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清笑道:“是真的感觉不累,还是累却不敢说呢?”
仿佛被他撞破了心思一般,池映寒赶忙承认道:“是后者……”
“这就对了,你现在还没到感觉不到累的时候。或许你可能会问,怎么能感觉不到累呢?当你能感觉到你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充满了意义的时候,你便不会觉得累了。”
但眼下,池映寒只知道自己身在这个岗位,就得努力把差事都办好,至少现在这里稳妥的生存下去再说。
至于那些深远的意义,池映寒还悟不到。
而今日开始,池映寒的差事是出去听十件事,探一件事,说白了便是认真的同其中一个人把事聊明白,这件事最好同百姓的衣食住行相关,方便谏院记录并通禀官家。
这一探,便又是整整一日。
好在今日傍晚的时候,池映寒便气喘吁吁的回来了。
巧的是,回来的路上,他又碰见了那个被打得走不稳路的小太监,他瞧着那小太监的模样,实在可怜,遂在为首的太监不在的时候,过去探问道:“小公公,你们这是在搬运什么呀?怎么这么晚还在忙活?”
那小太监道:“安阳公主下个月就要成婚了,我们可不得忙活上一阵子吗?”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安阳公主成婚的事,池映寒也未过多在意,他纯是觉得这个小太监伤得这么重,还要搬运这么多东西,心里不舒服,遂道:“要不,我帮你搬一会儿吧!我瞧着你这样也太累了!”
小太监听闻他要帮忙,连声道谢。
池映寒又道:“不过我帮你搬完了,你得送我回来啊!”
“没问题!真是太谢谢你了!”
不多时,池映寒便帮小太监搬起了婚嫁用的东西。
路上,池映寒打探道:“你犯了什么错儿啊?怎么被打得这么重?”
小太监回道:“我没犯错,是前两天有几个公公把采买的东西弄丢了,便栽到我头上了,说我办事不利,把一箱子的东西弄没了,随后管事的公公便将我打了。”
池映寒闻言,叹道:“那你还挺可怜的啊……那你受伤了,都没有其他公公关心你吗?”
那小公公摇了摇头。
池映寒不禁觉得这小公公更可怜了,又问:“那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小卓子。”
“那我就该叫你‘卓公公’了。”
池映寒说着,没一会儿的工夫,便到了安阳公主所在的宫殿附近,到了此处,小卓子忙道:“剩下的我来吧!多谢池议郎帮忙了!”
“诶!那我等你一会儿,说好了带我回去的啊!”
“放心吧,我马上就出来了。”
小卓子将东西搬进宫殿后的事儿,池映寒自是不知道了。
他更不知道的是——
在进入宫殿后,管事公公看到小卓子便斥骂道:“就数你最慢!别人早就将东西安置了,你怎么才过来?别跟咱家说什么腿脚不便,腿脚不便的人多了去了,谁能迟到近半个时辰的?”
小卓子赶忙认错道:“奴才该死!”
“赶紧将东西搬了!”
于是,小卓子便跟着搬了半晌,两刻钟后,方才离开了安阳公主的宫殿,带池映寒回到谏院。
池映寒也未多想什么,回到谏院后,便交代了今日的差事。
曹清见后,对他的办事能力还算满意,至少探问的十分准确到位。
不过,曹清又问:“你今日回来的比昨日早了许多啊!”
不得不说,虽说回来的时候同小太监耽搁了一些时间,但今日还是比昨日回来得早了一些。
池映寒遂道:“昨日回去得太晚,没能见到孩子,所以便打算再勤快一些,争取每日亥时办完差事,想尽量回去看一眼孩子,不然久了,孩子跟我都不亲了。”
曹清笑道:“你还蛮顾家的。”
池映寒嘿嘿一笑,希望曹大人能允他每日亥时回家。
曹清又问:“孩子多大了?”
“两个月。”
“本官知道了,每日你早些过来,晚上也早些回来交差,做好你本职工作,差事办妥当了,自能早些回家。”
池映寒遂道:“多谢大人!”
晚上的时候,池映寒又在院里忙活了一个时辰,亥初的时候,曹清便允他回家了。
今日回家早了一会儿,但谁承想,待他亥时回家的时候,屋里已经熄灯了。
池映海见他回来,还招呼他道:“二哥哥回来了?”
池映寒见池映海还没睡,赶忙问道:“她前两天还不是这个时辰睡的,现在怎么这么早就安置了?”
池映海回道:“白日里监工太累了呗!我今儿陪她去监工的,结果单是站在那里看着他们施工,都把我累得腰酸背痛的,安置得早了也不奇怪。”
池映寒委屈巴巴的道:“那我过几天是不是就见不到孩子了?”
“差不多吧!因为那个地方比我们之前的药堂大了好几倍,单是住人就能住上几十人,挤一挤的话,百人也住得下的。所以,官家给她这么个地方,必然是想让她将其往大了做,家估计是回不去了。”
池映寒:“……”
行罢……
池映寒只得一个人回了屋,现在他即便是想跟顾相宜说上两句话,也不能够了。
池映海见他失落,遂道:“不过也不一定,孩子有时候半夜会惊醒哭闹,那时候就会起灯了,你莫不如那时候过去?”
问题是——
半夜孩子起来了,他起得来吗?
池映寒本以为自己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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