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又回到数年前。傍晚时分,华灯初上,还没来得及亮灯的图书馆一片昏黄。
化装成老妇模样的凌嫣在写有“医学”的书架前仔细寻找着什么,最后,她挑中一本书,拿下来认真地翻看着。
夜色掩护下,凌嫣走进一个小诊所,她不安地环视四周后,坐在椅子上等待。
良久,一个外国医生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将手里的几瓶药交给凌嫣,凌嫣从衣兜里掏出钱交给医生。
凌嫣看着药瓶,咬了咬牙。
数年前的一个早上,陆祥急急出门。
林芝追出来,“吃了饭再走啊。”
陆祥头都不回地往前冲,“不吃了,来不及了!包康让我到码头接新来的探长,我给忘了!”
长出胡须和喉结,看起来已是男人的凌嫣在门边偷听,她眼珠一动,似乎想到什么,转身跑开。
晨光熹微,泛黄的霞光照在起起伏伏的海面上。新到任的探长应喜提着皮箱,在码头等待着什么。
片刻,看起来已是男人的凌嫣出现,嗓音与男人无异,“是新来的探长吧?包署长派我来接你。”
探长点点头,跟着凌嫣走开。
待走到小巷僻静处,凌嫣趁探长不备,一刀刺入探长的胸口。
凌嫣从探长的尸体里翻出一张巡捕证,上面写着“探长,应喜”。看到这,她阴险地笑了。
日上三竿,陆祥焦急地在码头等待应喜。
凌嫣伪装成应喜,提着皮箱出现在码头,掏出证件迎上去。
陆祥接过证件看了看,热情地握住凌嫣的手。
凌嫣看着陆何欢,“就这样,我变成了旧闸的应探长,确切地说是花天酒地的应探长……其实我常去烟花间,无非是为了掩盖身份……”
夜色撩人,烟花间一片灯红酒绿。应喜从姑娘们身旁经过,故意对姑娘们动手动脚。
其中一个娇小的姑娘故作嗔怒地看着应喜,“讨厌。”
应喜笑嘻嘻地凑上去,“讨谁的厌啊,哈哈哈……”
“你真坏。”
“好,今晚我就坏给你看,走吧。”应喜说着搂着姑娘上楼。
应喜搂着房,二人相拥着坐在床边,姑娘搂住应喜亲了一口,接着要解应喜的衣服。
应喜掏出一些粉末,吹在姑娘脸上,姑娘昏倒。
警员们惊讶地看着应喜,个个目瞪口呆。
陆祥震惊地指着凌嫣,“原来你杀死了真正的应喜!”
包康缓过神,难以置信地张了张嘴,“应喜……你不是应喜,是凌嫣?不可能啊!”
包瑢既震惊又同情地看着应喜,轻轻叹了口气。
“凌嫣,你怎么这么傻……”陆何欢本想说些什么,但觉得多说无益,再多的安慰都显得苍白无力,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凌嫣。
凌嫣凄苦地笑笑,“变成另外一个人的日子其实也挺好,旧闸治安不坏,做探长逍遥自在,有时候我想,就这样以应喜的身份死在这里也挺好……何欢,你知道吗?跟你一起做‘欢喜神探’的日子真的很开心,我很享受以应探长的身份跟你相处,我几乎忘了自己曾经是凌嫣,几乎忘了我和‘四美帮’的仇恨。”
“就这样继续下去不好吗?为什么还要继续杀人?”陆何欢一脸痛苦。
凌嫣突然怒火中烧,“因为那几个贱人一个一个回来了,是她们逼我的!她们对你蠢蠢欲动,我恨透了她们!”凌嫣的眼神阴狠起来,“所以我决定,一个个铲除她们……”
陆何欢心痛地摇摇头。
凌嫣接口道,“我发现她们四个当中,柳似雪和我的体貌特征最相似,用她做我的替死鬼最合适不过了。我先是模仿你的笔迹给柳似雪写了一张字条,约她在我家旧宅见面……”
那天天色正好,柳似雪走出家门散心。突然,一个小孩拿着一张字条交给柳似雪。
柳似雪打开字条,发现上面写着“今夜子时,凌嫣旧宅见”。落款是陆何欢。
柳似雪有些疑惑,随即高兴地笑了。
当夜子时,柳似雪有些战战兢兢地推开门,走进凌嫣旧宅。
“何欢,何欢你在哪……”
屋外,应喜悄悄走到窗前,从窗户吹入**。
屋内,柳似雪昏倒。
天亮时,柳似雪已经被绑在一个野外木屋的床边,嘴巴一并被封住,她既不能动弹,又不能呼救。
凌嫣持刀出现,比对着自己胳膊上的伤疤,在柳似雪的胳膊上狠狠割下去。
鲜血滴在地上,柳似雪痛苦地**着。
凌嫣拿出一包药,把药撒在柳似雪伤口上。
凌嫣看看陆何欢,又看看白玉楼,“之后我制造了柳似雪私奔的假象,待柳似雪的伤疤好了以后,我再故意换回女装,回到苏州河边旧宅,故意让凤婆看见,以便制造凌嫣归来、怨恨自杀的假象。”
夜色蒙眬,化身为应喜的凌嫣穿着白旗袍躲在暗处。待凤婆出门,凌嫣走出来,朝门口走去。
凤婆看见凌嫣,仔细辨认,“凌嫣回来了?”
凌嫣站定,朝凤婆弯腰鞠了一躬,然后转身走进旧宅。
包瑢惊讶地看着凌嫣,“既然是你杀了柳似雪,为什么她脸上的符咒像是自己刻上去的,而且死前嘴角还挂着笑?”
凌嫣笑笑,“那是因为肉豆蔻的果实,它是一种治幻药物,无色无味,人一旦吸入,就会产生幻觉,快活无比。我在给柳似雪的**里加了肉豆蔻的果实粉末,这种果实有治幻和麻醉的功效,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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