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inle一步步朝里走着,脚下响起“嘎”的一声,一只蛤蟆从脚边蹦过,瞬息之间钻进墙下的小洞。
这里无时无刻不透着一股腐烂到令人作呕的气味,滋养着一大群肥蛆和老鼠,爬虫也随处可见,从溶化的死人鼻孔中露出一个头,在暗处窥探着这个外来客。
这里面就是实验基地?他来到地道尽头,一扇泛着冷光的金属门赫然出现在眼前,旁边有一个瞳孔识别器,他试着用蛮力打开,却发现这门上设有反腐蚀装置,他的溶化任何金属器材能力没有作用。最后,他只好将眼睛对准仪器,刚放上就听“滴”地一声,“识别成功。”金属门“啪”地打开了。
他疑惑了一下,才踏进这个地下实验室,这时一个声音从正中间的电子屏中传来,是个男人的声音:“rainle,我知道你总有一天会来这里的,我是山雄南一郎,现在我要告诉你破解不可逆代码的存放点。”这个声音平静地说着,“首先,你走到最右边的电脑前,打开桌面上最下方第一个文件夹……”
rainle看向最右边,果真有一个电脑,这声音的主人早就设置好了语音,专门等着自己踏入实验室的这一刻才自己启动?
“点开文件夹,里面会显示和你身体数据相连,拿起周围随便哪一根数据线和电脑连接,你身体里的不可逆代码会开始慢慢自己消除。”
rainle拿起桌边的一根数据线一端插在自己眉心,另一端插电脑,弹出一个“正在传输代码”对话框,上面的六个小点循环流动着,这一瞬间,他只感觉从大脑处窜进一道热流,这种陌生的感觉是他从未经历过的,让他一时半会支撑不住,他感到胸口传来剧烈的疼痛,这是他从未感受过的撕裂感,一阵阵冲击着他的胸口,“扑通”跪在地上,一只手捂住胸口,却阻止不了排山倒海般袭来的剧痛。
从胸口不断刺入一把一把刀,剜出血肉般,直冲上额头,从眼角中渗出冰冷的液体滑下面颊,他愣住了,用指尖抹去,一滴圆润的水珠静静躺在上面,慢慢稀释。
……这是什么?
在他的资料里没有任何关于这个从眼睛里流出的液体详细记载,是开始接受不可逆代码破解码的不适应状态吗?是磁波过大吗?还是产生了什么新的数据紊乱所带来的病毒?
为什么胸口这么疼,眼睛里还流下奇怪的液体?
他从未遇到这种状况,他一瞬间不知道做什么,要立即终止输入吗?得赶紧调试体内数据才行……可是好疼,疼得身体有些无力……
rainle倚着桌角滑倒在地,紧紧闭着双眼,眼角还在不断滑下晶莹的透明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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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浑噩中醒来,首先恢复的是嗅觉,浓稠的铁锈味围绕着他,还未睁开眼,就听见一阵颤抖的“咯咯”声,低低的,像是人在笑,就在耳边响起,如一只蚂蚁用细细的腿爬进耳朵里,弄得他心口发毛。
隐约地,他又听见谁在说话,说的什么却模模糊糊,可是这声音实在耳熟,他脑子一片浑浊,什么都想不起来。这个声音是谁?他自己又是谁?为什么他会昏迷?
可恶,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他烦躁地喘着气,胸口一起一伏,他努力地睁开眼,视线始终对不准焦距,看到的景象一片朦胧,啊,难道我瞎了吗?他产生剧烈的恐慌,这时那个声音又开始小声絮絮叨叨,他听又听不清,只觉得像一千只蚊子在耳边嗡嗡嗡地纠缠不休,不由地想伸手捂住耳朵,只听“当啷”地声响从自己下方传来,清脆的金属碰撞声让他清醒了不少,他急忙又晃荡两下手臂,这才察觉这个金属物戴在自己手腕上,难道是铁链?我被锁起来了?他慌忙活动身体,才发现除了上半身可以稍微动动以外,下肢完全处于瘫痪状态。该死,我到底怎么了?他想喊叫,却发现自己喉咙缺少可发声的部位,无论怎么努力大张着嘴,最后只是像被拔掉舌头的哑巴,无力地挣扎。
就在这时,他变得敏锐的听觉探测到上方不知多少米处有两个孩子的对话声,神奇的是他居然隔着这么远都能听清他们每一个字。
那两个孩子说的大概意思是好奇底下有什么,小一点的稚嫩声音想要下去看看有没有所谓的妖怪,大一点的在跟他争论着。他在下面听着,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心中生出无限的欣喜,拼命扭动身躯想要通过铁链的撞击声引起他们注意,但是他不知道这么深的距离一星半点的小小动静怎么可能让地面上的人发觉。
他不断撞击,最后筋疲力竭,只得半靠着墙面喘着气,想恢复一下体力接着撞。
这时他听见上面传来大一点孩子惊慌失措的呼喊声,接着一道气流冲击着从上而下疾冲着,他透过模糊的视线看见一团黑影从高高的上空撞破隔板掉落下来,在地面上弹起落下,没了动静。
啊!是那个刚刚说要下来看看的孩子!
又是一阵腥咸的铁锈味,淡淡飘入鼻内,他看见另一个身影缓缓走向那团黑影,低声说:“我的孩子……爸爸不会让你死的……”
什么?这个人是那孩子的父亲?怎么会有这么诡异的父亲?他不由地瑟缩了一步,手腕上铁链被拖动,发出清脆的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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