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娇娇和年鹤霄回到家,下车的时候,她定好了想吃什么,让萧尘去买。
穆严一直没回来,就守在陆家附近,陆昱宁也不知道找了什么理由,竟没让自己家里人怀疑。
所以傅娇娇也懒得问。
只是现在,两个人身边就只有一个楚枫。
谁都没在意,谁也没想到在锦城能出什么事儿。
可是当年,年鹤霄和年凤鸣就是在锦城出的事。
那伙人冲过来的时候,傅娇娇甚至都没有意识到。
还是年鹤霄把她拉到一边,一脚把冲过来要袭击他们的人踹开。
只是楚枫一个,到底没办法抵御那么多人,其中一个从斜刺里冲出来,手里拿着一根棒球棍,朝着年鹤霄的脑袋招呼着。
确实是有备而来,清清楚楚知道他的弱点在哪里。
电光火石之间,傅娇娇伸手替他挡了一下。
手疼得没了知觉,生生被打折了,不是上次那般只磨破了点皮,年鹤霄看着她的手,眼中闪过杀意,抢过那根棒球棍,照着对方的脑袋打下去。
下手之狠绝,一下就要了对方的命。
萧尘在这个时候赶到,顾不上那些外卖,一边打电话叫人,一边护着他们两个往楼里去。
动静大了,时间也拖得久,周围有邻居报了警,警察很快赶到,那些人做鸟兽散,只留下受伤倒地的楚枫。
“楚枫,楚枫!”萧尘不敢用力摇他,可是喊了很久对方都没有应,呼吸还有,但身上都是血,“四爷,四爷!”
转身开始喊年鹤霄。
众人匆匆忙忙把楚枫和傅娇娇送到医院去,一路上,年鹤霄不说话,旁人便连大气儿都不敢出。
楚枫被送去了急诊,萧尘跟着过去,年鹤霄嘱咐,务必把人救过来,有什么事立刻通知他。
萧尘走后,他留在傅娇娇身边,看着那只肿得不像话的手,小心翼翼抱着她,“别怕,一会儿让大夫看一下就好,我小时候也骨折过,刚开始很疼,之后就好了,娇娇.....”
“你有没有事?”手确实很疼,可傅娇娇更关心的是他如何。
“你的头,伤着了么,有没有不舒服,需不需要让大夫检查下?”她的声音都是颤的,和之前那次不一样,那时候他们还没在一起。
现在,她心里有他了,更没办法眼睁睁看着他出事。
刚刚那一瞬间,她的心都要跳出来了,也是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不能失去他。
恨不得用尽全力,把人留在身边,不容许他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我没事,”看着她眼圈泛红,年鹤霄心疼得要命,“我们先让医生给你检查.....”
“年鹤霄,我们结婚吧。”
突如其来的,算不上求婚,但确实是从她口里说出来的,要跟他更进一步。
年鹤霄点头,“好,我们结婚,婚礼你想怎么办都好,听你的,我叫人找最好的策划师来,你有什么想法就跟他说.....”
摇了摇头,傅娇娇感受到温热的眼泪划过脸颊,她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丢人,可是她顾不得了。
“我们明天就领证。”越快越好,她想和他有更牢固的婚姻关系做连结,虽然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意义,但至少这样,她就是他名义上的、法律上的妻子。
不止是未婚妻。
“娇娇.....”年鹤霄想要说些什么,又被她打断了。
“你答应我,明天一早就去。”
她不想失去他的时候,他们还只是男女朋友关系。
如果是法律认可的,那么即便他死了,她也是他的未亡人。
不能救他的命的话,她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个。
既绝望又卑微。
大夫进来给她处理受伤的手,年鹤霄站在外面,从头到尾,他没有听见她吭一声。
身侧的手收拢成拳,对方一二再而三地出手相逼,他如果再坐以待毙,未免太叫人看不起了。
之前是因为身体的问题,他卧薪尝胆,等待时机。
现在既然对方已经越来越按捺不住,他又何必再等下去。
盛中已经是他的了,下一步,不如来个痛快的。
谁叫对方几次三番,都伤了他最重要的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晚上回到家,看着傅娇娇缠着绷带的手,年鹤霄眼里满是心疼和自责,“还好么?
傅娇娇没回答,只躺在他怀里苦笑道,“要是跟你去餐厅了,会不会躲过这一劫。”
“我要把穆严叫回来了,不管陆昱宁多恨我,反正一时半刻,我不能把穆严派出去。”
“他们还会再来么?”抬头看着他,她也觉得年鹏程有些太明目张胆了。
“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帮你,让他死,我帮你报仇。”
傅娇娇也不想再过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了。
年鹏程每一次出手,都是来要他的命的。
既然如此,他们必须以攻为守,先下手为强。
“我们明天先去领证,之后就解决他。”傅娇娇想好了,如果他时日无多,那么再最后的日子,她舍命陪君子,把该做的都做了。
也许婚姻对他是束缚,但现在应该也能接受。
“我是觉得,这样太委屈你了,哪有人不要婚礼的。”
“婚礼可以后补,我无所谓,再说了,我都不觉得委屈,你怕什么,怎么,你的胡闹范围就只到这儿,连证都不敢跟我去领?”傅娇娇把脸贴在他的颈窝,现在就只有他的心跳声能够安抚她。
“我不是那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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