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男子名叫萧景贤,这萧景贤乃是朝廷重犯,十年前曾刺杀沛陵刺史赵康宁,青州刺史许祝新,而被朝廷下了通捕令,可他在杀了二人后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就连皇城司追查了十年都没有任何消息,朝廷曾都以为他已经在逃亡的路上死了,没想到现在成了正平会的会长,而且就住在青州,可见手段之高明。
“莫非会长有办法?”卫献轻声问道。
“据我所知这吕志虎的独子就在青州,而这吕志虎最心疼的便是他这儿子,只要咱们控制住这吕家公子,吕志虎便不敢妄动。”萧景贤似是胸有成竹。
“只是这吕博瀚身边有一护卫,功夫好生了得,若是那护卫以命相护,咱们未必能控制住这吕家少爷。”萧景贤忽然开口反驳自己,他忽然想到自己上月在凝香楼见到这吕博瀚之时,他身边跟着的陈旭,当时他二人对视一眼,这陈旭竟然让萧景贤有了危险的气息,要知道他萧景贤可是八星高手,而能让他感觉到危险的人屈指可数,不得不让他重视。
“会长不必担心,这吕博瀚我了解一二,起事之时我将吕博瀚约出来便可。”吕广义看着萧景贤为难,于是开口安慰道。
“如此甚好,叶陵,你想办法出城,召集风登和召陵的兄弟最晚三天之后赶到青州城外,起事之时我会在城内先行控制城门和各处府衙,你要在城外随时接应。”
萧景贤听到吕广义如此说,便心下决定事不宜迟,他的想法和叶陵一样,若是再等下去万一被朝廷寻到蛛丝马迹,那这十年的心血便付之东流了,而他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是!”叶陵起身应了一声,便准备出城,至于如何出城倒是无需担心,这叶陵武功不高,但是胜在心思缜密,化妆之术了得,且最大的本事便是蛊惑人心,一张巧嘴不知帮助萧景贤收服了多少江湖好汉,至于他曾经蛊惑的那些棋子,早就不知几何。
“广义,你三日之后想办法将吕博瀚约到你府中,到时我会亲自去将这小少爷给请回来。”
“遵会长之命。”
“去吧,顺便看着那位宫中来的皇子,他对我们,有大用。”萧景贤吩咐道,而吕广义听完点了点头,转身随着叶陵一起出了院子。
“会长,此时起事是不是过早了?我们很多东西都未准备好。”卫献似是有些不安,总觉得此事起事为时过早。
萧景贤则是瞥了他一眼,想了想还是开口解释:“事已至此,我等若是还不行动无异于自投罗网,既然京都的人已经来了,你觉得我们还有多久机会?”
卫献不在言语,心里却安慰道希望是自己多虑了,会中事物除了会长,也就是他和叶陵二人在打理,叶陵和萧景贤属于激进派,而卫献则是保守一点,若不是事出紧急,按照卫献的想法还需三年才可成事,毕竟他们现在能控制住的也才不过是江南的六个州,而整个梁朝光是境内的各省兵马就有着二十余万,而边境则更是有着三十万大军,而他们各地的弟兄加起来才不过两万有余,并且分散在梁国各地,实在是让人底气不足。
“卫献,你心中所想我又何尝不知,只是你觉得咱们还有时间么?”萧景贤看着卫献神色变换,不由出声安慰,他虽嫌卫献保守,可卫献这些年也为正平会立下了不少功劳,这卫献的持筹握算之术正是他和叶陵所缺乏的,这十年来萧景贤能从区区十余人发展到现在遍布天下的两万帮众,这卫献功不可没。
“会长说的是,我多心了。”而卫献听完萧景贤的安慰,也暂时放下了忐忑的心,暗暗思量正平会日后从暗处转向明处后的处境。
说实话,卫献心中最担心的还是朝廷的军队,按照他心中的设想最低也还需要五年才能彻底实现他的计划,毕竟起义不是过家家,现在梁朝国力虽然不如以前,但是也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就能给人家推翻的,你不但需要钱粮兵马,更需要占一个大义,虽说这十年内经过卫献等人的谋划也确实积攒了不少的钱粮兵器,可现如今天下太平,他们的号召未必能起到什么作用,他怕江南好控制,但也仅仅只是一个江南而已,毕竟朝廷也不是软柿子,若是他们的号召并不能让这天下乱起来,那他们即便拿下了整个江南都,也无异于是瓮中之鳖,朝廷想要剿灭他们也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什么?你说你是我表哥?”楚轩脸色有些奇怪,看着眼前这个如同乞丐一般的男子,偏偏这个男子还在抱着他的大腿不撒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朝着自己哭喊,那动静就好像楚轩欠了他八百两银子然后跑路了一样,惹得路边的人们围观驻足,看来任何年代的广大人民群众都不缺乏一颗无畏的吃瓜之心。
张轩洋原本是一名孤儿,后来被一个自称疾风门掌门人的老头收养,其实张轩洋可以不跟着这个老头的,在他的记忆中虽然自己无父无母,但是那个村子的人都很友好,依稀还记得自己只要饿了随便敲开一间屋子,里面的人都会管他一顿饱饭,可奈何他太小了,有天在村外的小河边玩耍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怪老头,穿的破破烂烂的,腰间挂着一个被盘的油光发亮的酒葫芦,手中拿着一把生锈的铁剑正在河中抓鱼,小轩洋看的有趣便一直在旁边看着不走,那老头倒是灵敏,不一会功夫便抓了三条肥硕的草鱼,蹲在河边烤了起来。
“小子,要不要尝一口。”
张轩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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