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凤园养鸡场内,包瑢专心致志地化验几只死鸡,随后和陆何欢低声交谈,陆何欢陷入思索。
陆何欢推着一个装满鸡粮的小车,一把一把地抓起鸡粮喂鸡,从鸡舍一头一直喂到另一头。
喂完鸡,陆何欢看看怀表,若有所思。
应喜好奇地走过来,“神神秘秘的,干吗呢?”
“我验证过了,罗四不具备作案时间。”
话音刚落,包瑢似乎想起什么,惊慌失措地看着陆何欢,“糟了,我哥要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结案呢。”
应喜补充道,“一旦结案,罗四就会被送上法庭,必死无疑。”
陆何欢眉头一皱,朝二人示意,“走!”
三人匆匆离开。
艳阳普照,包康站在警署大门口,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结案,两名警员押着罗四站在包康康,正在对准包康和罗四拍照。
包康清了清嗓子,“玛丽被杀案件终于告破,今天我们就要将凶手罗四送上法庭,接受法律的裁决……”
包康话还没说完,陆何欢和应喜突然挤进来。
陆何欢扬声大喊,“包署长,不能结案!”
包康不等陆何欢开口,就粗暴打断他,“陆何欢,现在是在召开新闻发布会,你不要乱说话。”
陆何欢看看周围的记者,一时有些犹豫。
罗四情绪激动地看着陆何欢,“你这个骗子,你不是说只要我说出实情就能救我吗!大骗子!我要杀了你!”
罗四竭力挣扎,突然,他夺下身后警员腰间的匕首,刺向陆何欢。
危急关头,应喜一个闪身挡在陆何欢身前,一把握住匕首的利刃。应喜指缝间鲜血渗出,两名警员赶紧过来治服罗四。
陆何欢缓过神,关切地看着应喜,“应探长!”
应喜按住手掌,强忍疼痛,“没事,小伤。”
陆何欢看着应喜受伤的手掌,一脸自责。
应喜见状,忙不迭地安慰陆何欢,“我没事,做你要做的事吧。”
陆何欢点点头,奋力站出来,“罗四不是杀害玛丽的凶手。”
包康怒视陆何欢,陆何欢置若罔闻,朝在场众人朗声说道,“我去养鸡场做过调查,玛丽被害那天晚上,罗四负责喂养的那个鸡舍的鸡一夜间全部死掉。经过检验,那些鸡是砒霜中毒而死。而罗四之前曾去过回春堂药铺偷东西,过程中碰洒了一罐砒霜,罗四担心留下痕迹,便徒手将砒霜放回了药罐……”
“回到千凤园后,他忘了洗手就喂了鸡,所以毒死了整个鸡舍的鸡。根据检验,那些鸡的死亡时间不一,鸡舍一头的鸡和鸡舍另一头的鸡死亡时间有大约两个小时的间隔,死亡时间大概是在那天的凌晨十二点到两点……
“我亲身试验过,发现从鸡舍一头开始喂鸡,到另一头喂完整个鸡舍的鸡需要两个小时,根据砒霜在鸡体内的发作时间大概一个小时的时间推断,罗四喂鸡的时间就应该是在夜里十一点到一点,而玛丽的死亡时间大概在夜里十二点左右。简言之,罗四喂鸡的时间和玛丽死亡的时间重合,所以,据此可以推断,罗四有明显的不在场证据,他不可能是杀人凶手。”
罗四一听转怒为喜,顺势翻供,“我是被冤枉的。”他说着指向包康,“我之所以认罪,全是因为这个包署长屈打成招!”
一时之间,舆论哗然。
记者们如潮水般涌到包康近前,一名记者抢先问道,“包署长,现在有证据证明罗四没有作案时间,你应该立刻释放罗四。”
众人纷纷附和,“对,应该立刻放人……”
包康愤怒地说不出话来。
人群里议论纷纷。
陆何欢趁机来到包康跟前,言辞恳切地开口道,“包署长,放人吧。”
包康又气又无奈,来到罗四跟前,亲手给罗四打开手铐。
罗四揉着胳膊,满脸欢喜地跑开。
警署办公室里,陆何欢默默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凌嫣和玛丽的尸检报告。一旁,应喜手上的伤已经包扎完毕,他一脸悠闲地看着陆何欢。
忽然,光头神神秘秘地跑进来,“你们听说没有?”
应喜闻声看向光头,“听说什么?”
光头表情夸张,“整个旧闸都传疯了!都说玛丽的死是因为凌嫣练‘血衣咒’杀人,何欢,你也小心点,听说这个‘血衣咒’很邪门,粘上的人会倒大霉的。”
陆何欢不屑地撇撇嘴,“无稽之谈。”
应喜担忧地看向陆何欢,“鬼神之事虽不可尽信,但也不能不信,我看还是暂停调查为好。”
“应探长,你怎么能信这些?”陆何欢有些生气。
应喜见陆何欢不领情,登时收起脸上的忧色,口气转硬,“我是关心你,爱听不听!”
“谢谢你的关心,我不信凌嫣会练什么邪咒自杀,她一定是被人害的,我一定要查出杀害凌嫣的凶手,这个案子我不会放弃。”陆何欢神色坚决。
二人说话间,陆祥突然走进来,指着陆何欢的鼻子,“这个案子你必须放弃!”
陆何欢看向陆祥,“爹……”
陆祥抬手打断陆何欢,“我这里有一件茶庄失窃案,你去调查这件案子。”
“不。”陆何欢没有一丝犹豫。
陆祥压低声音,提醒陆何欢,“何欢,旧闸现在是满城风雨,‘血衣咒’的传言满大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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