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南风为了讨好被她擒获而可任意御用的猎物,她将潘岳擢拔为廷尉,掌管朝廷司法。
潘岳当年对妻子的忠贞虽能保住,但为巴结贾氏集团而从此听命于长相丑陋、又黑又矮的贾南风。很快,潘岳升任散骑侍郎,再升任给事黄门侍郎。
石崇和潘岳一同投靠贾氏集团,极尽阿谀奉承之事,每每贾谧到金谷园饮酒取乐、吟诗作对,石崇都带着成群的美女作陪。偶尔,贾谧也会在金谷园留宿。此时,便是石崇巴结贾谧的最佳时机。他会时时细心观察贾谧的眼神,对哪一位相陪的美女感兴趣,就会命该名乃至数名美女侍夜。
贾谧每次离开金谷园回洛阳时,石崇与潘岳都要送至园门。那天,贾谧上车端坐后,忽然紧执石崇手道:“石司农乃我世间难觅之知音也!”
石崇闻言,心中一热,竟不由自主地跪伏地上:“贾侍中,真比季伦之亲生父母更知季伦!”
潘岳见状也跟着跪了下来:“潘岳亦仰仗贾侍中也!”
从此,石崇、潘岳每每与贾谧分别,都向这位比自己儿女还小的贾侍中“望车尘而膜拜”。
有一天,侍女枣儿看见平日里如此威风八面的石大老爷对一个后生家望尘膜拜,在旁哑然失笑。
贾谧的车辇走后,石崇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神情古怪地看着枣儿:“很好笑么?”
枣儿看着石崇古怪的眼神,脸上哪里还有笑意?剩下的只是恐怖!果然,噩梦很快降临到枣儿身上:她被活活勒死在黄河边。
此后,石崇的脾气越来越怪异,动辄就要杀人,而且越杀越不回避。
这天,贾谧又来金谷园了,石崇陪着他在园中漫步。刚走近崇绮楼,可心从一侧跑了过来:“老爷,绿珠姑娘请老爷去赏牡丹。”
贾谧看着水灵娇美的可心,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哟!这儿就有一朵人见人爱的小牡丹嘛!”
石崇看了贾谧一眼,转头对可心言道:“告诉珠儿,我一会儿就陪贾大人过去。”
可心低着头走了,贾谧盯着可心的眼神却一直在闪动着:“这丫头……真娇嫩!”
石崇绿珠陪贾谧在崇绮楼旁欣赏牡丹的过程中,贾谧显然神不守舍,色迷迷的眼儿一直四下里搜寻可儿那娇美水灵的身影。石崇看在眼里,并不做声。好几次,石崇都想悄悄与绿珠商量,是否先让可心陪贾谧一夜。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是呀,可心是他与绿珠为好友潘岳物色的小女伴儿,虽不知潘岳是否领情,满意与否,但终究是赠与至交的待选女,怎好又转送入贾谧这大sè_láng的口中?也不对!可心的事毕竟没有与潘岳说过,未言之事,即可更之变之。况且,巴结贾谧、依附贾氏集团比一千个潘岳都重要呀……
终于,石崇当夜将可心悄悄带到辅仁斋,送到贾谧手中。
第二天清晨起来,石崇到贾谧下榻的辅仁斋问安:“贾侍中,昨夜可心否?”
贾谧“哼”了一声:“好一个贞洁刚烈的女子!费了我好多周折也无法享用她!瞧,至今双臂尚酸痛不已。”
“贲礼,将那不知好歹的贞洁刚烈的可心给我带来!”
强力抗拒贾谧强暴的可心散披着头发,面颊还残存着泪痕,一步一挪地来到辅仁斋前。
石崇看着贾谧颈部的咬痕:“可心呀可心,你就是如此侍候贾侍中的吗?”
可心咬咬牙,恨恨地盯着贾谧:“父母所赐之身,岂容淫贼玷污!”
石崇大怒,拔剑直抵可心咽喉:“给你两条路:要么如今立即将你的身子献给贾大人;要么将你的身子献给我的宝剑!”
话刚落音,只见可心往前一顶,剑锋瞬间刺进咽喉,可心当场血溅辅仁斋前。石崇不知所措地扔下宝剑,贾谧却笑盈盈挽住石崇:“哈,够意思!”
“可是……”石崇的脸抽动了一下。
“女人,皆玩物也,何足惜哉!”说罢与石崇笑哈哈离去。
绿珠听说后立即下楼,冲到辅仁斋,此时的可心体温已渐渐散去,唯一留下的是那还微张着的眼睛和透出的不屈眼神。
绿珠气得发抖,她不明白,自己亲手导演的一桩喜剧尚未开演,为何转眼间成了一出惨剧!
任凭石崇如何赔不是,如何解释,她就是不理石崇。
石崇丢下一句话:“记住:只有你,是我的唯一;其他女人,不过是我手中任我摆布任我处置的棋子!”
绿珠茫然了,她不知道为何会发生这一切,她不知道万分尊崇、倾心相爱的“大英雄”石崇会变得那么不可理喻!既然自己是他的唯一,那么,只有自己才能打动他,规劝他,影响他,将他已在自己心目中渐渐扭曲了的形象重新改变过来!
可是,任何美好的愿望注定是要与现实的残酷拼一场你死我活的。
有一天,石崇宴在辅仁斋请大将军王敦,两人饮得酣畅淋漓。
石崇为了灌醉王敦,命菊儿前去劝酒。
王敦突然想起当年与石崇喝酒时的约定,故意不喝,说道:“昔日石公在敝府所言,敦若不喝侍女敬酒,公当如何?”
石崇故作糊涂:“年老忘事,记不得了。”
“敦却记忆犹新,敢莫提醒石公一二?”
“如此……但说无妨。”
“公言道:以后都尉到我家喝酒,我便让美女劝酒,酒毕,那美女便送予都尉,可有此事?”
“好像是有此事。”
“当时我答道:要是不听
喜欢绿珠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