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顾年华如遭雷击,直接就傻了。
祖清平居然还有一层身份?
而且,是如此恐怖的身份!
自己与之共事多年,为什么丝毫都没有察觉呢?
可阁主,绝不是在开玩笑。
那就只能得出一个结论,这位老搭档伪装的太好了。
“清平,阁主所言,到底是不是真的?”
“是如何,不是又如何?”
祖清平的脸上,紧张感正在雪融般的消散。
“还有叶阁主,凡事口说无凭,总得有事实依据吧?”
“证据就在眼前,还不够吗?”
叶擎天,举起了手中的冰晶。
在灯光的照射下,那极细的黑丝,还在艰难的蠕动着。
“阁主,这到底是什么?”顾年华追问。
“南疆密岭,有些少数族裔,擅长以物制人,你可曾听说过?”
“阁主所说,莫非是蛊?”顾年华脸色骇然一变。
蛊这种东西,他当然听说过,而且由来已久。
据说是在器皿中,把许多有毒的虫子聚敛到一起,让它们彼此吞噬互相残杀,最后剩下的就是蛊。
而根据饲养的方法不同,最后培育出的蛊功效也大相径庭。
有的惑人心智,有的让人性情大变,还有的,可以夺走人的性命。
甚至谋算得当,还可以引起时局的动荡。
古代的巫蛊之祸,就是最好的例子。
一直以来,顾年华都以为那是玄奇的谈资。
可从叶擎天口中说出来以后,他不再那么认为,确信是真实存在的。
照此推断,那冰晶中的黑丝,就是令人唯恐避之不及的蛊了。
“祖清平,你到底做了什么?”
“做了该做的。”
换做其他人质问,祖清平有一百种方法糊弄过去。
可面对明察秋毫的叶擎天,他大隐于朝的生涯彻底结束了。
于其他人而言,那黑丝就是些酒水中的杂质。
而且如果不凝成冰的话,肉眼根本是看不到的。
然在叶擎天面前,这就是铁打的证据。
无法敷衍,无法辩解,祖清平唯一能做的,就是拿出杀手锏。
阁主怎么了,到时照样得臣服在自己面前。
想到此,他也显露出了真实的面目。
略显狰狞的脸上,都是皮笑肉不笑的虚伪和狡诈。
“叶擎天,我确实低估了你。”
“还有,你能觉察出蛊的存在,我并不觉得吃惊。我真正好奇的是,你到底怎么怀疑到我的?”
“给陈太苍他们撑腰,确实可以作为怀疑的依据,只不过欠缺了些说服力。”
“因为,你在躲着我。”叶擎天笑道,“准确的说,你是在躲来到魔都的阁主。”
“……”
此话一出,祖清平彻底沉默。
没错,这确实是他疏忽的一点,如今看来也是最致命的一点。
将他的反应收入眼底,叶擎天继续说了下去。
“我所经之地,各方权贵皆是苦求相见,唯有你祖清平,自始至终都没露过面。”
“或许在别人看来,你为人正直,不喜欢阿谀奉承。但稍有脑子的人都应该清楚,阁主是暗阁之主,是龙国长老团成员,更是你祖清平的上司。作为属下,你避而不见,只能说明你的心里有鬼。”
“这个鬼,就是武道盟。而你,就是大隐于朝的分盟主。”
“祖清平,你怎么能这样做,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顾年华彻底愤怒了。
各为其主!
这是祖清平的回答,如刀子一般扎在了顾年华的胸口,狂怒之下掏出了枪。
“顾年华,你真的觉得,这东西对我有用吗?”
“退一步讲,就算有用,你又能扣得动扳机吗?”
话落,祖清平口中吐出一个怪异的音节。
砰!
锥心噬骨的剧痛,瞬间蔓延全身,跌倒在地的同时,顾年华的枪也脱了手。
“祖清平,我要杀,杀了你……”
杀我?
祖清平冷笑:“趁着还有点儿时间,赶紧给家里打电话告个别吧,我在酒水中下的是最毒的金蚕蛊,稍后发作起来,将会有无数条黑蚕从你的体内涌出,到时候别说骨血,毛发都剩不下一根。”
“你,你……”顾年华疼的浑身扭曲。
祖清平丝毫不心软:“要怪就怪你知道了我的身份,你我之间,必死一人。”
“有我在,他死不了。”
说着,叶擎天起身走到了顾年华的近前。
掏出一颗药丸塞进他的嘴里,而后拉着楚凌烟退到了一侧。
哇、哇、哇……
两人刚刚站定,顾年华便剧烈的呕吐起来。
伴随着恶臭味的弥漫,也有十来条食指长短的虫子落在了地上,瞬间化作了一滩黑水。
“叶擎天,是你逼我的。”
祖清平脸色一变,狰狞嘶吼。
“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救的了顾年华,还能救得了宋时岳他们?”
“就算他们你也能救下,之前离开的那些人呢?他们都喝了蛊酒,都是我可以随意宰杀的羔羊。”
“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臣服于我,要么……眼睁睁看着,整座魔都的权贵,于一夜之间命丧黄泉。”
傻逼!
叶擎天从不说这么粗俗的话,可现在,他忍不住了。
“你……”
这两个字,彻底激怒了祖清平。
口中发出尖啸后,古怪的音节如泉涌般吐了出来。
一切言尽,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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