因杜伦的本体,漂浮在上面,而此时此刻,伍斯特也发现因杜伦实际上并不是战棍,而是一柄战矛。
“你随时都可以将我召唤出来。”
“当然,我现在这幅形态肯定是无法召唤的。”
她俏皮的吐吐舌头,解释道。
“不过,如果你死了,我就会以这种形态现世哦,当然啦,这种情况是绝对不会出现的。”
“为什么,听你的意思难道不是我死了你就能自由了吗?”
她露出一个邪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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