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小院玉莲清洗满是血迹的衣服,两位少年全身上下干枯的血渍散发血腥。一件宽大的长袍血滴一滴滴落下,揉洗父亲衣服只是回头看了一眼。衣服噗通一声掉入水盆,红色的血水溅落一身。不可思议的瞧着两位少年,久久不敢瞧一眼还在滴血的长袍。
温小明提着头颅走上前说道:“这是马三的头颅,我温小明说道做到为乡亲报仇。”
不敢相信两人当真拿着马三的头颅而来,慌忙之中拿起衣服不停的揉搓。这种血腥的场面不敢想象,但是现在就放在眼前。只因为自己的一句话马三便死,人命何其不值钱。昨日因为马三的一句话四五位乡亲死在刀下,难道人命这么脆弱。少女哪里知道说些什么,这是一颗血淋淋的头颅。空气中弥漫而来的血腥气味,强忍着翻滚的肚子。
卢林一把将头颅抢走说道:“温小明不要将这脏东西带到姬姑娘身边,该去的是那些死去亲人的相邻。”从怀中取出秀文还给两位将军的银两,接着说道:“事情因你而起,也该因你而终。”
接过钱袋双手抱拳道:“卢兄弟多谢了,这些银子我会还你的。”提着血淋淋的头颅离开院子,不大的村庄到处都是啼声。
少年刚刚离开院子少女立刻扶着胸口转头呕吐,卢林随即将地面上的血迹清理。看着依旧清洗衣服的少女心中有些苦楚,在回到村子的那一刻起一直传着一句话。多人都不敢看他们二人一眼,甚至在背后唾骂。玉莲一位懵懂的少女莫名之间成为村子的灾星,如果不乱喊只需要牺牲秀文一人足矣,何必搭上别人的性命。
想来玉莲还有平静已经不容易,屋中还有一位重伤的父亲。整条肋骨被马三打断,想要站起来已经不容易。就算是伤好也干了重活,按照郎中所说怕是这辈子只能在床上渡过。玉莲知道卢林也知道,少女不敢与爹爹说这件事。
才十六岁的少女与爹爹相依为命多年,主心骨突然倒下心中的苦楚谁会明白,院门外更是风言风语不觉于耳。镜门的那一刹那几位妇人便看着院中的玉莲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唯一清楚的一定不是什么好话。人心冷暖谁人明白,短短一天的时间多少家人失去亲人,又有多人还在家中奄奄一息。这里不是战场不是浴血奋战的战士,而是大梁的子民。
大梁边军镇守边关抵挡蠢蠢欲动的南楚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身后百姓能过上安稳的日子。那现在保护是的百姓还是那群肆意杀人的江湖人,一柄柄钢刀不在敌人的头颅上而是手无寸铁的黎明百姓的胸膛。
紧紧握着钢刀说道:“姬姑娘马三以死,在下也该回一趟军中。”
脑海中还是滴血长袍的少女忍着恶心说了一句:“想走就走,我不拦着。”
卢林本就寡言如今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双手抱拳战刀在中说道:“在下会将这里发生的所有事告诉将军,只会有人管理这件事。等温小明回来在下便会离开,平常琐事有时间会来帮忙。”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见到少女不在说话,抱着战刀守在院门之外。院中少女用力搓洗眼角晶莹的泪水滴滴落入水盆,不敢发出呜咽的哭啼声想呐喊,奈何苦闷只能埋藏在心底。躺在床上的父亲说了一夜的话,心中苦奈何无人倾诉。秀文早上来了一回,两人相望无语。正当妙龄怎会成为村中灾星,玉莲爹爹躺在床上不知道能不能下地,秀文家中只有躺在床上的哥哥面带微笑。爹娘一直没有好脸色,尤其是嫂嫂存满怒气,没有赶出家门已经是因为哥哥不停的劝说。
整个村子中也只有哪位黝黑的小姑娘探望,叔叔婶婶带着悲叹转身而去。
汾阳镇乃至整个大梁南镜,从未有过的寂静。各处军营从未有过的士气败落,比起南征断绝辎重粮草来的更为低沉。只因为镇守南镜十多年的大帅将要离开,中年而来归去已然年迈。曾经也年少的老人老来名声扫地,一连三日站在城头望着遥远的南方。哪里是长风军的归宿,也是自己的归宿。奈何老将垂矣再无当年血气,还记得那人称帝之初曾发下宏愿。
“坐稳你江山,兄弟给你守住南边。一旦机会成熟打下南楚完成天下一统,让那个天下学子只知大梁不知南楚。”
曾经的豪言壮志在时间的长河中慢慢消磨,几十年的时光从一位翩翩少年郎成为如今的边境大帅。初心未变改变却是一个时代,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皇帝变了臣子换了,甚至整个大梁也变成现在的模样。
今天的朝阳格外的暗沉,陈庚走上城头看着老帅不复当年英资。不过几日的时光仿佛苍老白发横生,挺拔的身姿显得有些佝偻。还未说话老将军起身站的笔直,站在镇守多年的城头最后望了一眼百战之地。
“该走了,终归还是离开这里。希望老兄弟们替为兄继续守住大梁的门户,可惜老夫不能留在这里一起作战。”
转身走过陈庚身旁拍了拍肩膀说道:“当初一起杀敌的老兄弟们只有你还能留在南镜,替我们将未走完的路继续走下去。”
陈庚知道老帅刚才说的话是在向着死在城下无数长风军战士所言,当初一起奋战的兄弟活下来的还有几人。还活着的兄弟现在还在何处,如今林燮一走年少的长风军只能下他陈庚一人矣。扶着老帅苍老的手背重重点头,一切都在不言之中。
两位老将一同走下城头,陈庚说道:“大帅我会与一众兄弟守住背后的家
喜欢乱世谋凰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