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帅仁押送着十几车薪柴,很快便取道新野进入伏牛山。岳青获报,当然是不敢领兵抢劫,只是虚张声势吓唬一番。不曾想帅仁车队夺路而逃,慌乱中从一驾车上掉下一袋,袋中物品散落地上。岳青不看则已,定睛一看,惊喜得嘴巴都合不拢了。你道为何?原来那袋中掉出的竟是金光灿灿的金条!
此时的岳青哪还顾得许多?只听他一声令下,率领百余喽罗,潮水般拥向帅仁的车队,帅仁见状,连忙撤兵,瞬间不见了踪影。可是,当岳青指挥喽罗拉着车退回山上时,帅仁又突然出现,追赶过来。无奈,岳青只好分兵阻击。如此反复多次,当岳青进入一个狹窄的山谷时,突然从山上滚下无数燃烧的草球,顿时那十几车薪柴爆燃起来,帅仁趁机堵住岳青,可怜这百多名强盗,烧死的烧死,被杀的被杀,无一幸免。很快,帅仁占领了伏牛三怪的老巢,却有意放走两三个喽罗。经过帅仁细细搜索,不得了,这里竟藏匿着大量金银珠宝。帅仁清点后直接装车运往洛阳,交与金谷园工程。
再说岑滔接到从伏牛山逃脱的喽罗报信,知道已被端了老窝,甚是气恼,连忙通知老二江陵和老三亓奋阳,火速返回伏牛山。这三支强盗队伍刚分别撤出衡山、万阳山和武功山,便被曹义、尤智和周信截住。这三场战斗却是三场奇战,你道为何?原来截住岑滔的曹义也自称岑滔,穿着与岑滔几乎一样,也是挥舞着一双铜锤。两个真假岑滔便在衡山脚下杀得不可交,厮杀半日,那些喽罗们已被曹义的兵士诛杀殆尽,只剩那武艺与曹义相当的岑滔还在拼命抵抗,看着已是光杆司令,他再也不敢恋战,虚晃几锤,便向北逃去。
万阳山下,也是真假江陵拼杀得昏天黑地。四条链镖如四条呼呼作响的毒蛇,相互绞缠又相互飞梭,谁也占不了便宜。岂知那尤智更胜一筹,就在四条链镖又绞缠在一起的时候,尤智突然脱手,从背上飞速抽出自己原来使用的双戟,冷不防飞向江陵咽喉。江陵腿快,转身便逃,一溜烟已跑出三十几步。可是他又失算了,尤智的飞戟只飞出了一支,还有一支正等着他呢。只见银光又是一闪,另一支飞戟不偏不倚,正好插入江陵的后心窝。可怜这个飞毛腿大盗,就此了结了他浸透血腥味的一生。
武功山下,这仗却难打:真假亓奋阳的武功有一定的差异。这是石崇失算了,他本以为老三亓奋阳的武功会稍差一些,周信可以轻而易举地拿下。谁知亓奋阳的青锋双剑最是了得,三怪中武功最高是他。这下可苦了周信,他舞的青锋剑虽也很像一回事情,可与亓奋阳的相比,那就有点小儿科了。两人战不到十回合,周信便连连出现破绽,他刚想弃掉青锋剑,操回自己得心应手的兵器——一双短柄斧,可是双斧刚抽出,已被那舞动得如两团滚地雪球般的青锋剑团截住,刹那间左手已被削去了两指,痛得周信“哇哇”直叫。修武弟子们见状忙围了过来。亓奋阳也不敢恋战,率喽罗们快速撤退。
正当岑滔和亓奋阳会合于湘江边等待江陵时,却从山边杀出一彪人马,为首者蒙着嘴,大声叫道:“伏牛三怪哪里逃!”
岑滔和亓奋阳惊出一身冷汗,无奈只好一齐上阵,围住蒙面者厮杀。亓奋阳不知好歹,舞动起两团青锋剑雪球般便要将蒙面人的坐骑削断前腿。那匹豹斑银鬃马似有灵性一般,长嘶一声,双蹄腾空而起,纵身三尺余高,弄得亓奋阳不知所措时,那双前蹄已狠狠踏了下来,亓奋阳刚一个滚地龙欲躲闪开去,却被那杆红缨雪龙枪刺了个正着,一命呜呼。
这下岑滔已感到末日来临了,因为身后的曹义追兵已经赶到,与蒙面者形成了前后夹攻之势。无奈,他高声叫道:“何方神圣,竟灭我伏牛三怪于湘渌!”
只听那蒙面者笑道:“灭你伏牛三怪者,新伏牛三怪也!”
岑滔看着曹义手中双锤,似已醒悟,只见他长叹一声,竟将手中铜锤猛地砸向自己脑袋,顿时脑浆迸裂,死于湘江之畔。
战场很快打扫干净了,没人知道这场速战速决的战斗,只知道,伏牛三怪还活跃于湘江渌水一带……
春节刚过,交州已是春意盎然。博白山上,树枝上已悄悄长出了新芽。余威与红萼以竹筒帮为基础组建的青竹镖局已开张多时。他们生意不错,由于武功高强,信誉很高,找他们护镖的有官有民,从开张以来,从未失手。柳三炳当然是笑得合不拢嘴了,他正积极地张罗着余威红萼的婚礼呢。
大喜之日定在二月初八,这天是当地一个民俗节气,叫做“龙抬头”,也是民众祭神乞雨求丰年的大好日子。柳三炳和黑塔他们置办着嫁妆,还到红萝村接来了红萼的妈妈。
岂知人算不如天算,交州刺史有一批皇纲要速速护送进京。而且点名非要余威押送不可。报酬是丰厚的,不接不行。几经商议,余威和红萼只好推迟婚期,先行押送皇纲。整整十车海底奇珍异宝装车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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