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娶了她,让她给我们生个小二苟子。”
柳三炳听不下去,“混蛋!人家诚心诚意上门道歉,你们岂能如此无理?再说了,是二苟子企图强暴人家红萼姑娘在先。说实话,是二苟子该死!你们凭什么要委屈人家红萼姑娘?”
刚想发怒的红萼听了柳三炳这一番话,反而不知所措了。
余威忙说道:“红萼,你看人柳三爷都原谅你了……”
“谢柳三爷宽宏大量。”
“你们不是想留下我来,教授你们武艺吗?红萼是我师姐,你们就不想向她学点什么?”
黑塔怒道:“笑话!她是你余捕头的师姐?”
红萼轻蔑地:“不信你试试?”
话音刚落,黑塔的铁拳已打到红萼眼前,只见红萼轻轻一闪,就势一拧黑塔手腕,使出一招“拦江撒网”,将黑塔重重地摔在地上。
柳三炳大吼一声:“还不快快拜见红萼师傅!”
黑塔无奈,与那一帮子人向着红萼纳头便拜:“红萼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们一拜。”
红萼冷笑两声:“拜我为师可以,但有一个条件。”
“师父请讲。”
“将你们身上的、屋里的、到处乱七八糟的臭味统统给我清除了!”
黑塔笑了:“哈,她和绿珠妹妹一样。”
“绿珠?”
“是呀,绿珠是柳三爷的干女儿,我们的干妹子。”
这下红萼开心地笑了:“行,绿珠也是我妹子。我便与余兄留下来与你们切磋切磋武艺。”
话分两头。
绿珠答应北上,石崇高兴的快发起狂来。这次万万不同,不是liè_yàn的快感,而像求到了保佑此生荣华富贵的圣符。
经过几天的准备,石崇决定要返京了。绿珠突然对石崇说:“石将军,绿珠有一件礼物要送与你。”
石崇愣了一下:“你有礼物送我?”
绿珠将石崇带到闺房,床头有一红绸披盖着的物件。
“石将军,请你将红绸拉开。”
石崇疑惑地扯下红绸一看,竟然是一杆与自己的兵器几乎一模一样的红缨雪龙枪!
石崇笑了:“傻丫头,如今太平盛世,沿途都有百官迎送,有驿馆歇息,况且我已有百名兵士护卫,哪还用得着这红缨雪龙枪?”
“将军之所谓之将军,皆因其常跨战马,枕戈待旦。昔日绿珠仰视将军风采,亦是那纵马横枪的英姿。而今只有骏马而无银枪,好比鲜花缺了萼瓣,不好看了。”
石崇听后哈哈大笑:“好你个绿珠!说得有理,我听你的。”说罢抽出银枪,竟在绿珠面前比试了几招,看得那小绿珠眼花缭乱,叫好不迭。
“明日启程,你就帮我把银枪放在你的车辇里,让你也有萼瓣相陪,如何?”
绿珠接过银枪,轻轻地摩挲着,笑了。
次日,绿珠辞别了父母,跟石崇北上了。
梁能夫妇看着渐渐远行的女儿,又看看身边的十斛珍珠,心情是那么的复杂,也许,他们错了,不该让女儿远行,但他们别无选择,因为这是女儿自己的决定。
一路上,石崇对绿珠是奉若神明,细心呵护:让她坐在那辆云锦修罗伞盖、垂帘雕花辇架的车中,自己则骑着豹斑银鬃马紧跟车旁,一路小心守护。
天,是那么酷热,连路边的小草都被烈日晒蔫了。正在前面开路的石崇忽然听到车辇里传来一阵竹笛声,他拍马回头一看,是绿珠!想不到绿珠这个美伦美奂的小尤物,不但会唱好听的山歌,还有那器乐的天赋。他对将绿珠训练成后妃的信念与日俱增,似乎更有信心了。
车队好不容易来到马坪,陡然一条大江横卧眼前,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清爽之气。
热得香汗直冒的绿珠一下子觉得心旷神怡,她撩开车辇窗帘,问石崇道:“石将军,这是何处,怎的气候如此清爽宜人?”
“此江乃浔江,直下广州。浔江对岸,则是玉林郡之潭中县也。潭中(唐贞观年间更名柳州)西靠驾鹤山,东依仙弈山,北濒浔江,此处山清水秀,花繁林茂,浔江如带,依次有鹅山、立鱼、仙弈、驾鹤、盘龙诸山相托,物华天宝,人杰地灵,乃粤西之商埠、岭南之重镇也。”
“将军,我们就在潭中小住一两天,如何?”
“好呀,就听绿珠姑娘的。”
潭中县令亲率百官,在渡口相迎。大家正在寒暄,冷不防从远处飘来一首十分动听的山歌:
小小猪花才出窝,
小小鸡仔才出壳,
小小牛犊才出世,
哪懂世上险恶多……
绿珠听得是津津有味,惊喜不已。她忙问道:“呀,这是潭中的山歌么?曲调比我们合浦的歌仔调更有味道。”
潭中县令答道:“立鱼峰下,是我潭场所,称之为‘歌圩’也。每天日头西斜,便会有歌民聚于小龙潭边,潭、峰相依,歌民对唱,乃我潭中之一大奇观也。此习俗由来已久,早在汉末,群雄逐鹿中原,中原战乱不息,大批士族为避战火,纷纷南迁,来到岭南定居。汉乐府典雅动听之曲,与本地之俚曲乡调相互融合,乃成就了我桂中山歌。”
“太好了,我也想去歌圩听听这美妙无比的天籁之音。”
宴毕,县令专挑了两位本地既善歌又懂客家语的女子,陪同石崇及绿珠前往立鱼峰听歌。
这立鱼峰果然非同凡响!竟如平地里突兀拔起的一座玲珑塔,石奇而中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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