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轮回,更迭不休。
终于是入了春。
虽说陵山以冬季初雪断过往,迎未来。但春,毕竟是春,意味着又一个萌芽,繁荣,枯萎,凋零的轮回开始。
入春,对陈柏而言,意义非凡。
虽然没有烟花如雨倾天幕,也没有霓虹似锦挂枝头,但是只有踏入了春的门槛,他才会真正的觉得是又过了一年。
.….….…
不管四季如何更替,催大爷的脚下始终空空如也。
仿佛只有赤脚才能最清晰的感受到群山的脉动。
九天了。
催大爷望了望群山,又望了望朝都的方向。
脸上虽是波澜不惊,但是右脚尖点地,像是始终放心不下,准备起身去朝都看看。
疾风将起。也就是在这时,催大爷突然感觉柴刀与自己断了联系。
难得的,释然的表情在催大爷的脸上显现。
.….….…
“果然如此!”
陈柏收走柴刀的全过程被书院的三位力将尽收眼底。
须臾之间,罗剑青便出现在前地,朝陈柏点了点头,说到:“请跟我来,院长在书院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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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柏是一个人到的矮山,唐术和柳思思想跟着,都被陈柏拒绝。
一方面是因为唐家有客来访,唐术不留在家里有些说不过去。另外就是虽然离陈柏醒来已有几天,但是柳思思仍然是显得有些憔悴,需要休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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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山,书院之颠,江夏禹的书房。
罗剑青把陈柏带到便自顾离去。
齐衡见陈柏到来,连忙起身相迎,他知道陈柏在前地遇刺之事,却未提及,只是施了一礼,笑着招呼到:“陈先生。”
随后又为陈柏介绍到:“这位是书院的江院长。”
陈柏向江夏禹行了一礼,心里有些纳闷儿为何齐衡会在此。
“难道魏谋是受到齐衡的指使?”陈柏心里嘀咕到。虽然直觉并不可能。但是眉头却不由自主的轻皱了起来。
此时的江夏禹面带微笑的盯着陈柏,眼里满是期许,轻捻白须,如同一位慈祥的长辈。
兴许是看出了陈柏的疑虑,只见江夏禹招呼二人落座后,对陈柏说到:“齐衡是我刚叫过来的。”
陈柏点了点头,并未说话。
这时,江夏禹继续开口说到:“不知二位有没有兴趣听老夫唠叨些许往事?”
眼见二人均是点头,江夏禹便自顾着说了起来.…
.….….…
“泽国和朝城山国之间的争端,也可以说陵山和厚海之间的争端,自古以来就没有停过。”
“即使纵观历史,也找不出争端开始的原因。也有可能本就不需要什么原因。”
陈柏对此无感,一旁的齐衡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由于修行体系以及修士寿命的差异,厚海积累的修士力量一直雄于陵山。不过好在有星限,修士基本上不会直接参与两国的争斗。”
“因此,两国之间,最为直接的争斗还是体现在军队之间。”
“军队啊.…”
说到这儿,江夏禹情不自禁的长叹一声。
“军队从何而来,自古以来军队都是从普通百姓中来。”
“说到底,国与国的斗争,最终都演变成了百姓之间的斗争,流血伤亡最多的都是普通百姓。”
“因此,在我年轻的时候就时常在想,为何不能天下大同,不分你我,从而没有争斗呢?”
齐衡一直以来对江夏禹那套天下大同的理念嗤之以鼻。不过,现在听到江夏禹这么说,不自觉的坐直了身体,对江夏禹也多了几分敬意。
只听江夏禹稍显落寞的继续说到:“不过,如今看来,我的想法似乎错了。”
“二十几年前,叔山烈继位不久,催弃之这位千年难得一遇的修行天才成就力将,且催弃之与叔山烈的妹妹叔山文伊相恋,甚至是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听到师父的名字,陈柏身体前倾,明显是来了兴趣。
江夏禹看出来了,朝着陈柏轻微的点了点头,继续说到:“也正是在那个时候,第五治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疯狂的遣兵攻打朝城山国。”
“不仅如此,更是提出了他所谓的“断代计划”。”
“刺杀朝城山国后起之秀。派骚客文人入境,以淫诗艳曲,享乐游戏等娱弄朝城山国的年轻人,让年轻一代沉迷享乐。”
“那个时候,叔山烈最先察觉到这个问题,然后下旨隔断庄邑,甚至下令庄邑不提海。想要为朝城山国留下一片净土,保留一些有生力量。”
“也正是在那个时候,朝廷里有人提出让长公主叔山文伊和亲,从而停息纷争。”
说到这儿,江夏禹停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当时,我是极力赞同和亲的。”
话音刚落,江夏禹身上的落寞之态更甚,自责之意,肉眼可察。
“叔山文伊是位有担当的公主,为了将士少流血,也为了叔山烈刚接过手的朝城山国能够休养生息,果断的放弃了自己的幸福,瞒着催弃之,远赴泽国,选择和亲。”
“催弃之知道后,怒不可遏,追至厚海,他左脸上的疤痕,也是在那时留下的。”
听到这儿,陈柏心里不由得想到:“师父还是惦恋着长公主,要不然也不会问如何平山海。要不然也不会说自己差点儿就有师娘了。”
这时,只听江夏禹感叹到:“唉!二十二年弹指间,恍如昨日。”
“如今长公主叔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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