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槊睡了两天两夜。第三日爬起来就往外走。
“小槊你去哪儿?”丘阙拉住她。
“去苏聘屋里坐坐。”
“好,我陪你。”
两人往不远处的一间屋子的走去。其实他们在泉九道的屋子里都是极其简陋的。
一张桌子四根板凳外加一张床。
姜小槊走进屋子里,端端正正的坐在其中一根板凳上,面上带着笑,眼里却噙着泪。
她低着头,尽管强忍着,但泪水还是不争气的往下流。
“其实苏聘的老家在xx市,我的老家在xx市xx县,其实我们相隔很远,先前也不曾见过”
“你说来了这里咋就一见如故了呢?”
她自言自语反复在问自己:“表面上看她贪财好色,其实她想家比我想的还紧。”
“逢年过节,她都窝在泉九道不出去,美其名曰受不了外面吵吵闹闹的气氛,实际上是怕睹物思情!”
“她比我早十年来这里,也不知道我来之前她是怎么过的?”
她抹了一把眼泪继续说道:“自打有了洗墨楼,她跟一张狗皮膏药似的,粘着赶都赶不走。”
“早知今日……我该赶她走,赶得远远的,或许还……”
说到此处,她已泪如雨下。
丘阙走过来,把她拥入怀里,轻轻地拍、抚着她的脊背:“情至深处,甘之如饴,我们都会这么选择。”
他蹲在地上,捧起她泪光满面的脸,轻声细语地问道:“我送你回去好不好?送你回去与他们团圆好不好?”
姜小槊吸溜一下鼻子,带着鼻音点点头:“好……但不是现在。”
丘阙不明白。
她深吸一口气站起来:“苏聘走了我很难过,但我没有那么弱,弱到要逃离这里。”
她顿了顿,接着说:“我要去赌一把!”
丘阙眉头一皱。
“对!跟大澈国皇室搏一把!”
丘阙眼里有疑惑有担忧有欣赏,最后是毫不掩饰的浓浓爱意:“好,我陪你!”
当她把这个决定告诉大家的时候。
木老头儿没有立刻表态,而是征询的看向旁边的丘阙。
丘泾求之不得:“不愧是我冥族的女子,不枉费我当初为你丢了性命,不赖!”
姜小槊没好气儿的说:“你丢性命你活该!”
“你……”
丘阙冷冷地看过来,丘泾立刻闭嘴!
“那么具体情况,你们是不是应该对我再说一说?”姜小槊看向眼前的三人。
“我来说吧。”丘阙站起来。
“这个时候大澈国的皇帝应该已经有所征兆。”
“你是说他快死了?”姜小槊问。
“嗯!”他点点头,“但他不是病入膏肓,用肉眼瞧不出来。”
“那怎么判断?”
“两点,第一,每每这时候就有一个成熟的冥族之人诞生。”
就是指姜小槊了。
“第二,大澈皇帝的手掌,以手心为中心出现黑色的纹路向四周蔓延。”
“有以上两点就基本确定,大澈皇帝需要一个冥族之人来续命,那便是我们的机会。”
姜小槊咬着嘴唇。
丘阙似乎看出了他的紧张,投来关切。
她笑笑:“我没事你接着说。”
“每当这时候,就会通过影渺阁,秘密抓捕冥族。”
“那他怎么知道,抓的人合不合适?”姜小槊问。
“有多少抓多少!”
“哦!”简单粗暴。
“有用的带走,暂时无用的关起来备用。”
丘阙叹口气继续说:“这时候巫族的大祭司就会占卜观天下,选择一个合适的时机。”
“他们把那叫做‘过周!’”
“等等,我有个疑问?”姜小槊打断他,“他窃取了我的生命之后,是不是说后半生能活多久,他就能活多久?”
“对!”
“可耻!”人的贪婪是可怕的。但是,这场灾难的真正原因是源于冥族的贪婪。
“过周那日,皇帝的寝宫会被巫族之人里三层外三层地围起来。”
“但他们也只是在外围,最里面的是御林军。”
“陪在皇帝身边的只有一人,于总管。”
“最关键的是,大祭司会在此时吹响玉笛,方圆十里,没有一个冥族之人能够靠近。”
“也因为玉笛的笛声,被过周之人,”说到这里他停了停,“更是人事不醒,只能任人摆布。”
姜小槊终于听明白了:“就是说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也不曾看到过。怎么过周,翡钥到底是什么东西?藏在什么地方?都是个谜。”
三个人都不说话。
过了很久,木老头才说:“这些年来,我们用尽办法,所去之人,无一幸免,。”
这话听着让人沮丧。但却是事实。
“就算拼了性命,我们帮你抢回肉身,不一定非要……”
“抢得回来吗?苏聘已经丢了性命。”姜小槊据理不让,“就算这次抢回来了,下次呢?要苟且到什么时候?”
“办法总是有的!”她他看着三人,无比坚定地说,“我一直都在想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倒霉,来到这个破地方,直到苏聘走了,我才想明白,或许我来就是为了解开这个诅咒的。”
她在说服那三人也在说服自己。
“怎么解开诅咒我们并不知道?”丘阙好像故意泼冷水,“只知道要凑齐翡钥和穹珠。”
姜小槊嘴角抽动,只想骂娘──一群人忙活了千百年,连根毛都没摸到。
不过她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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