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去吧。再珍贵的宝贝。也不如自己的性命重要。兄弟。这一次能侥幸成功。并不代表下一次也有这样的幸运。”整个救人的过程。只有三秒钟时间。却已经凝聚了我所有武功的精华。慢慢回到平台上之后。我才发现自己后背上的衣服早就被冷汗湿透了。
卫叔瞪着我。表情又是震撼又是钦佩。猛地挑起大拇指:“风先生。我真是服你了。”
红小鬼翻着眼睛看了看他:“谁要你服。平时看起來都是雄赳赳气昂昂的江湖老大。关键时刻就知道蹲在一边看热闹。”
喧腾的蛇阵重新恢复了平静。在那种庞大的数量下。死上几十条根本看不出规模有所削减來。仍旧牢牢地堵住了那条石隙。
顾倾城目光中带着责备。不过我和红小鬼都沒事。她也不再开口多说什么。
“顾小姐。我们还是先撤出去好了。有关碧血夜光蟾的事。回营地去再慢慢探讨。”我长吁了一口气。后背凉飕飕的。滋味并不好受。
比起上一次在土裂汗金字塔底下救出谷野神芝的经历。这次全身沒有一点防护措施。更是危险。但红小鬼是小燕举荐來的人。小燕是我的兄弟。红小鬼自然也算是我的兄弟。
兄弟如手足。无论如何。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兄弟惨死。这是一个人行走江湖的原则。就像从前大哥曾数次救过手术刀的命一样。
顾倾城悒郁地盯着蛇阵。似乎并沒有在听我说话。
我提高了声音:“顾小姐。。”
耳朵里蓦地传來一声深沉的呼唤:“來吧。來吧。我在这里等你。來吧。快來吧。”
那是一个男人的声音。饱含渴望和期盼。又充满了殷殷的亲切感。仿佛留守故乡的亲人召唤游子时发自肺腑的乡音。
“是谁。”我不自禁地回应着。毫无疑问。那声音來自蛇阵的彼端。极其遥远。只有内功深厚的人。才能毫不费力地让声音远远地传出來。不受其他外來因素的干扰。
远处。只有摇头摆尾的毒蛇。在不停地起伏游动着。石隙幽深转折。看不到一丝人影。
“是我。是我。你心里想着的那个人就是我。到我这里來。这是一切疑问的答案。”那声音在继续。把蛇阵发出的奇怪动静全部盖住。
我心里想的是大哥杨天。其次是苏伦。难道向我发出召唤的竟然是大哥。
“你听。你们听。。”顾倾城缓缓地开口。但表情迟疑。目光呆滞。
“有琴声。非常动听的琴声。间关莺语。幽咽泉流。我从沒听到过如此精彩的演奏。不行。我得走进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这里弹奏。”她向前迈了几步。走到平台的边缘。
与此同时。卫叔和红小鬼也一地向前凝视着。似乎在努力聆听着什么。
我横跨了一大步。迅速抓住顾倾城的手腕。因为此刻的情形看起來有些古怪。我听到了召唤声。而她听到的却是琴声。
“有人在那里。在那里叫我。风先生。我觉得有点不对劲。但是……但是。那声音听起來很温暖、很亲切。我控制不住。救我。救我……”卫叔喃喃低语着。身子踉踉跄跄地跨下平台。
其实我耳中的声音也一直在响着。但我瞬间连续三次深呼吸之后。气沉丹田。脑子里一片清明空旷。來自声音的困扰被全部涤荡干净。
那只是幻觉。有一种力量在蛇阵后面施展蛊惑人心的幻术。吸引人踏上蛇阵。葬身于蛇吻之下。
我做了最明确的判断。感到顾倾城的脉搏跳荡越來越起伏不定。立即单手发力。把她的身子拖住。回头向平台下的队员下命令:“全部堵住耳朵。把顾小姐他们拉上车。撤退。”
等到顾倾城、红小鬼被七手八脚地拖上吉普车。卫叔已经走下平台七八步。大家被蛇阵的凶悍气势震慑住了。竟然面面相觑着不敢追下去救人。
距我最近的卡库面目仓皇地叫着:“风先生。他要干什么。他要干什么。”
他的耳朵被撕下的布条堵住。嘴里发出的声音嘶哑而尖厉。震得我的耳鼓嗡嗡作响。
我跃下平台。在卫叔的后颈和右侧太阳穴上各拍了一掌。手法敏捷轻盈。大概只施加了不超过三公斤的力量。令他的思维能力因血脉的震荡而瞬间恢复正常。
“啊。我怎么在这里。”他骤然停步。举手捂住鼻子。借以抵挡蛇阵散发出來的阵阵腥气。
我打了个手势。两人一起缓缓地退回了平台。总算有惊无险。假如我也被幻术迷惑不能自拔的话。我们四个大概要一起丧命了。
卡库正从瞄具里向石隙深处观察着。我相信他是看不到什么的。因为毒蛇呼吸时吐出的热气会在半空中纠结成雾霭。挡住视线里的一切。
要想探索石隙后面的世界。唯一的办法就是拿到碧血夜光蟾。驱散蛇阵。
“风先生。我好像看到一个戴面具的人。就是上一次在山洞里的那个。一闪就不见了。”卡库心有余悸地惊叹着。把瞄具重新装回狙击步枪。他的这句话。混在大撤退的人潮里。根本引不起任何反响。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恨不得一秒钟之内便撤出洞口。
吉普车的速度指针一直在红**域里摆荡着。如果不是卫叔的一再提醒。司机们恐怕会把油门直接踩踏到底。毫不减速地狂奔。
我的心情越发沉郁。隧道里的古怪石柱虽然撤去。那些诡异的毒虫却成了更大的心病。蛇、蝎子、蟾蜍、蜈蚣都是地球上的毒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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