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玄天,大漠孤烟,放眼远眺,没了山川,没了湖泊,毫无遮挡,天还是那片天,云仍是那朵云,只是再也不像故乡那样触手可及。今天,太阳来到了南回归线,以后的日子里,白昼会更多些吧。
长河落日圆,金灿灿的天空下,雁阵惊寒,驱车一刻钟后,不远处,便是衡阳城,雁声与马嘶一起成为了苍穹下的主旋律,前方棕色马匹上的少年郎时不时地回头妄想后面的黑马,以及与黑马上刺眼的白色ròu_tǐ,对,就是那一丝不挂的白皙。
祈年与苟富贵二人一前一后驾马进入到了衡阳城的大道。祈年在城门外下马,等待着苟富贵的到来。
“好家伙!祈年!你不是人!你怎么忍心的?你好歹让我把衣服穿上再跑呀?你可知道,这群人看我的眼神可奇怪了?”苟富贵见到祈年顾不上所谓的礼义廉耻,忘记了自己身上的“绫罗绸缎”便指着祈年就是一顿臭骂。
祈年把衣服丢给了苟富贵:“少废话,逼逼赖赖的烦死了,快把衣服穿上,你不丢人,我还嫌丢人的。”
“流氓,暴露狂!”打断了二人之间你来我往的素质交流。祈年回头望向早已里三层外三层包裹住他们的人群,无地自容。与此同时,一丝不挂的苟富贵更是经历了一场大型社死,与其无地自容,不如当场挖坑,让自己与泥壤结伴而行。光着腚子的苟富贵现场展现了与土拨鼠相媲美的绝活。
祈年悄mī_mī的凑近正在挖坑的苟.达瓦里氏.土拨.富贵.耗子:“亲,要不你考虑先把衣服穿上,再继续挖坑,顺便给我也挖一个坑位。”
“也对偶,果然还是你机智的一批。”苟富贵穿上裤子后,继续开始手里的伟大工程。
祈年阴沉着自己的脸,自顾自道:“啊,这,这孩子怕是有什么毛病,算了,由他去。”转过头对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看热闹的人,敲锣打鼓,热情招待喊到:“各位爷,各位亲朋好友,乡里邻居,走过路过,不要错过,鹤庆绝活,赤身挖坑。不要走开!不要错过!有钱的走个钱场,没钱的走个人场!机会千年一遇,观看此景,包你病魔退散,高中状元,财神登门,多子多福!”
在场的观众纷纷喊到:“好活,当赏!”掌声四起,络绎不绝。铜钱如雨点般像祈年二人飞来。月亮探出了额头,在场的人纷纷看乏了,也渐渐散去。
此时此刻,苟富贵任在不停挖坑。祈年看着赚得盆满钵满的苟富贵,连忙叫道:“狗子,好啦,好啦。哥为了表示歉意,今晚做东,请你好好改善改善伙食。”
苟富贵仍未停下手里的活:“要吃肉!”
“好,大口吃肉。”
“酒,酒也不能少。”
“好好好,满上,不醉不归。”
“再加两下菜。”
“没问题,来盘花生米,来盘炮萝卜”
苟富贵停下了手里的活:“还有,你这个逼,哪来的那么多钱?”
祈年弯腰捡起地上最后一枚铜板,眼睛笑成了两道弯弯的月牙,“亲爱的,当然是靠你挣的。”
“xxxxxxx,祈年,你xxxxxxxxxx,非人哉!牲口,我去,本股东强烈要求分红。”
“分红?不干!做梦都别想,你有满满一大袋银子,干嘛和我分红?”
祈年将钱袋子与佩剑丢给了苟富贵,与此同时,苟富贵穿戴整齐,二人准备找个地方,庆祝一下,今天的收获。二人正在为今天的分红打闹着,正巧,祈年一掌,将苟富贵扇到了告示栏前。
“咦,这话里的人好眼熟?”苟富贵撕下通缉令,对比着祈年。
祈年一把夺过通缉令,看了一眼,并不吃惊,自己果然配得上这个价格,即使自己长这么大了,依然没见过这笔奖金的五十分之一,但那又如何,毕竟,自己现在可是隔着门缝吹喇叭,祈年也不是没想过,提着自己的人头去领这五百两。幸好,小半年的流离日子,让祈年与画报里的人物有那么一丝不像,不过细看,依然还是不难瞧出,更何况这是大城市,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吧。实在山穷水尽,那就便宜眼前这个逼吧。
“哟哟哟,没想到呐,你还挺值钱的,整整五百两黄金,不错,不错。哟哟哟,犯啥事?”只见这苟富贵两眼放光。
祈年一脸无奈摇摇头,一把推开苟富贵:“江湖上的事,别好奇,别问,为你好?”
“说说嘛,说说嘛,让我听听,让我听听。”苟富贵依然两眼放光。八卦果然是人的天赋。
祈年一脸无奈掏出怀里的《星辰变》满满讲道:“你相信神仙吗?……”
二人牵着马,在熙熙攘攘的街上走着。
祈年将自己的经历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眼前这位好奇宝宝。
“讲完了!我的故事大概就是这样,对!你呀的,肯定不相信,你就当我是个说书的吧。”祈年撇眼,看向了一脸痴相的少年,喃喃道:“我去,这厮不会真信了吧?”
“哇塞,兄弟超酷的好吧。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告诉我,你这人!能处!”苟富贵那叫一个兴奋,伸出了拳头,欲与祈年碰拳。
“巧了,你也不错,能处。”祈年伸出拳头回应。
皎洁的月光照亮着兄弟二人碰在一起的拳头,冬至的晚风,吹走了祈年额头的汗珠。
谈话间,二人来到了衡阳城最豪华的青楼外。
落霞楼
楼内灯火辉煌,唱戏的,跳舞的,鼓捣乐器的。端盘的,做饭的,迎客送客的。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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