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小强家就出事了。隔壁相邻全都听到男人打女人的声音,声音很大,混合小强的哭声,吵了一整晚。大家都知道小强爹脾气暴躁,谁也不敢上门劝。
隔日,小强爹就气势汹汹地冲上衙门告状,开口却是:“路少琛昨天非礼我老婆!”
路少琛此时正在巡街,被叫回来时就一头雾水,在正面迎接那男人都质控后他更懵了。
“什么?!我非礼你老婆?!”
小强爹十分激动,指着他的鼻子吼:“我儿子昨天中午摔伤了,这个人借口送我儿子回家,结果你们猜怎么着,他乘机非礼了我老婆!我老婆到今天,脖子上还留着个印呢!贱人过来,给他们看!”
他扯过一个头发凌乱的女人,路少琛几乎认不出是昨天那个美貌妇人。那张脸鼻青脸肿,哪里还有半分娇媚?
女人受辱,不肯给衙役看,这种家务事挺尴尬,在场的两三个衙役也不想看,只能劝那男人冷静,让他回家。这种和稀泥的态度是县衙一直以来的处理方式,只是今日非同以往,涉及到县衙衙役,这位仁兄可不打算善罢甘休。阿七忍不住了,举着喇叭说到:“你说琛哥非礼你老婆,现在只看到个红印,指不定是你昨晚啃出来的呢,你有其他证据证明吗?不然就要以诬告罪名将你收押,你看着办!”
“你要证据是吧,当然有,”小强爹冷哼,从屋外唤进一人,“小强过来!你过来说你昨天看见了什么!”
路少琛睁大双眼,只见小强磨磨蹭蹭地进了县衙,低了个头,半晌不说话。
小强爹等得不耐烦,踹了他一脚:“干什么不吱声!吧你昨晚说过的话再说一遍!”
“我……”小强擦了下眼泪,细声细气地嘀咕道,“我看见琛哥把娘推到墙上强行亲了她……”
路少琛难以置信,不由抓住小强的肩膀:“小强,天地良心,你知道我没有,可不能撒谎污蔑好人啊!”
小强不敢看他的眼睛,只盯着地面:“琛哥,你就认了吧……男子汉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
“你……”路少琛一噎,随即明白了什么,又看向那小强娘,那女人同样一声不吭。“你们……”他顿时觉得无话可说。
小强爹以为他这态度是默认了,怒笑道:“怎么样!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抵赖么!”
路少琛放开小强,叹了口气:“我没办法解释,但没做过的事我是不会认的,你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一屋子人都惊呆了。
……
“什么,琛哥被停职了?”
小凤得知这个消息十分惊讶。她最近都在奋笔疾书,如今有许多模仿她与周郎文风的作者也纷纷向报社投起稿,一时间木渎报社的小说一栏热火朝天,有那自立门派的,有借文骂街的,更有甚者将小凤和周郎都写入自己文内,再分别一掌打死,将自己捧成天下第一的……一场不见兵刃的战争在木渎县甚嚣尘上,这个时候到底谁抄袭了谁已经无人在意,所有的人只想靠着文字发表自己的意见,至于两个原作者的文,倒是被挤到栏目的角落里去了。
——若她不把文再写得劲爆点,就没几个人看啦!
她一边写书一边听阿七向她汇报情况,事情就是大概如此,他被人冤枉非礼别人老婆,琛哥因为之前的事情风评很差,现在被扣了帽子,可怪的是他的态度暧昧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事情闹到荀大人那里,报纸上又是大书特书,最后荀大人顺应民意,只能先把琛哥停职了,让他在家反省。
“荀大人下的令,可能琛哥以后都不能来衙门做事了。”阿七说。
“不至于吧,而且……非礼?按照我对他的认知,他一向是有贼心没贼胆的啊!”
“你给我小点声,”阿七指指打开的窗户提醒她道,“如今琛哥的声誉那么差,别说有贼胆了,有贼心都不可以!”
“得了吧,他的声誉老早完蛋了,”小凤搁下笔,“唉,看来要挽回还是得按照我的方法。”
虽然琛哥是个挺没用的朋友,但他毕竟在本地公门里混了那么多年,很多问题找他还是比较方便的,失了他对她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什么方法?”阿七有了点希望。
小凤又祭出了她的馊主意:“坐实上断袖分桃,深爱严大弟,对女子向来不屑一顾。我就是人证,和他相处多日来我都没被他吃过豆腐,足以证明他是我的好姐妹!”
“我靠,他现在的声誉近乎为没有,你再造谣他有龙阳之癖,他的声誉就成负的了!”
“那怎么办,他只有这份工作,失去了就没法生活了,先帮他把职位找回来再说呀!”
阿七断然否决:“可是这么说也无济于事嘛!谁让琛哥平日嘴欠,确实口头调戏了不少大妈大婶,你说他断袖分桃根本于事无补,不会有人信的!”
小凤想了想,站起身:“嗯……那他人在哪里?”
“在他自己家。”
“好,我就到他家看看去,”她道,“解铃还须系铃人,我倒想听听看,他没有当场为自己辩解的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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