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首先用蘸满凤仙花汁液的鲜红指甲,往桐妃的脸上刮去,嘴里骂道:“你这贱女人,狐狸精,红颜祸水,不知道对皇上施了什麽妖术,让他被你迷的团团转,变成了一个误国的昏君,我看你刚才口中说的妖孽,不是别人,就是你自己。"
桐妃细白的脸面,吃了一记尖锐的耳刮子后,马上现出四道鲜红的血痕,她用手往脸上一摸,竟沾了满手的血水,瞬间既惊恐又愤怒,也伸出指甲向皇后的脸上抓去,嘴里骂到:“你这满脸皱纹的黑山老么,自己长相如何,不会撒泡尿自己照照,检讨一下自己不受宠的原因,竟还污蔑别人使用妖术,不要以为你现在是皇后,以后就能成为皇太后,你生的那不争气的窝曩儿子就要被废了,你尽管去做母凭子贵的春秋大梦吧。"
说着两人便像两只母狮,在地上扭打缠斗,难分难解。而太后见状,又想起自身凄凉的遭遇,竟与皇后感同身受,见不得桐妃的嚣张跋扈,居然也加入打斗,帮着皇后对战起桐妃来。
小榴听着这笛音,就像数条钻心的小蛇,囓咬着他的筋络血脉,一股气凝结在胸口,亟欲爆发开来,她拼命忍耐,用理智想着小姐的万般好处,然而最后仍禁不起笛音的煽动,竟嘶吼着扑向赵怀落,尖声叫道:“不要吹了,不要再吹了,都是因为你,我才会如此受人凌辱,为什麽我要为了你忍耐这些?我求你不要再吹了。"
说着竟扯下赵怀落口中的笛子,用力的丢在地上,木笛清脆的敲在青砖上,发出铮咚的一响后,便应声裂成两半。
此时见到祁琉璃放下护耳的双手,立刻一个纵身飞到湖面上,如大鹰叼住水鸟一般,将两三个落水的女眷拎了上来,其他正要跳水的女眷,忽然回过神来,惊见自己失态的模样,简直羞愧到无地自容。
其他扭打在地的女眷们,仍杀红了眼般无法收势,几名恢复理智的宫婢全跑来劝架,祁琉璃则挥动双手,将一对对缠斗中的女眷往左右拨开,然而场面已经势同水火,谁也不肯甘居下风,被分开的女眷,立即又朝对方冲撞过去,眼见已呈现无法收拾之势。
忽然听见赵怀落大喝一声:“皇上驾到。"
乱哄哄的吵闹场面,突然之间变得鸦雀无声,原本纠缠于打斗的众女眷们,立时放开了对方,慌慌张张的站起身来整顿仪容,然后低着身子等待皇上的驾临。
然而低身等候许久,都未见皇上的到来,有人突然恍然大悟,立起伸来问道:“刚才是谁喊皇上驾到的。"
众人也都抬起脸来面面相觑,却无一人站出来承认,突然桐妃窜身奔到赵怀落面前,劈头一个巴掌搧下,怒问道:“你这妖孽,刚才吹奏的是什麽鬼曲子,竟让人听了发失心疯。"
赵怀落的脸上顿时红肿一片,他用手扵着发烫的脸,冷静的回答道:“回禀娘娘,臣女方才吹奏的,是`西施浣纱曲',起初曲调欢快愉悦,形容的是西子于若耶溪中,一边浣纱,一边与同伴嬉水玩闹,渊中之鱼因见了她的美貌,悉皆羞愧的沉入水底。之后曲调急转直下,沈郁悲切,正如`西施咏'一诗中所述`朝为越溪女,暮为吴宫妃',因为她的美貌,造就了她一生悲惨的命运,使她成为越王勾践,报复吴王夫差的工具,无法与心爱之人长相厮守,故此调的末段哀婉凄绝,令闻之者不禁悲从中来。"
赵怀落说到此顿了顿,环顾四周后继续说道:“臣女会挑选这首`西施浣纱曲'吹奏,纯粹是因为今日在场的女眷们,各各貌美娇艳宛如西子,故准备此曲以应当下之景。也可顺便颂赞诸位娘娘们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这真挚感人的曲调虽然伤情,但能触动诸位娘娘内心之中,最真挚的情感,让人了悟到世间的诸事万物,不过就是幻化一场,西子的故事再如何哀伤凄绝,最后也被岁月淘洗殆尽,成为一场梦幻,今日大家有缘聚首于花朝会上,是不是应该更要珍惜眼前此般良辰美景,以及彼此间聚首的缘份。如此到了生命终了之时,才不会徒留遗憾。"赵怀落眼神真挚的望着桐妃,说道:“娘娘,臣女选择此曲弹奏,实为用心良苦,还请娘娘体察,臣女自小身在中原,从未去过关外,真的不会什麽降头下蛊等妖幻之术。"
说罢紧紧盯着桐妃眼神不放,只见桐妃眼神闪过一丝惊诧与不安,但随即便又恢复镇定,怒说道:“我听你满口放屁,如果你不会妖术,何以你的笛音,会致使整屋子的人发疯失常。"
赵怀落无辜的说道:“动听的曲目,总是容易摧动人心,臣女想应该与臣女所选之曲有关,大家也听到,这首`西施浣纱曲',曲调的抑扬起伏前后反差极大,也许吹奏到高昂之处,正好触动诸位娘娘女眷们的欢快记忆,于是情绪瞬间被曲音挑至最高点,然而之后曲音急转而下,极度苍凉悲切,与方才的激越欢腾形成强烈对比,因此聆听者的情绪,一下子又被拉到最低位置,也许因为这强烈的反差,才导致经常聆听宫中平和之乐的娘娘女眷们,一时之间难以承受情绪的跌宕起伏,故而激愤爆发。"
赵怀落向太后及皇后的方向跪了下去,说道:“臣女挑选此曲吹奏,本为一番美意,没想到竟然乐音令诸位娘娘女眷们无法承受,请太后及皇后娘娘,体察在今日花朝会上的演出竞艺,本就让人自由发挥,并没有限制表演方式,所以臣女才会选择吹奏此曲,奏者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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