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毒发,外面却哪里知道。”
霍兴安心想也是。
他们在床下等了很长时间,听见堂屋里人来人往不断,也时而有人掀帘进来。
终于,霍兴安听到了勃术巴的声音。
堂屋里,勃术巴和剌尔丹一起走了进来。“国师请。”“小王爷请。”他们一起坐了下来。有丫环上来斟酒。
“国师春风满面,看来此次巫山大会颇为顺利。”剌尔丹笑道。
“托小王爷的福!这次参加巫山大会,实为让武林归心,也好为大汗荡平天下除却武林这一块的麻烦。一些武林门派已经被收服,另一些不服的也早晚会纳降。”
“嗯,”剌尔丹道,“国师收服武林,大功一件,这个大汗肯定是要多多恩赏了。”
勃术巴抱拳:“大汗器重,小王爷厚爱,在下不敢居功,只是尽我所能而已。”
剌尔丹道:“国师不必过谦,能者为上,能者为尊,只愿天下英雄皆能为我蒙古所用。”他端起酒盅,“来,我们干了这杯!”
偏房里,霍兴安和芊儿悄悄的从床下钻了出来。芊儿怕那小丫环坏事,又点了她一遍穴道。他们蹑手蹑脚的到了门边,芊儿掀开一点门帘,从帘缝里瞅那堂屋。听见剌尔丹和勃术巴干杯,霍兴安暗暗拔出了短剑,准备冲出去。
可是剌尔丹和勃术巴连干了几杯后,两人却毫无中毒之状。剌尔丹开始低声的对勃术巴说话,只听见“大汗让我告诉你……”再就听不清楚了。
霍兴安和芊儿疑惑的互看了一眼。霍兴安默念道,悦儿,你在哪儿呢?
正想着,只听堂屋里有人走进来。“悦儿向国师问好。”那兰悦款款的走了进来,向勃术巴施礼。
勃术巴赶忙起身还礼:“不敢当,夫人安好!”
那兰悦一笑,对剌尔丹道:“国师豪气海量之人,如何用这小盅薄杯浅斟细品的?”
剌尔丹道:“这个是不妥。”他于是叫了丫环,让她换碗来。
那兰悦又道:“你们久未晤面,今朝相会,该痛饮才是。我那儿有瓶好酒,让帖略儿也拿来。”
勃术巴道:“夫人太厚爱在下了。”
剌尔丹笑道:“悦儿有好酒?我都不知道呢。既然有好酒,我们当然是要喝的。”
丫环端来了小碗,又拿来了那兰悦预备好的酒。那兰悦接过酒瓶,亲自为勃术巴和剌尔丹斟上,勃术巴连连称谢。
闻到扑鼻的酒香,勃术巴赞道:“好酒!看来,今天是大有口福了。”他举起了碗,不住赞叹。
待剌尔丹要举碗时,那兰悦却端起了他的碗,道:“这口酒,我来敬国师。”剌尔丹惊讶的望了望那兰悦,对勃术巴道:“夫人倒是从未向别人敬过酒呢。”
勃术巴慌忙站起,捧碗于顶:“受夫人抬爱,在下受宠若惊!”
偏房门帘后的芊儿心头一震,抓紧了门帘,霍兴安也紧张的气不敢出。
那兰悦微微一笑,将碗噙到嘴边,大口的喝下。勃术巴不敢怠慢,也立即仰头一口喝干。
霍兴安把住门帘的另一边,剑也挑起,准备冲出去,芊儿把住了他的胳膊,向他摇摇头,示意他等一等。
那兰悦缓缓的放下了碗,看着勃术巴。忽然,勃术巴眼睛瞪起,一运气,一口酒全部激喷了出去,大半喷洒到了那兰悦的身上,那兰悦“啊”了一声。
剌尔丹惊道:“国师,你这是……”
勃术巴看了一眼剌尔丹,怒视着那兰悦道:“你敢害我!”他伸出手来,做了个欲抓的动作。那兰悦惊慌的叫了一声,往后退去。
霍兴安听见那兰悦的惊呼,以为勃术巴要对那兰悦下毒手,一拨门帘冲了出去,芊儿来不及把住他,一跺脚,只好跟着他冲了出去。
霍兴安的剑尖迅疾的到了勃术巴的身前,勃术巴挥碗一挡,霍兴安剑身一震,碗也碎成数片。他迅速变刺为削,勃术巴缩身避开,挥掌迎剑,霍兴安只觉一股劲力沿着剑刃过来,差点拿不住剑柄,这时芊儿的鞭子也赶到了,勃术巴低头,鞭稍从他的头上掠过,扫散了他的头发。勃术巴大怒,双臂如飞轮般的旋转起来,霍兴安再向他的头劈剑,却被震开。片刻间,霍兴安和芊儿急攻了十几招,但没伤到勃术巴分毫。起先勃术巴似乎不敢发动排山倒海的掌力,抵挡了一会儿之后,他才渐显威力。忽然,他一个飞脚,踢开了芊儿的来鞭,紧接着一声大喝,掌影及处,霍兴安退后数步,剑也震落于地,勃术巴一个箭步上前,当胸向霍兴安拍去。见霍兴安脚步钉住了一般站在原地不动,一边的那兰悦急忙去推他,她哪里知道,刚才的威猛掌力一下子滞住了霍兴安的四肢百脉,他还没有缓过气来。眼见勃术巴的掌到了胸前,那兰悦只好抱着他一起摔倒,勃术巴似乎是怒不可遏,接连几掌拍下,那兰悦抱着霍兴安就地滚开,而暴烈如烈焰天火一样的掌力当即使那兰悦昏了过去。芊儿喊道:“你竟敢打死小王爷的夫人!”欲再拍向霍兴安的勃术巴这才如梦初醒般的收回了脚步。见那兰悦昏倒,几乎缩在桌下的剌尔丹抢奔过去,扑到那兰悦身上,抱晃着她的身子,急道:“悦儿,悦儿,你怎么样?”这时霍兴安已缓过气来,他摸过地上的剑,指着剌尔丹的脖颈,对勃术巴道:“你要是敢过来,我就杀了他!”
芊儿对勃术巴道:“你已经杀了小王爷的夫人,现在连小王爷的命也不顾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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