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李玄机刚推开房门,就看见孔瑞文不知何时已经在院子等候。
原地踱步的孔瑞文听闻门开,脸上一喜收起折扇,快步迎上去,做了个揖说到:“公子起来了,没打扰你吧,昨夜睡得可还安稳?”
说着眼睛有意无意往屋里瞄,他可清楚记得那天两个姑娘的彪悍行径。
李玄机大大方方打开房门,“从我那天醒来,两位姑娘就回去她们房间了,修养了几天,我们几个基本上也都恢复如初了。”
“那就好!”孔瑞文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旋即有些担心问道:“公子真不用做些准备?毕竟医眼睛也不是小事。”
见他实在担心的紧,李玄机拍着他肩膀,安慰道:“你知道的,我又不是普通的郎中,再者,你母亲的眼睛是由于悲伤过度引起的,普通的药物也难以根治,就算我出手也没有十分的把握,你最好最好心理准备。”
孔瑞文叹了口气说道:“就算有一丝机会,也好过没有,公子请大胆的治,不管最后结果如何,您的大恩瑞文永不会忘。”
李玄机发现他每次手中都拿着那把折扇,心中一动,返回房间把自己的那把拿了出来。
他的这把折扇可不是凡物,乃是天朝一位制扇大家联合朝中著名的画师,呕心沥血联合制作而成,其用料之奢华,工艺之精湛,世间仅有,有着‘文风清雅’的美誉。
李玄机划拉一声打开折扇,开口问道:“本公子看你也是爱扇之人,且来看看我这把如何?”
青衫文士闻言,把自己的折扇插在脑后衣领里,走前两步眯着眼细细观瞧,这把扇子扇骨精益剔透,扇面上一副山水风物画精妙绝伦,两者合在一起相得益彰,巧夺天工。
孔瑞文越看眼睛越亮,嘴中不住赞叹道:“好扇,好扇啊,看看着扇骨,看看着扇面,天啊,这上面的画也太精细了吧...”
李玄机合上扇子往前一递,说道:“好扇需配识货之人,送你了。”
孔瑞文一脸惊愕,连忙挥手道:“这怎么使得,瑞文不做夺人所好之事,再说这扇子也太过贵重了些。”
嘴上虽然这样说着,可他的眼睛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扇子,眼中的喜爱之情都快要溢出来了。
李玄机咧嘴笑道:“这把扇子在我这里只是附庸风雅的物件,埋没了它本身的价值,在本公子手中才是暴殄天物,你就收下吧,这种扇子我家多得是。”
他说这话时一脸淡然,天龙鳞甲虽然已经敛去光华,但起本身的材质样式也是极为华贵,再配上他英俊的外表,和不经意间散发的高贵气质,任谁看了也知道这是一位大家族的公子哥。
孔瑞文一时有些晃神,愣了片刻洒然一笑,然后弯下身子,双手摊开举过头顶,说道:“那瑞文就却之不恭了!”
李玄机啪一声把折扇拍到他手里,朗声道:“这才对嘛,走,去看看老夫人。”
孔瑞文小心翼翼收起折扇,望着一马当先的白袍公子,心中暗暗决定,这把扇子以后绝不会随意拿出来示人,最好是供起来,大厅里似乎就不错。
两人走走停停,不一会就在一栋雅致小院门口停下。
院中一张石桌旁,丫鬟小翠正在伺候老太太吃早饭。
不经意发现孔瑞文两人,小翠脸上露出欣喜,低身与老太太说道:“少爷和公子来了。”
老妇人赶忙拿出手帕擦擦嘴,虽然看不见,却仍是站起身朝着院门方向微微施了一礼。
孔瑞文快步走到老太太身边,说了句“娘亲”便在一旁恭敬而立。
老太太点点头没有说话,看得出来她今天精神不错,满面红光。
李玄机走到三人面前,朝孔瑞文开口说道:“把老夫人扶进房里吧。”
孔瑞文闻言和小翠一左一右将老太太搀进卧房躺下。
李玄机看见他俩很是不安,脸上颜色都变了,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沉声道:“你们出去候着就行,不要让人进来。”
孔瑞文点点头,再次做了个揖说道:“公子放心,保证一只蚊子都飞不进来。”
说完便与丫鬟退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不再管两人如何担心,李玄机望着神情平和的老妇人,温言道:“等会夫人可能会小睡一会儿,还请不要担心。”
老太太年轻时也是见过世面的人,温言从容说道:“公子不必有什么心理负担,成与不成都是吾命,放心施展即可。”
见她如此洒脱,本来有些拘谨的李玄机也放松了几分,右手作指为剑,轻点在老妇人额头眉心,口中默念道:“太上台星,应变无停,智慧明清,心神安宁,急急如律令!”
咒语念完,一抹白光隐入老妇人眉心,渐渐沉沉睡去。
老太太双眼不能视物,其实就是流泪过多,从而引发的神经性失明,只要用真气小心将经脉疏通,就有恢复的可能。
无上太玄经中有着详尽的人体脉络图,以及各个穴道的作用,他在十年里早就烂熟于心,如今最大的考验,是他对于真气的精妙控制。
要知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一个不小心就可能危及老人的生命。
深吸口气,李玄机右手作掌,贴在老太太的双眼上,一缕缕柔和白光从他掌心升起,缓缓渗入老妇人的眼皮里。
李玄机双眼紧闭,神情肃穆,全神贯注地操控着真气的运行轨迹,一丝丝白雾自他身上蒸腾而起,转眼间就弥漫了整个卧房。
这种用真气来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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