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啊,为了救治伤重的女子,许先生将她送回了雪狐族祖地,为了赎罪而且保护爱人,许先生从此与她断绝联系。只是不知为何,等许先生回到宗门的时候,他已是境界大跌,便是如今的状态了。只是他万军之中斩敌首级的事迹却是流传了开来,天镜许君的名声传遍八方,不知有多少人想拜入许先生门下,但是许先生都未应允。所以你小子真是傻人有傻福,能被许先生看中,偷着乐吧你。”
“那我明天就去向许先生拜师!嘿嘿。”叶知晓憨笑一声。
“行了,故事就听到这里了,开始干活吧。得亏有小叶子你帮忙,不然这种整理东西的活计要是交给我来做,我不得头疼死。”
“好嘞,赵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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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妆山上,江婉清裹着丝巾,倚在门框翘首以盼丈夫归来。很难想象这样一个温婉的女子会在外头闯下“女刽”的名头,只是在这个小家之中,装进了她所有的温情。好像自从成亲以来便一直是相公在等她回家,这样想着,她的嘴角微微翘起。
“怎么不去屋里等我?”闪瞬而至的许薪紧了紧妻子肩头的衣巾,柔声问道。
“想早点见到相公嘛。”
“刚去了趟宗主那里,回来晚了点。”许薪轻轻搂着妻子走进屋里。
“相公?”
“嗯,我重聚道种了。”
确定了自己的猜测是真的,江婉清又一次流下了眼泪,只有到了这样的境界才会知道简简单单的“重聚道种”这四个字做起来有多么难。更何况这些年来相公一直遭人白眼,从未得到宗门半点帮助,能够重回巅峰,私下里不知吃了多少苦头。曾经那么骄傲的相公,这些年来一直在宗门里低声下气,如今这个让她从少女时代就一直爱慕至今的男人重回往日巅峰,江婉清觉得,自己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许薪伸手为妻子擦去眼泪,轻轻在她额头上一吻,柔声道:“傻清清,哭什么?”
“人家高兴嘛。”
“哈,天色不早了,我去给你做饭。”
“嗯,米菜我都洗好了。今天吃顿好的庆祝一下!”
待到饭菜做好时,已有淡淡的月光铺在了地面之上。
“这么说,相公你如今离证道就只差一步咯?”
“嗯,只不过暂时还没感受到证道契机。你也知道的,我走的道比较奇怪一些。”
“但是也很厉害啊!比我的疾风道厉害一百倍,许薪能打一百个江婉清!”
许薪拈住妻子嘴角的饭粒,很自然地送入自己口中,含笑道:“成亲后,就一直都是江婉清能打一百个许薪了。”
“相公真好!对了相公,下午我和你说过的那支小队,你有头绪了嘛。”
“嗯,刚在宗主那确认了一下,应该是北皑洲大衍国那里来的。”
“那不是个中等势力吗?怎么可能出现那么强的队伍。”
“中等势力只是表象,我觉得大衍国隐藏实力应该与五宗三家等同。很多事情后面都有他们的影子,平捷关战役、千湖截击战这些大战都留下了他们的首尾,只是暂时不清楚他们在其中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结合之前一些情报来看,我猜想他们的行动应该不只是仅限于人族,其他大族他们也有所行动,只是不为我们所知而已。”
“这么看来他们所图甚大啊,枢密堂那边知道吗?”
“暂时还没引起他们的重视,而且这也只是我的猜想而已,枢密堂要处理的事情众多,哪能事事都那么重视。而且像大衍国这般四处惹事,终究会自毁前路的,世道毕竟是不一样了,没谁能一直藏在暗处。只是你以后要小心些,我暂时还不便出手。”
江婉清略一思索,旋即明白了什么,只是语气有些失落:“相公你是想引出当年那些人?”
“嗯,当年那些人勾结外族,坑害于我,这笔账不能就这么算了。”许薪放下碗筷,移至妻子那张凳子上搂过她,下巴轻抵着江婉清的头顶,柔声道:“清清,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妻子,当年我便已经在心里放下她了。只是恩师因我而死,这份大仇如何能够不报?”
“相公,我明白的。”
“清清,我们要个孩子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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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皑洲,大衍国玉柱峰下,身穿明黄袍服的中年男人看着眼前执意要远行的两人,很是无奈:“大先生,一定要你亲自去吗?”
而立之年的清瘦男子眼神冰冷、神色平静,语气没有一丝波澜:“这边的事情已经走上正轨,我在不在区别不大。况且天镜宗那边许薪好像重聚了道种,看来他的道比我想的要更有意思,我得去见识见识,顺便确认一下那孩子是不是我们要找的那个人。”
“放心吧君主,我会保护好先生的!”身旁双十年龄的少女已是跃跃欲试。
“那行吧,婉儿你可一定要保护好大先生啊。”目送二人远去,中年男子沉思片刻,吩咐道:“派只最好的队伍跟着,沿途所有暗桩都打起精神,哪怕是全部暴露也不能让大先生出现半点差池。”
房间里无声无息,好像没有任何事情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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