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邱你倒是说句话呀!”柳凤兰带着哭腔吼道。
她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不禁让安心生出了几分诧异。
这老人家是气昏头了吗?怎么会用这种口吻和眼前这个一心想要加害于自己的人说话。
“你别从中作梗!去,进屋抓人!”
道长怒不可遏地瞪了柳凤兰一眼,大手一挥,人们便又厮打起来。
“如果今天必须抓人,你们就抓我吧!”
肖汉话音还未落,几个大汉便熟练的将他捆绑起来。
“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跟你们回去!放开我老公!”
肖汉是安心此生的挚爱,她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去受苦。
虽然不知道后面将会有多么可怕的事情在等她,但安心敢肯定,邱道长既然敢理直气壮的嫁祸于自己,那他也绝不担心黄泉路上再多几个冤魂。
经历这么多,安心早已看破生死。
她决定要用自己瘦削的双肩来承担这一切。
只要她爱的人健康快乐的活着,就是她此生最大的满足。
死又何惧!
有了这种信念的支撑,安心大义凛然地站出来,竟有了几分视死如归的豪迈气概。
见安心出来,邱道长挥手示意,几个大汉便放开肖汉,又绑了她。
肖汉和柳凤兰想要阻止,可他们势单力薄,哪里是这帮莽夫的对手。
眼看安心被一群人推推搡搡着出了院门。
柳凤兰一双喷着火的眼睛,死死地盯紧白衣道长,翩跹若蝶的背影。
走出很远安心还能清楚得听到柳凤兰撕心裂肺的嚎啕声。
邱道长充耳不闻的走在前面,依旧是仙风道骨,衣袂飘飘。
邱道长为什么要冤枉好人,难道是想要自己供出紫蝶的下落吗?
安心一边踉踉跄跄的走路,一边猜测着这个妖道的动机。
无论如何,都绝不能让他得逞!
安心脑中闪过各种酷刑之下的血腥场面,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安心一个人胡思乱想着,被众人一把一把的使劲推着,走的倒也挺快。
一会儿工夫,便到了李家大院。
刚进大门,重重的一大脚就踹在了安心的后背上,安心顺势飞出,摔了个狗啃泥。
好痛,这是哪个天良丧尽的家伙啊!
安心在心里怒骂着,刚想挣扎着站起来,紧接着又是一脚。
她还是想站起来,又是一脚!
这次安心感觉他是使了全身力气来踢自己。
因为再次着地,她便没有了爬起来的力气。
一股腥味很重的液体从胃里翻上来,流出嘴角。
“邱道长,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
安心强忍的来自身体各处的剧烈疼痛,看着眼前这位怀揣心事的老人,希望他良心未泯。
“废话真多!杀人偿命,道长说你和那个恶鬼是一伙的!”
听声音像是那个领头的壮汉。
安心还想说话,没等嘴张开,就被他提着绳索拎起,扔在李掌柜的棺材前。
“李掌柜今天不是发丧了吗,怎么还在?”
“在等着你给他陪葬!”大汉愤愤的说道。
陪葬?
看来是必死无疑了。
但绝不能白死!
李掌柜,你若有灵,请你一定要帮我!!
安心爬在李掌柜的棺材前,看着遗照上依旧慈眉善目的李掌柜,心里虔诚的恳求起来。
“说吧,你想怎么个死法儿?”
壮汉双手叉腰,露出满嘴黄牙恶狠狠地瞪着安心。
“邱道长希望我怎么死?”安心有气无力地看向道长。
看他的样子,冷面笃定,想来他应是早已为了量身定做了最佳死法。
此刻,安心才终于明白,紫蝶说的是事实,李掌柜确实是被邱道长所害。
他想掩盖罪行,唯有借他人之手杀自己灭口。
这群看似忠诚的蠢货,替别人充当了刽子手还浑然不知,真是愚蠢至极!
既然活不成,那你也别想在我死后过得安宁!
道长并没有回答安心的话,他继续端坐在安心旁边,面朝棺材,双目微闭,嘴里叽叽歪歪的念叨着。
又在装模作样,真是恨透了这种伪君子!
“大哥,我可以换身干净的衣裳在死吗?”
安心问那个把她打的头破血流的汉子。
“都死到临头了还穷折腾?不行!”
“大哥,求你了。积德行善,福泽子孙。求你满足我最后一个愿望吧。”
“行行行,真麻烦!哎,你,去给她取身干净衣裳来。”
“和我老公说,我要穿新买的那条红色雪纺连衣裙。”
“大冷天穿裙子,真是骚娘们,做鬼也不忘fēng_liú。呸!”
大汉的痰带着浓浓的口气,落在安心脸前的地上,溅起一小窝灰尘。
道士还在闭目念经。
常听老人们说,一个人死后,灵魂不会跟随ròu_tǐ一起死去,而是在他熟悉的地方飘荡。
尤其是会站在引魂幡上,观望着自家庭院,直至下葬。
安心吃力的抬起头看着随风飘动的引魂幡:李掌柜,你看到了吗?
唉!
安心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笑自己多此一举。
李掌柜的魂魄估计还在柴房的房梁上锁着呢,他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哪还有功夫管别人死活。
知道自己就要死了,安心反而平静了不少。
只是绿眼婆婆的眼睛,自己是帮她拿不回来了。
安心希望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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