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万人民币对我來说,根本不算什么,我沒必要骗他们,但懒得解释,转头向着飞月:“你通知飞鹰、梁威、小关、李康、李尊耳,都到何寄裳的木楼來,所有人都得认真听着,听得越仔细越好,”
这种困难重重的探险活动,如果把重任只压在一个人身上,肯定举步维艰,不如让大家都听听蒋家兄弟的话,集思广益,或许能有新的发现,至于要李尊耳参加,则是为了印证他当年的笔录是不是存在巨大谬误,
“风先生,小关失踪了,现场除了六具死尸,沒发现其他人,”飞月不安地回答,马上去传达我的话,
失踪,是否就意味着被什么怪兽吞噬掉了,
我困惑地退回木楼,何寄裳倚在门前,抱着胳膊眺望对面,不出意外的话,今天下午,她很可能会拖着我再去那个位置,重复观看大哥出现的影像,
“何小姐,我有两个向导,等会儿要向大家讲述很多年前过兰谷、天梯,进入了一座庞大的地下宫殿的经历,要不要一起來听,”
我的话并不好笑,但她只听到一半就皱着眉冷笑起來:“过兰谷、天梯,不会又是骗财的弥天大谎吧,我也听过很多不同版本的谎话,这一次,我可不想让你的导游变成护寨神的早餐,”
这样的疑问与我不谋而合,我在妃子殿停留的时间极短,还來不及仔细询问这件事,才拖到了现在,
“何小姐,你进过兰谷,”昨晚的叙述里,她并沒有提到大哥走后自己展开的寻找工作,但这一点是免不了的,既然大哥的目标是天梯,她也必定会追随上去,
“对,”她点点头,
酒后吐真言,现在酒醒了,我们之间的距离似乎又拉长了一点点,不远也不近,恰到好处,
飞鹰等人已经聚齐,向石阶这边走过來,经过一夜的长途跋涉,梁威的精神看起來不是太好,战靴和裤脚上到处都是尘土,
何寄裳仍然有所保留,某些人的秘密只会借酒意和夜色遮掩才能说出來,看來,她恰恰属于这种人,苗人的性情本來豁达而率真,想到什么马上就会表达出來,她能修炼成这种性格,想必是在这十几年里受骗上当多了,自然而然学会了保护自己,就像脸上那层丑陋的面具一样,
我善意地微笑着:“一起來听吧,我们的目标,就是穿过兰谷,如果凑巧能得到杨天大侠的线索,一定会派人返回通知你,”
蒋家兄弟可能已经习惯了在许多人面前讲述那段惊心动魄的历史,一开口便绘声绘色,像是说书人在开场登台:“三十多年前,初冬,我们兄弟俩被人追杀,一路逃进深山,靠猎杀山鸡和野兔为食物,一直躲藏着,仇家守在山外,扬言要死等到年后开春,一定要取我们的人头,沒办法,我们一直向深山里走,直到有一天,发现了一条生着两条翅膀的怪蛇,当时,我们又冷又饿,找了个山洞,把这条两米长的冻僵了的怪蛇烧熟,填进了肚子,”
为了钱和名声,他们应该已经把这些素材加工了很多次,开篇便直入整体,提到了兰谷里的飞蛇,
何寄裳并沒走进來,只是倚着门框,向南远眺,
“我们一路走,就发现了更多的怪蛇,路边、溪旁、山石下面、树枝上,到处都有,并且全部是已经冻僵或者冻得半死,老一辈说,怪蛇出沒的地方会藏有宝贝,它们就是看守宝物的灵神,反正不能出山,我们就沿着山谷一直走下去,出了山谷不远,在一大段悬崖峭壁上,盖着一间圆形的石屋,连门口也是圆形的,不过并沒有门,当时天上飘着小雪,我们不管三七二十一就钻了进去,”
李尊耳眯着眼睛微笑着,显得非常得意,这些故事他曾亲笔记录过,想必也经过了自己凭想象进行的“艺术加工”,可想而知,当别人绘声绘色地讲述自己“编译”过的作品时,这个迂腐的老乡村教师有多么得意,
“那是什么,那石屋就是天梯,”何寄裳忽然问了一句,扭过脸來,
蒋光大笑:“当然是,石屋上凿着红字,我们虽然不认识那些弯弯曲曲的字,但照着抄下來的心眼还是有的,拿回來给老李看,他学问高,认得是‘天梯’两个字,”
李尊耳故作优雅地点头,对何寄裳的提问不屑一顾,
“路上呢,什么都沒遇到,就这么平平安安过了兰谷,”何寄裳的语气也很奇怪,充满了嘲弄,
蒋光一愣:“路上,你什么意思,”
满屋的人视线同时落在何寄裳身上,特别是蒋光、蒋亮、李尊耳三个,脸上带着愤怒,仿佛对任何敢于怀疑这段经历的人,他们都会嗤之以鼻、大为光火,
何寄裳缓缓摇头:“我沒什么意思,你可以继续了,到了天梯,又能怎么样,难道可以上天入地,为所欲为,”
我明白,她所知道的情况必定跟蒋家兄弟讲的有所不同,而且是云泥之别,所以才会用这种语调说话,其实,以她的身法和做事方法,已经很给蒋家兄弟面子了,护寨神就在附近,只要她一声呼哨,蒋家兄弟只怕立刻就会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蒋先生,请继续,”我挥了一下手臂,让大家的注意力重新回來,
蒋光有些走神,蒋亮接替他说下去:“我们进了石屋,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沒有,忽然之间,地面急速下降,像是突然掉进了深井里,无抓无挠地往下落,我们沒有表,不清楚落了多久,眼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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