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萼依依不舍,亲自相送至郁林。红萼再三叮嘱,到了洛阳,一定要去看望绿珠。眼看余威的车队渐渐走远,她情不自禁又追了过去:“余威,一路上可要小心。听说湘江渌水一带盗匪猖獗,特别是那伏牛三怪,已南下衡山活动。为保险起见,不如绕道邵陵郡,取道雪峰山。”
“不碍,进了三湘之地,再见机行事吧。”
“夫君。”红萼一声“夫君”,自个儿已泪眼含含,弄得那余威也意乱情迷,他几乎有点不愿离开红萼了。
突然红萼一推余威:“夫君休要迟疑,快快赶路吧。”
余威走了,红萼心神不宁地再三拍马回头,心里突然涌起一阵不安,她犹豫了,不知是心存失落还是担忧,在郁林郡的长亭外踌躇了很久,很久。
自从紫鸢到了襄阳,便如解却了羁绊束缚放飞蓝天的小鹞鹰,她放肆地到处乱逛,大肆购物,放胆享受。她虽然没有绿珠的绝世娇美,但也算得上一位妖冶艳丽的大美人。石崇就这样惯着她,放纵她。当然,在襄阳的吃喝玩乐中,最是吸引紫鸢的便是打麻将。当然,魏晋时不叫打麻将,称之为“博”:即是两人对坐,有12道之棋盘,把长方形的黑白各六个棋子放在棋盘上。比赛双方轮流掷用玉制成的两枚骰子,又叫“双六”。根据点数大小,决定棋子前进的步数。棋子到达终点,将棋子竖起来,成为枭棋便可获筹,获六筹为胜。
那天,石崇不在襄阳,紫鸢与菊儿馨儿瞎逛了半个时辰的街,兴趣索然,便寻到当地几位大商家的夫人打麻将。夫人们自是知趣,让紫鸢赢了不少筹码,换得一百多两银子。紫鸢回来时还不忘记沿街买了不少吃的穿的玩的。入夜,才率领拎着大包小包的菊儿和馨儿回到刺史府。紫鸢玩兴未尽,她还要到后花园抚琴,于是吩咐菊儿和馨儿将所购之物提拎到住所。
刚要进后花园,便听说石崇已经回来了,紫鸢又折回头四下里寻找,可连个人影都找不着。无奈,她独自一人来到后花园,刚要坐到古琴前,却听到后花园的后门处有响动。紫鸢生性好动,来到襄阳不久,大街小巷无一不钻了个滚瓜烂熟,就别说这刺史府了,当然什么旮旯都会被她翻寻过七遍八遍。只见她猫起脚儿,沿着花丛三拐两拐,便拐到后门不远处的一棵小灌木旁,仔细地察看着后门一带的动静。
是石崇!看样子他很气恼,正在训斥着谁人:“你们搞什么搞!说了多少次,这些东西千万别招惹到府里来。”
“大哥,帅仁还未归来,我也是万不得已的。”
听声音,这人是周信。
“不行,你得连夜拉走。派个前哨,去迎帅仁,然后再移交给他。”
“是。”周信转身走了,石崇关上了后门。
“将军,这……发生了什么事?”
石崇被紫鸢吓了一大跳:“你!怎么像个幽灵般钻了出来?”
“我刚回,想到后花园抚琴,听到动静,过来看看的。”
“没事,你回去吧。”
“周信又是将金银珠宝拉回洛阳吧?”
石崇一愣神:“你……见到过?”
“将军,紫鸢不是蠢笨之人。”
“紫鸢,只怕你过于聪明了。”
紫鸢心里“格噔”了一下,她似乎看到了石崇的脸色有点儿阴沉,连忙说道:“紫鸢不会乱说话的。”
“如此最好。紫鸢,你回屋歇息去吧。”
话说余威押运着皇纲,一路往北行进,到了永州,他想起红萼的叮嘱,于是想绕道邵陵郡,从雪峰山脚北上洛阳。押运官却不干了:“余镖头,这批皇纲要得急,时间紧迫,还是走湘江为好。”
“有必要与伏牛三怪交手么?”
“专门请余镖头护镖,便是看中余镖头武功非凡。难道说余镖头也惧怕伏牛三怪?”
真是请将不如激将,余威哪里受得这又褒又激的言语?他心一横:“走!我们就走湘江。”
一行人紧赶慢赶,来到了衡山脚下。这里果真是山势险峻,古树参天,虽是官道,却无甚行人。余威见如此之险途,不禁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操起双剑,小心前行。
俗话说,“讲什么就来什么”。忽然一彪人马挡在车队面前。为首的手执一双铜锤,高声叫道:“伏牛三怪在此!识相的,留下车辆,免得你岑滔爷爷动粗。”
余威冷冷一笑:“那就让你余威爷爷先动动粗了。”说罢拍马向前,直取那自称“岑滔”的匪首。
岑滔的确武功非凡,余威与之大战二十多个回合,终于看出他的破绽,他躲过砸来的双锤,侧着身子,突然双剑往上一挑,用力朝两边分开,只见那双锤飞脱了岑滔之手,掉在地上。岑滔大惊,拍马便逃。余威也不追赶,带着车队继续前行。岂知这只是一场恶战的开始,就在转过险峻山道,来到一片开阔地时,早有三支人马齐唰唰一字排开,拦住去路。刚才逃跑的“岑滔”也换了一付双戟,凶神恶熬地杵在其中。
岑滔叫道:“余威,适才你岑爷爷大意了,被你小子挑了双锤,如今敢与我伏牛三怪厮杀三百回合否?”
余威不敢大意,纵马向前,与那三怪厮杀起来。其实所谓的三怪“亓奋阳”因断了二指,虽已痊愈,但毕竟有些不方便。主要是靠大怪二怪与余威恶斗。
只见三人围着余威走马灯似的战了百余回合,余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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