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吴国富眼神涣散、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驴车后座的蓝布帘被人打开了,一个黑色的人影探身入车内,那人不断的在吴国富的身上摸索着,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见些情形,吴国富想要出声求救,结果从喉咙里发出的只是一阵“嘶嘶啦啦”的声音,他抬起胳膊,朝前伸着,想要抓住那人,可是接连抓了几次都抓空了。
过了有一会儿后,那人终于喘着粗气,向还在奋力抓取的吴国富手里塞了一东西。
吴国富只看到眼前有一个白点在晃来晃去,他使劲眨了眨眼睛,再睁开,终于看清,原来,是那人在对吴国富笑,刚才那晃来晃去的白点,像是那人的牙齿。
接着,那人又在车厢里摸索了一阵,随后直起了身子,对着吴国富晃了晃了手里的小报,一转身出了车厢跳下了驴车。
随着那人跃下驴车时车身晃动的一瞬,吴国富只觉得眼前一黑,彻底的失去了意识,而在他的右手里,还紧紧的抓着那个黑衣人给他的东西。
······
石良是一个拉人送货的马夫,这一大清早的,他刚喝了一碗热呼呼的小米粥,就跟还在忙碌的老婆打了一声招呼出了门去。
今天的天气冷的出奇,刚从屋子里出来就冻的他缩起了脖子,走到大门外时,抬头看了看天,石良紧了紧领口的衣襟,就一脸笑意的一头扎进了漫天飞舞的大雪了。
这种天气应该可以宰到不少客人吧,虽说这下雪出门的人不会太多,但拉一趟可以收到两到三趟的车费,光是这一点,真是想想都让石良觉得开心。
笑得合不拢嘴的石良走到自家屋后的马厩时,脸色却一下子变了,因为在他马厩的门口,竟然被谁拴了一驾驴车,而这驾驴车恰好挡住了他那辆马车的出口。
见此情形,正当石良想张口骂娘的时候,定眼再一细看,那驾驴车并没有被拴住,缰绳也是拖在一边地上的,这样想来不是那驴车里坐着主人,就是谁家的驴车没有拴好,那驾车的老驴就这样自己跑了出来。
于是,石良是忍了又忍,把那到了嘴边的话又咽进了肚里,几步走到驴车跟前,一把掀开那布帘,只一眼就看到了仰面趟着的一个男人,似是昏睡了过去,石良没好气的“梆梆”敲了几下车上的木板,说道:“哎,师傅醒醒了,劳驾您把车给挪挪地方,我这赶早要出门了。”
说完,也不等那车里的人给他回应,转身就进了自家的马厩,只想着等到他把马车都套好了,那堵在马厩门口的驴车也就走了。
可谁承想,等到石良不紧不慢的把车都套好了,马也解开缰绳准备出马厩的时候,那辆驴车还是原地,根本就没有挪地儿。
这可把石良给气坏了,他几步走上前去,又重重的敲了两下那驴车的车板,嘴里不干不净的咒骂道:“死人嘛,刚才我那么大声音叫他都没有听到?”
如此的等了一会儿,只见那驴车还是毫无动静,侧耳细听,那车厢里面也没有一点儿的声音。
这让站在车外的石良不禁犯起了嘀咕:“车里的这位该不会是真的死了吧?”
一想到这里,他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再次掀开那驴车的布帘,伸长了脖子朝着车厢里面看去,但见那个之前仰面躺着的男人似乎真的是没挪过一毫的地儿,石良的心脏开始乱跳起来。他又敲了敲车上木板,大声喊了两声“师傅”,而车内的男人毫无反应。
没办法,石良只得将身子探进车内,伸手摇晃了几下那男人的脚,这时,也不知是触动了车内的什么机关,只闻到一股浓烈的刺激性气味扑面而来,熏的他是连连后退。石良退到车外,一手捂着鼻子,一手在鼻子前扇了几下,又把那车前的布帘给撩开了,等到车厢内的气味稍微散去了一些后,才将身子再次探进车厢内,一手捏着鼻子,一手使劲拉了拉男人的脚,大声叫道:“大哥大哥,您可醒醒吧。”
如此连叫了几声,车厢里的人依然是毫无反应。
正在石良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的时候,猛的听到了一声细微至极的“啪嗒啪嗒”声,他屏住呼吸,侧耳又细听了一阵,发现自己没有听错,就向后退了一步,围着那驴车就仔细的查看了起来。
转了一圈下来没见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是那“啪嗒”声却一直都没有停止,并且还有越来越响的趋势。
不知所措的石良站在原地愣起了神,突然他想起了什么,蹲下身朝那车底看去。没想到这么一来还真的有所发现,只见那驴车下面的雪地上有一滩颜色诡异的液体,那液体是黑色中还带着一丝的红色。就在他皱着眉头思考着那车底下的液体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以及之前那难闻的气味是不是就是这滩液体散发出来的时候,竟然又传来了一声“啪嗒”声。
这次他可是看的真切,在顺着那液体滴落的地方向上看了一眼,吓的石良是猛的向后倒退了好几步,最后一个没站稳,仰面跌坐到了雪地里。
“血······是血······”
石良在哆哆嗦嗦的说出这几个字后,爬起身子就向自家屋里跑去。
喘着粗气一直跑到了家门口,石良这才突然想起现在这种情形,还是应该先去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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