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萼,你犯了什么法了?”
“她杀人了!”
“是那流氓光了身子,要来糟蹋于我,我稍稍反抗,谁知那家伙不经打,死了。”
“余威,她说的可是事实?”
“即便如此,那人也罪不至死。我只要求红萼到案厘清案情,也取得竹筒帮的谅解,这有何不妥?”
“是呀,这又有何不妥?”
“可是她,不思悔改,刚才又殴打竹筒帮护镖的兄弟。”
“那是他们……反正我就看不惯这些竹筒帮!”
“师太你听,这红萼够蛮横不讲理了吧,该不该到案教训一下?”
“要我到案?好呀,我有一个条件。”
“讲。”
“将余威武功废了!”
“红萼,你养我一辈子呀?”
“师太,他也耍赖!”
“行了,行了。余威的武功倒也不必废,我看这样,余威就拜我为师,你们成了同门师兄妹,也就不会谁欺负谁了。”
“拜师太为师?哈,好、好、好!余威,快叫我师姐。师姐,叫呀,叫呀!”
“我,我凭什么拜她为师?”余威内心思忖,这师太未必有什么真功夫,你看她教出来的红萼,只能欺负醉酒的自己,不过是些花拳绣腿而已,先试试她真功夫如何。于是憋足一股劲,挥拳向师太打去。
就在拳锋即将落在师太脸上时,师太头稍稍一侧,恼怒地拍了一下石凳。
余威一看,收住拳头,纳头便拜:“师父,请恕徒儿无理。”
你道为何,原来那师太一拍石凳,竟将石凳拍断,手掌着力处,石已碎成齑粉。
“你以为我没什么真功夫?”
“师父,徒儿惭愧了。”
红萼揶揄道:“拜了师父,快拜我师姐呀。”
“红萼,少逗趣了,你那功夫确实也不怎的。快去倒碗乳泉水来。”
“是。”红萼恶狠狠地瞪了余威一眼,走了。
“余威,你也不要记恨红萼,这丫头刁蛮任性,心可是很善良的。”
“善良?她善意良就不会无缘无故殴打竹筒帮了。”
“也许……她另有缘由?”
“反正我就看不惯她那付嘴脸!”
“我哪付嘴脸啦?”红萼怒气冲冲站在了余威面前。
“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余威呀,这乳泉水可解软筋散,你就喝了吧。”
余威接过便喝,谁知刚入口,眉头皱成一堆,“哎呀,怎的有股膻味?”
师太接过一看,大怒:“狗尿……红萼!有你这么整师弟的吗?”
红萼低着头,却在暗自偷笑。
“跪下!”红萼高兴不起来了,老老实实跪在岩石边。
师太亲自扶着余威,来到山间的一口泉边,只见石壁上赫然刻着两个篆体大字:乳泉。
余威探头一看,泉水呈微微的乳白色,乳泉四周,还种有百余株茶树。据说用西山乳泉水煮此茶,能与庐山云雾茶相媲美。师太让余威昂起头,张开嘴。更神奇的事情出现了:只见那十余只白鹭竟轮番飞下泉眼中,衔起泉水,喂入余威口中。余威顿时觉得一股清流沁入肺腑,全身如被琼浆细细洗涤了一番,恢复了往常的活力。
从此,师太向余威细心传授武艺,却冷落了红萼。
不多日,红萼耐不住寂寞,来找师太:“师太,我认错还不行吗?”
“你认错?我可是要看行动的。”
“你要看我什么行动嘛?”
“跟余威到竹筒帮,向人家赔理道歉。”
“师太你没搞错吧?要我到竹筒帮……我不去!”
“余威,走,教你习武去。”
“去,去,去!我去还不行吗?”
西山属郁林郡,离合浦不算太远。过了几日,师太叮嘱余威和红萼,打点行装下山,她会根据二人习武情况,不时让白鹭捎去她的指令。
让红萼去向那帮叫花子似的邋遢人认错,虽然有说不尽的别扭,但应承了师太的事,也只好硬着头皮去做了。
且说柳三炳送镖到郁林郡归来,想想被黑衣蒙面人殴打,至今还心有余悸。他召集黑塔他们几位头领商议,烂仔乞丐似的护镖是行不通了,想寻找在郁林郡救了他们的余威教授武功,以防被人偷袭或是劫镖。可有的头领过惯了乞丐式的生活,又嫌习武过于辛苦,于是大家便吱吱喳喳争吵起来。
这便是竹筒帮的特点,一盘散沙似的。不过争归争,活还得干,即便是争了个面红耳赤,没有谁会开溜的,都会赖着不走。因为这种乞丐烂仔式的生活,比乞丐烂仔又强得多,面子也好得多。
余威带着红萼进到竹山社,红萼就差点被那股馊臭气熏倒了。她捂着鼻子转身出了竹山社大门。那柳三炳见到余威,就像见到救星般地惊叫起来:“哎呀,我们的救星来了!”
大家围着余威,你一句我一句地瞎聊乱侃。
独自地门外的红萼冷不防来了一句:“臭竹筒帮,杀你们兄弟的人也来了!”
柳三炳他们闻言一愣,忙出门看个究竟,只见一位绝色少女,眉毛却浓密,满脸杀气地立在大门前。
黑塔满脸疑惑:“你说是你杀了二苟子?”
“离我远点!一身臭烘烘的。”
余威忙说:“她叫红萼,那天二苟子要占她的便宜,她出于自卫,意外踢死了二苟子。今天,她真心诚意向你们道歉来了。”
红萼抱拳,硬梆梆丢下一句话:“对不起!”
好几个竹筒帮的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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