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赵王司马伦得知皇帝侄儿不许自己到洛阳参加金谷园开园典礼,大为光火。他带着孙秀径直来到洛阳,突然出现在金谷园中。
“不知赵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司马伦笑得勉强:“石卫尉何罪之有?只不过忘了我们老朋友了。”
欧阳建年轻气盛,他早就看不惯赵王伦与孙秀那两张阴湿嘴脸:“赵王言重了,我小舅不过是遵旨而行。圣上再三告知,衮、青一带,近来颇不安宁,赵王身负重任,不可离开邯郸。赵王来就来了,何故还带责难之意?”
司马伦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儿,竟然出言不逊,教训老夫!”
石崇见司马伦火起,连忙息事宁人:“赵王息怒。”说完对欧阳建喝道,“还不快向赵王道歉?”
“我只不过转达圣命,何错之有?道什么歉?”
“哟哟哟,我道是谁个在这儿吊嗓子呢?原来是我们的赵王驾到。公爹,侄孙媳妇这儿有礼了。”原来是贾皇后赶来金谷园了。她听说文人相聚,从中牟来了个天下第一美男潘岳,从前早闻其名,可一直陷入权力争斗之中,一直未曾谋面。如今大权在握,她的确想见识一下这位“掷果盈车”的美男儿。
赵王司马伦与贾氏关系非同一般,司马伦见太子妃出面了,也不再多说什么:“本想趁着金谷开园,也能看看太子妃,不想有人在圣上面前嚼舌头,圣上居上听信谗言,石卫尉未请于我!”
那边欧阳建又欲发彪,贾谧紧紧拉住了他。
“非也。据我所知,当时陛下真是为青衮两州担忧。行了,行了,我陪赵王到瞻溪馆听琴去。”说罢果真挽着司马伦,一同往瞻溪馆去。刚巧潘岳与小秋从瞻溪馆出来,见到司马伦,便上前施礼。
“这不是天下第一美男潘岳潘安仁么?怎的如此憔悴!不美了,不美了。”
“草民家中诸多困扰,形骇枯槁,赵王爷见笑了。”
“此乃当今太子妃,为何不叩见?”
潘岳一慌神,忙拉着小秋“扑嗵”跪下:“不知太子妃驾临,草民罪该万死。”
贾南风得意极了,笑盈盈道:“不知者不为罪,潘……草民快快请起。”
潘岳看了一眼贾南风色迷迷的双眼,连忙告辞:“草民不敢叼扰,拜别了。”说罢拉起小秋,慌不择路逃也似离去。
孙秀已今非夕比,经司马伦举荐,当上了骠骑将军。此时的他,故意与司马伦拉开一段距离,耀武扬威地先将园内景色大致浏览了一番,不想竟撞上了匆匆走来的潘岳两口子。
见到发了迹的孙秀,潘岳内心有点儿惴惴不安,试探性上前问安:“孙将军别来无恙?”
“你……这不是当年红极一时的大美男潘岳潘安仁么?怎么如今一脸憔悴,没了当年的俊俏模样?”
一听口气全然不同了,潘岳内心很不是滋味:“家事操劳所至,所谓人穷志短,今后要仰仗孙将军了。”
“人穷志短?哈,等潘县令真的志短时再说吧。”
潘岳提心吊胆地问道:“孙将军……是否记得当年之事?”
只听孙秀冷冷答道:“心中藏之,何日忘之!”说罢对小秋也不正眼瞧一下,便拂袖而去。
一听此言,令潘岳心中颤栗不已。
小秋却深深地蹙起了眉头。
话分两头,且说那余威自从被蒙面石崇槊了一枪之后,虽被救回了一条性命,但呆呆地躺在红萝村红萼的家中,一直昏迷不醒。红萼日夜守护在他的身边,内心相当着急又毫无办法,她千呼万唤也没有唤得余威睁开双眼。
情急之下,红萼将余威背到盘龙潭边,绑在一棵农家堆放禾稿的柱子上,将他当成靶子,一招一式地打他,招招式式点到为止,想将这昏睡之人“打”醒。
没用!红萼气恼极了,她看着眼前这个昏迷不醒的男人,心中涌起了一股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她第一见到他,是那么的憎恶,因为他在“偷窥”自己的小姐妹绿珠!
对了,当时自己凉嗖嗖的剑锋刺向他,他机灵地头一偏,贴着脸划了过去。他也不说话,顺手回了一刀,于是两人便在林中打斗起来。你一刀我一剑,才斗了两三招,自己渐渐不支,被他拦腰抱住,另一手已将配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红萼照此演习了一番,还是没用!自己的剑锋刺将过去,他如死人般纹丝不动,那无神的半睁半闭的眼儿竟然像是在嘲笑自己!
余威,你别高兴得太早,你敢嘲笑我?对了,当初我也戏弄过你!是的,记得那次是余威喝醉了酒。我正教训竹筒帮的柳三炳,可恼的余威不由分说,三步并成两步,截住我便与我打斗起来。我当然也不是个吃素的,身轻如燕,灵活多变,他余威怎么也打不着我,不时还吃了我一两个冷拳!想起来真是好笑,那时气得余威“哇哇”直叫,可惜一肚子的酒灌得迷迷糊糊,老是慢了个半拍,差了个半寸。迟疑之间,我又一个冷拳打去,将这余前捕头打跌成个“嘴啃泥”,扑倒在地上。
想着想着,乐不可支的红萼当着“醉”昏了头的余威一个冷拳接着一个冷拳的打去。呀!红萼发现余威的头竟然下意识地闪了一下。他有意识啦?红萼连忙摇着余威,可惜他还是毫无知觉。也许,刚才看走眼了?
红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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