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捕头有事请讲。”
“柳三爷,贵社在绿萝村后山槽不幸折了一位兄弟,在下十分难过。”
“唉,是二苟子,他死的不明不白呀。”
“为何不去报官?”
“余捕头,你想二苟子那死相……赤条条的,指不定会是什么花花事儿,不便报官哦。”
“这么说,柳三爷是私了此事啦?”
“是呀。啊,没有。如果他真是为了花花事儿,死则死了,不足为惜。”
“可是,绿萝村却丢了个绿珠姑娘。”
“我正想……”
“正想怎样?”
“我正想整顿我竹山社之规矩,二天少出此种赤身luǒ_tǐ之丑事。哪有什么闲心去管绿萝村丢了红珠绿珠啊。”
“如此说来,绿珠的失踪真与你们无关啦?”
黑塔气势汹汹地凑了过来:“姓余的,你休得欺人太甚!不念是个吃官饭的,你黑哥哥的拳头便将你打趴在这儿!”
说话间,七八个又脏又臭的壮汉瞪着眼围了过来。
“兄弟们,我不是来找架打的。”
黑塔怒喝道:“滚,那你就给我滚!”
“黑哥,你这是妨碍我的公干。”
“咦,你还给鼻子上脸了!打!”说罢一拳照余威脸上打去,可不知怎的,拳没上脸,却被拧回黑塔背上,同时人也被弹出一丈开外。那七八个壮汉一齐拥上,没有打着余威,一个个全趴在地上,“哟哟”直叫。
“没出息,一群废物!”柳三炳转向余威,“余捕头好身手呀!这群废物冒犯您的虎威了。黑塔,还不给余捕头赔罪?”
一群人灰头土脸的,涎着脸给余威赔了个不是。
柳三炳道:“余捕头,如我等有那绿珠妹子的消息,定会及时告知。黑塔,送客。”
余威无奈,只好离开了竹山社。他又重头梳理了一番,四处寻访调查,竟是一无所获。他还是想到了竹山社,决定二上竹山社。
再说那柳三炳,本来已命黑塔前去绿萝村拜会梁能和陆氏的,被余威这么一搅,他还得要赌赌这口气了:不去!
正当他余气未消时,黑塔来报,绿珠不见了。
“她不识路,能跑到哪儿去?找,给我找!”
竹筒帮全体出动,山上山下、田头地边、相邻村寨几乎翻了个底朝天,就是不见绿珠的影子。正在柳三炳与竹筒帮们聚在一起不知所措时,只见绿珠揉搓着双眼,从马厩慢吞吞地来到他们身边:“你们商量着找什么呢?”
柳三炳哭笑不得:“哎哟我的祖奶奶,我们就是在找你呢。给你安排了房间你不睡,你究竟跑哪儿去了?”
“那味道……能住人?我跑到马厩过夜去了。”
柳三炳从绿珠鬓边拈起一片禾叶:“鬼妹子,真钻禾稿堆去了!我说你们也是,一个二个臭烘烘的,家也臭烘烘的,房间也臭烘烘的,叫人家绿珠怎样住得下嘛?从今天起,个个给我洗,用力搓,搓不干净便用铁刷子刷!刷脱三层皮也得给我刷干净了!”
绿珠笑了:“我来监督他们。”
“好呀。不过你们不许谁个对我干女儿耍流氓啊。”
“干爹,先从你起头。你一身干干净净了,他们才没有话说。”
“我?”柳三炳哈哈大笑,手一指,“到竹山溪去!”
山边小溪,绿珠正用洗衣捶帮邋遢鬼们捶洗衣服:明显地,捶洗衣服处淌出一股灰黑色的浊流。
下游不远,嘻嘻哈哈的一阵笑声传来,接着是一个个luǒ_tǐ从树丛中跳入溪水中,溅起一簇簇狂野的浪花。
晾晒完衣服,绿珠从房间角落捧出一堆又黑又旧的竹筒,刚往门外一丢,从竹筒里钻出几只蟑螂。绿珠吓得捂着眼大叫:“哎呀有骚甲(蟑螂)!”
黑塔他们嬉笑着用脚将四处逃散的蟑螂一只只踩死。柳三炳心情特别好,他看了看绿珠,吩咐大家说:“去,都别躲懒,一起将这屋里屋外清扫一遍,我们竹山社也得整治成像个有女人的家。”绿珠笑了笑,又捧起一盆脏衣服到小溪去了。
绿珠前脚刚走,余威后脚便进到了竹山社。余威叉着腰惊奇地看着正在清扫的房屋:“哟嗬,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看看什么看!今天天阴,没出太阳。”黑塔没好气地呛了余威一句。
余威抬头看了看天,蔚蓝蔚蓝的,偶尔有几片浮云。
“天不阴,是你们做事儿有点阴。洗那么多衣服干吗?”余威有意无意地又逼上一句,“莫非你们在清洗作案现场?”
“你……”黑塔一肚子气却又不敢发作。
柳三炳迎了上来:“哎呀,是余捕头驾到呀。可惜我们今天大扫除,没地方接待余大人。你看是不是改天,对,改天。”
“大扫除?好事情嘛,早就该清扫你们这股臭味了。来,我也帮你们清扫、清扫。”
“哪敢有劳余捕头余大人。黑塔,送客!”
“柳三爷,清扫了房子,今天我还不想走了。”余威巡视着四周,“唔,衣服洗得挺干净的嘛。好像……带有点女人香味?”
“哪里、哪里,我们这里是几双筷子抢骨头,全是光棍。哪来的女人味哟,余捕头笑话我们了。”
余威干脆躺在房前的草地上:“呀,好不清爽!我余威有机会难得享受享受这带有点女人味的地方咧。”
柳三炳开始来气了:“余威,你三番五次盯着我们,缠着我们,你究竟想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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