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映寒想着,心态竟是有些麻木了。
对于北魏也要杀他的事实,他心底竟是没有一丝波澜。
池映寒只关注眼下的事——
“那你倒是说说,你打算怎么做?”
海棠回道:“就这么说吧!既然你也知道拉雅公主的目标是你,而抓你的人是我,那么我们不妨做一出戏,你完全可以找个死囚,将他易容成你的模样,然后被我发现并且击杀。你再将这个消息放出去,想办法让这附近的十三卫看到这一幕,然后暗中毁坏尸体,以便被他们发现猫腻。我只是有这么个思路,但具体如何瞒天过海,还得看你自己,不过我相信你的本事,你能做到的。只要你能让拉雅公主相信那个庆贼已经死了,那么剩下的两个郡城便好说了。正好,庆境这边也会停止对你的通缉,如此一来,你不就安全了吗?”
这办法听起来倒还是那么回事,可池映寒却从未考虑过。
毕竟,他若是生死未卜的状态,家里还能有一丝希望,若是让家里听闻他的死讯,那么……
池映寒不敢往下想,不敢想象顾相宜会是怎样的反应。
但海棠却是劝道:“小猪羔子,我是不会坑你的。你自己想想,你既然要改头换面,是不是要让原身死个彻底?!”
确是如此。
池映寒心里是清楚的。
“还有,你不是要拿下郡城吗?我这是在向你透露重要情报!只要你死了,拉雅公主便没兴趣同你们打下去了,她现在唯一感兴趣的就是你!现在这个郡城三天都收不回来,就是因为拉雅公主动真格的了!你自己想想,你的兄弟们都在战场上,我会坑你吗?!”
池映寒遂深深叹了口气。
她这话说得不错,再这么打下去,王莽他们准是有危险的。
故而,池映寒采纳了海棠的提议。
只不过,他还有个疑问——
“那你呢?你杀了个假的,而且还要上报,你就不怕自己会有危险?”
海棠回道:“我有危险的时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只是你没有看到而已。”
“所以在这笔交易中,你是吃亏的!”
池映寒半晌也没反应过来——海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她自己能捞到什么好处吗?
然,海棠的答复却是——
“你只管知道此事对你有利就好,至于我嘛,你便不用管了。”
“这怎么行!你办这件事,总是要有个由头的!”
“我的由头就是希望你能好好的,仅此而已。”
池映寒:“???”
他没能理解她的意思。
“这算哪门子由头?!”
海棠遂笑了一声:“你就当我蠢吧!自从你第一次吞了辣椒水,我连夜请郎中帮你催吐那天开始,我就魔怔了,渐渐的也习惯了一遍又一遍的救你。过去是这样,现在是这样,可能未来还是这样。所以,就这样罢!我耗费那么多心血救回来的小猪羔子,我也不指望他能同我说声‘谢谢’了,只要能好好的就行了!”
池映寒闻言,立刻回道:“谢谢……”
“你之前已经道过谢了,现在不用重复道谢了。接下来,好生做戏吧!”
实则,海棠没敢说出她真实的想法。
毕竟,她自己也不太清楚自己真实的想法究竟是怎样的。
一个女人甘愿一次又一次的交易中吃亏,不奢求任何回报,只愿对方能好好的。
能出现这种心态的原因只有一个,但相比之下,海棠仍旧希望自己只是救他救习惯了。
当夜,池映寒便给王莽传了封秘信,将情报告知王莽。
王莽刚开始还有些不信。
这拉雅公主可是往死里打他们,怎么可能对守城不感兴趣?
并且,王莽的队伍里已经有十几人牺牲了,倘若现在撤退,岂不是让他们的鲜血白流了?
可这就是问题所在了——倘若继续打下去,剩下三十多个兄弟也会有危险!
经过一番思虑后,王莽还是决定撤兵了。
在回到营地后,王莽按照池映寒所说的办法,连夜将一名死囚易容成池映寒的模样。
池映寒看着那被易容的死囚,不禁有些震惊。
王莽解释道:“你放心,他这张脸,我是直接修的,即便是尸体被发现了也无妨,他身上受过许多鞭打,与你别无二致。”
“那他的腿呢?”
池映寒最关注的是这个问题,若说身上的伤哪处最重,那必然是险些被打断的双腿。
说到双腿,王莽回道:“这便会造成瑕疵了——他的腿伤,只能现打,务必打得重些,让仵作看不出旧伤。”
“那……你把他打成这样,他如何逃跑?”
“再找一个死囚,说是同伙相救,二人都被击杀,就能将这个问题搪塞过去。”
池映寒在一旁眨了眨眼,并未给出答复。
他满脑子都在想——倘若顾相宜得知了自己的死讯,将会作何感想?
他想知道,又不愿知道,他宁愿自己在这里被捂住耳朵,也不想再听到庆国衰落的消息。
果然,第二日晌午,海棠便骑马追捕那传说中的通缉犯。
至于这个通缉犯叫什么名字,她并不清楚,她给出的解释是按脸追捕的,追捕途中发射三颗信号弹,附近的魏军不多时便将他击杀,随后带回了北魏。
殊不知,在拉雅公主得知此人被射杀后勃然大怒,她猛地拍了下桌案,恼道:“谁让你们杀他的!本公主要活的!”
海棠闻言,却是理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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